这一次我的行踪是完全的隐秘,贝尔摩德都不知道我去干什么,唯一发现我的是宾加也绝对不可能跟琴酒老大说,不如说在琴酒老大轻蔑地说他废物的时候,我感觉看他的眼神,他想往上爬对琴酒老大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变得无比高。就算宾加发现了我的行踪通知了朗姆,朗姆又觉得不好可能翻车通知了琴酒老大……琴酒老大也不可能在这十个小时内马不停蹄地从日本赶到加州。
这样子一来,所有科学的解释都无法说明了。
我又不可能是真的信什么胡扯的心灵感应。
难道……有什么第三方,甚至是无法用正常道理解释的存在,让琴酒老大得知了我有危险的事情来这么做吗?
我挂掉电话之后,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抽烟伫立的银发青年,一时之间没有和往常一样立马飞奔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心情有些杂乱。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他保护我的行为,
是出于主动,还是被迫呢?
“嗯?”大概是我发呆的时间太久了,琴酒老大直接看了过来,眼神带着疑问。
我立马挂起了笑容,小跑过去投入他的怀中搂着人腰。也是因为我的靠近,对方直接将拿着烟的手往反方向挪了一些。动作十分自然,仿佛是一种条件反射。
注意到这点之后,我的心情更复杂了。
——如果是真的被迫保护我,那么……所有的这些类似的举动,到底是真的在乎我,还是其实是完全的理智驱动、甚至是刻意为之给我营造的错觉,只是为了感情上彻底掌控呢?或者说的确有那么点,但是可能只有1%,表现出来的却让人误以为有100%……
我将头埋在人怀里,一直没有看他,就怕自己的表情露出端倪。
“吓到了?”对方问了那么一句,只是接下来不是安慰,而是嗤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胆子变那么小了?”
“没有被吓到啦——只是生气而已。”我搂着人的更紧了一些,闷闷道。
平时有什么事,我会直接质问琴酒老大。但是这一次的疑虑,我绝对不会说出口。
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如果真的存在这种第三方或者神秘力量,迫使琴酒老大每次来救我的话,那之前一切我觉得违和和无法理解的地方就都可以解释了。
除了这种第三方和神秘力量让人觉得完全像是异想天开、没有任何存在根据之外,这个答案的可能性……远高于其他一切。
因为意识到这个令我绝对排斥的残酷答案很可能是真的,所以我绝对不能问他。
***
“怎么了?平时遇上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开心?”贝尔摩德凑过来,还亲昵地脑袋凑近贴着我的,“难道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我回过神,朝人笑了笑,也没躲开,反而脑袋凑过去抵着她的,重量都靠在她那边,企图萌混过关,“单纯只是有点累了啦。”
我倒是也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不开心。我这次人没事、怼了宾加、让朗姆让步、琴酒老大也过来看我了……加起来都应该是四倍的快乐了。
只是……一旦意识到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没有想过的可能,忽然间就变得有些兴致阑珊了。
我也试图反驳自己,但结果就是每一个反驳点我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例如如果真的是被迫救我,那岂不是把我直接绑在自己身边就行——但我是BOSS看重的组织成员,尤其是后面能力凸显之后,更不可能彻底把我关起来。而且我也不可能随时遇到危险,小时候靠近太久他还会嫌烦不说,按照他的任务强度、又不可能一直带着我做任务,把我留在身边只会让我更危险。不像是现在,别人只是因为他看得紧,而且因为小时候我不止一次自找麻烦来证明他对我的在乎,导致其他人都还以为我们在演……虽然我的确有演的成分啦……
“看起来不仅仅是累啊……难道是琴酒责骂了你吗?”贝尔摩德猜测着,“还是因为没有从朗
姆那边要到你想要的东西?”
“没有啦,贝尔摩德你别瞎猜了。”我伸了个懒腰,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整个人打起精神来,看起来和平时无异,“朗姆那边我是不会吃亏的啦,还小赚了一笔呢!”
琴酒老大倒是没有骂我,他在嘲讽完宾加之后把我丢到贝尔摩德那边,然后让我在美国的这段期间安分点别乱往外跑就回去了——他毕竟算是个大忙人。
我乖乖应了,因为现在往外跑还真的挺危险的。
至于那个猜测么……暂时被我埋藏在内心深处了——除非有确切的证据,不然这件事不可以被提起来。
我最好先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因为,如果这是真的,又被琴酒老大发现我知道了这件事的话……
“算了!不想了!”我举起双手拍了拍脸颊,“可恶!先干正事吧!”
我在美国呆了好一阵子——一是因为这边有了几个和我目前瓶颈的项目有关的研讨会,二是因为那个突然的发现让我最近有些心烦意乱的,觉得暂时呆在美国冷静一下也好。当然,发现琴酒老大并不会主动因为任务之外的事情联系我这点后,我除了心烦意乱之外,还有点生气,并且哽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