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事情终于结束,打谷,晒谷这些事情暖宝也不用去管了。 林氏心疼她,便让萧永福从集市上带回来几只鸭子。 小团子平时都见的是鸡,看见鸭子好奇的很。 “娘亲,这鸭子嘴巴是扁的,它要哭吗?”暖宝捏住鸭子的嘴巴,觉得很好玩。 任何小动物在暖宝跟前,都乖的要死。 鸭子连动都不敢动,就站在那里让她捏。 林氏从厨房伸出头看了一眼小家伙,见她在跟鸭子玩,也就没管。 这时连老母鸡都带着一群鸡走过来围观暖宝玩鸭子。 小家伙松手,但鸭子仍然一动不动。 “叫两声我听听,你是哑巴吗?” “嘎嘎——” 暖宝转头对老母鸡说,“我怀疑它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老母鸡,就大写的无语。 “嘎嘎,嘎嘎,嘎嘎。” 暖宝指着鸭子,“它果然在骂我!” 鸭子,你胡说! 它现在很想找个角落画圈圈。 “跳个舞吧!你给我跳个舞,我今天不吃你。”暖宝知道娘亲今晚要做鸭子,反正买了好几只,这只明天吃也可以。 鸭子为了活命被迫营业,两只鸭掌开始原地踏步,鸭屁股还左右摇摆。 老母鸡,没眼看,我应该自戳双眼吗? 暖宝在这里,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只动物,“鸡开始叫,要和声,要有节奏!” 老母鸡彻底疯了,它扇着翅膀就往暖宝身上冲,被小团子一把抓住扔了出去。 “你太老了,声音不好听,边儿去!” 那些小鸡见老祖宗都被扔出去了,连忙开始鸡叫。 暖宝坐在地上还给他们打着拍子。 萧老爹抱着小六,“你要是现在过去,就要跟鸡一起唱歌,跟鸭一起跳舞,你去不去?” 小六好犹豫,好想跟姐姐一起玩,但不想与鸡鸭为伍。 最后还是摇头。 萧老爹这才松了口气,小丫头整了人整动物,就闲不下来。 老母鸡忧郁了,她老了吗?那不下蛋了。 老母鸡罢工,整整十天没有下蛋,最后还是见暖宝看着它流口水,才慌忙下了一堆,保住了老命。 活着,真艰难。 林氏出来就看见暖宝在整顿后院,她都能感觉那只鸭子的无奈和无助,最后这只鸭子成功的活了下来。 至此,家里除了有鸡蛋,也有鸭蛋吃了。 其他鸭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不过来给小龙神跳舞,那就只能给小龙神填饱肚子了。 萧永福把鸭子杀好,洗净,双手送进了厨房。 林氏把用油爆香,又用高汤炖过的馅料填入整鸭的肚子里后缝合。 又在鸭的表面涂上了蜂蜜、老抽,用油炸至金黄。 再将鸭子加入黄酒、姜葱、高汤炖至入味。 这时候已经有香气出来,暖宝也端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目光紧盯大锅。 不论谁靠近,都会被她自动判定为抢食。 林氏舀出炖鸭的原汁,在里面调入白糖、老抽、胡椒粉、葱油,看起来色红浓郁,闻起来鲜香扑鼻。 再将明油亮芡淋于鸭肉之上。 才刚装盘,暖宝瞬间出现在林氏身边,“娘亲,这鸭子只有一只吗?” 林氏想试试暖宝在吃独食和亲人面前会怎么选择,所以便点头,“是呀,只有一只哦!” 小团子点点头,也没多说,不过却没有再关注这只鸭子了,只是眼神中的留恋还是被她给瞧见了。 很快,晚饭就做好。 盛夏的夕阳,像火红的花朵。 即使是最后一点余热,也比冬天的暖阳还要热辣。 葡萄架的那片绿意也只能稍微遮挡一二。 前几日暖宝也被晒的不行,她跑去山里搬回来好几棵树,在前院的墙根和后院各种了几棵。 这一下,院子里有了阴凉,就连隔壁也受益匪浅。 萧永福把桌子摆好,菜也都陆陆续续端了出来。 萧老爹拿着他的酒壶,开始倒酒。 暖宝正坐在小板凳上跟鸭子玩,看见林氏端着那盘莲子鸭出来,连忙对手里的鸭子说:”我建议你回窝里去,否则你会伤心的。“ 鸭子,我早都想走了好吧! 见鸭子扭着屁股去了后院,暖宝才矜持的走到桌前坐下。 结果她发现,莲子鸭确实只做了一只,但还有炖的鸭汤。 切开鸭子,露出填进肚子里的肉丁、火腿粒、莲子、糯米混合的馅料。 “哇,好香。” 萧老爹举着酒杯,“来,祝我们又度过一劫!” 什么叫劫后余生,萧老爹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爹,下午萧永文过来了,说要谢谢咱们救了他。”萧永福一边说话,一边夹了一筷子肉放到林氏的碗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放错地方了。 暖宝才不羡慕呢,给她夹菜的人可多了。 不过那也是在大家吃饱之后,此刻每个人的动作都不慢。 暖宝反而成了慢慢吃饭的那一个。 萧老爹夹了一颗油炸花生,默默吃了,许久才道:“那你就说,不用谢。” 一时间,桌上安静极了,大家的目光都在菜上面,余光却在萧老爹身上。 “你们要么光明正大的看老子,都不怕眼睛扯坏了!”萧老爹没好气的瞪着他们。 萧永福嘿嘿,当初萧老爹也对小儿子特别好,虽然不像老姚氏那么区别大,但老人爱幺子也很正常。 如今萧永文过的这么差,又一副悔过自新的样子,万一他爹爱意再起呢? 只要萧老爹愿意,他也不会反对他爹两边走走,但他自己,那还是远着点吧。 萧老爹没再多话,喝着酒,吃着肉,心思却飞远了。 他跟谁都没有说过,自己曾做过一个梦,永福全家惨死,最后萧永文家过的不错,却眼睁睁看着他饿死。 他知道这不只是个梦,应该就是前世什么的,有这个梦做警钟,就算萧永文真的悔过自新,那也与他无关。 各过各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