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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2 / 3)

同时也意味着独立。那些在陈时序的保护照顾下,从不让她沾手的事情,她也早就习以为常。

这并没有什么好伤感的,能够独当一面是她的成长。只是有种莫名的心理,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握着她的那只手掌不觉中微微圈紧,温度透过手腕内侧那层薄薄的皮肤,瞬间点燃她的体温。

面颊无端腾起股热潮。

“别拉拉扯扯。”梁梦因将耳后的长发勾了下来,掩住面上的那股热,“毕竟我们也不算熟。”

从前关系冷淡,如今关系僵持。

陈时序只能瞥到她被长发遮盖的半张脸,束住她腕子的长指越圈越紧。

瞳孔细微地捕捉到她轻晃的肩膀,他缓缓启唇:“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语气仿佛真的是想要和她探讨什么难题一般。

梁梦因从鼻尖哼出一个音调,示意他继续说。

“只是想单纯探讨一个问题。”陈时序的语气很淡,淡到极致反而涌出一股翻涌忽至的气势。

梁梦因手指蓦地蜷紧,下意识觉得他的问题并不好解答。

果然。

“在你的认知里,哪种关系算熟?”

经过一顿晚餐和洗碗过后,她以为他早就忘了那句随口应付宗泽言,顺便挑衅陈时序的话。

但陈时序显然记性并没有那么差。

“我……”梁梦因觉得这个问题埋好了坑,在等着她往下跳。眼睛左转右转,快速思量着对策。

可陈时序没想听她的回答,兀自继续说道:“牵过,抱过,背过算不熟。”

神色漠然,垂着眸,他盯着她侧脸旁那根摇晃的鬓发,时不时拂过她的颊面,又被她细指拢去。

似笑非笑:“那亲过,睡过呢?”

如同一声平地惊雷,躲过了刹那的地动山摇,却逃不过余威阵阵。

梁梦因面容陡然僵住,刚刚的热潮急速褪去,片刻间就变了逆转温度,从头顶凉到脚底。

乱了序的心跳声被放大到极致,失频地鼓动,又带着她的神智一同混乱。

她无法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无论是混淆试听的,还是发自内心的,她都无法开口。

几年前的故事被她封存在心底,束之高阁,不愿多提分毫。趋利避害的本质,人总是下意识逃避那些谓之“不愉快”的记忆。

屋内恒温的中央空调发出嗡嗡的声响,方才还觉得舒适的温度,现在只剩遍体冰凉。

客厅中摆放着样式古老的摆钟,秒针不断转动着。窗外似乎还有几声了了的蝉鸣,混在被风吹乱的树叶簌簌声中,几乎听不清。

梁梦因从未发现过自己的听觉有这么灵敏,连身后男人的清浅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腕子上的力道微扯,她无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距离瞬间拉近。

下一秒,男人气定神闲的声音落在耳侧:“给不出答案也没关系,毕竟我们也只是探讨。”

嗓音低下去:“倘若你真的有答案,又怎么会现在才回国呢?”

话音落,男人从身畔略过,焦灼的空气跟着他的步子四散开来。

只留,那抹淡淡的薄荷香。

是什么时候,陈时序也喜欢上这种清凉的味道。明明只是嗅觉上的刺激,却顺着鼻腔流向肺部,然后一直凉到身体各处。

是她习惯性塞给他的那些薄荷糖吗?

还是成年后喝的第一杯薄荷金汤力?

又或者他衣服留存的薄荷味洗衣液?

……

“梁梦因。”已经走进客房的陈时序忽然转过头。

眼皮轻跳,慌乱一闪而过,她此时并不想和他继续纠缠刚刚的话题。

还好,他说的并不是这个。

“天气预报今晚雷点黄色预警。”

“嗯?”梁梦因没缓过神。

耀眼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泛着冷调的辉色,一身家居服,也遮不住他完美比例的身形。他双手抱胸,半靠在门前,视线远远地眺过来。

“耳塞在床边左侧的抽屉里。”

眼睫猛地一颤,她挽起另一侧的长发,再次遮住了另外半边脸。

呼了口气,梁梦因闷声说:“我早就不怕了。”

“那就算我多心吧。”说着他便转身准备进房。

“陈时序。”她忽然叫他名字。

男人悠悠转身。

梁梦因咬了咬唇角,大脑里那团乱麻尚且理不清楚,但下意识已经开始回嘴,受不了一点委屈的那股劲儿又出来作祟。

“既然担心我害怕,你怎么不说陪我睡呢?”

她扬着下巴,眉宇间也舒展开,纤腰薄背都拗着傲娇劲儿。

梁梦因提了提唇角:“毕竟你以前也是这样的。”

说得含糊不清。

但陈时序听得明白。

那些算不清的旧账,他们谁都没有忘。

原以为会是一记绝杀重锤,却仿佛打在了空气中,连落地时都渺无声息。

陈时序的表情平淡得仿佛那句话对他丝毫杀伤力也没有,甚至赞同似地点了点头。

他意味不明地撂下来一句:“梁梦因,你果然是馋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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