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情?”
花月未察他隐怒的架势,还以为自己太过善变,叫他不适应,于是笑着点了点头,浑身妩媚招舒,仰头呼气,气息尽数缭到他滚动的喉结上。
“嗯,可以。”
她根本势在必得,当然不想到会有第二种结果。
封铎眼底情.欲依旧,只是语气全然冰冷,他看着花月的眼睛,一字一顿,恶声道:“你做梦。”
花月动作僵住,以为自己听错,可封铎已经毫不留恋地翻身下去,脸色阴恻。
“出去。”他语气冷凛,起身背对着她,这回是连个正脸都不肯留了。
花月怔然,微蹙起眉。
她说错话了吗?
可是露水情缘,事后一拍两散,江湖不见,这不就是成年人之间不成文的默契规定?
花月还没琢磨明白,就被封铎一把拽起,他打开房门,嫌恶一般直接将她推了出来。
“……”
什么人啊!翻脸翻得这么快!
花月左右看看,忙手整理好自己的睡裙衣领,庆幸楼道无人,她白眼一翻,赶紧开门回了自己房间。
……
第二天清早,封铃急冲冲地来敲封铎的门,一声震过一声:“哥!打你电话不接,快起来了,人都要走了你怎么还在睡!”
“哥……你醒醒!”
“封铎!”
封铎半宿没睡着,直到天快亮了才堪堪合上眼,睡着还没一会儿,眼下被人吵醒实在不爽至极,他紧拧眉头打开门,不耐烦地眯起眼,厉声道:“吵什么?”
封铃也不顾他的恼气,急说:“人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啊。”
“她走了?”
“行李都搬好了,马上出发。”
封铎一阵沉默,余光瞥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一时简直烦躁到了极点。
“走就走,关我屁事。难不成还要老子下去帮她提行李?”说完,封铎彻底沉下脸,甩手把房门狠力一关。
“砰”的一声巨响,封铃吓了一跳,她愣在原地,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是谁惹着这位爷了。
阿哲哥八点多的飞机,现在怎么也该出发了,客栈位置又比较偏,她不敢继续招兄长的烦,于是无奈叫来阿绍,辛苦他送人去机场一趟。
出门前,封铃不放心地问道:“阿哲哥,你们昨天喝酒,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我去叫他送送你,你不知道他脸色有多吓人。”
姜睿哲同样一脸懵,听完封铃的话,还真赶紧仔细回想了遍昨晚酒桌上的事,他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没有吧,我哪敢惹铎哥啊。”
“那他突然发什么疯。”
“起床气?”
摸不清状况的两人,一齐相觑着耸了耸肩。
……
封铎的回笼觉当然没睡好,他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翻身,心头闷郁平复不了,于是抓起手边的枕头,用力往地上一扔,又等了几分钟,他猛得坐起身,板沉着脸,三下五除二利索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下楼看到封铃正在厨房做早餐,他疾步过去,问:“她人呢?”
封铃抬头看了眼自家兄长,此人喜怒无常,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人格,但见他少有的不修边幅,她忍笑提醒道:“哥,你这么急,扣子都系错了。”
他低头看了眼,并无心思理会,声音加重几分,表情也更严肃:“我问你话。”
封铃撇撇嘴,一边继续熬粥,一边慢悠悠地回复:“都走半小时了,刚才叫你下来,你只管甩脸色,可飞机哪里会等人,我没办法只好麻烦阿绍去送人一趟了。”
闻言,封铎立刻掏出手机去拨打阿绍的电话,无法接通,他着急去前台翻找钥匙。
封铃不解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说:“早晨他们是开你的车去的。”
封铎手下动作一顿,理智这时候终于慢慢恢复了几分。
他挣扎着,拦下又能怎么样?
花月态度明确,她就是想玩一玩,让单调的旅程多点额外乐趣,而自己恰巧能入她的眼,是他玩不起,居然贪图感情,妄想和她走心。
昨晚他一气之下把人赶走,可现在她真一走了之了,他又那么后悔,那么不甘心。
“哥?你去哪?”
“借车。”
席泽家离客栈最近,封铎一大清早把人叫起来,没来得及多作解释,要来车钥匙后他直奔机场方向。
他没有花月的手机号码,一路上只好不断地拨给阿绍,听筒一次次传来嘟嘟忙音,叫他本就急躁的心情更显焦灼。
封铎握紧方向盘全力加速,此时紧追的急迫,仿佛比他去年决胜达喀尔赛道时更让他在意结果,可客观事实无法改变,他起步足足晚了半个小时,再优秀的车手也超越不了的距离差距。
他输了。
将车子停在路边,封铎颓闷地握起拳头,用力砸向方向盘,随后点上支烟狠吸了几口。
烟灰抖在车窗外,冷风簌簌叫他清醒,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场梦,原本就不是属于他的东西,莫贪图,抽到第二支的时候,阿绍的电话回打了过来。
“铎哥?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给我打了13通电话,我调静音没注意,刚刚才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