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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惊心(1 / 2)

云瑕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睁眼的时候只觉浑身骨头都睡酥了。

昨夜虽然被闹了那么一场,还哭了,剧烈的情绪宣泄反而让他脑袋空空地睡死过去。

醒来已是午后。

“舒服啊。”云瑕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啊,美人还帮我擦眼泪了。

嘶——画面有点美好,真叫人没眼看。

对天发誓,他已经十年没哭过了!

都怪那条狗,哦不,那头魔兽。

云瑕晃晃脑袋,安慰自己,魔尊见多识广,那么残暴,肯定打哭过不少人,我肯定不是唯一一个在他面前哭的。

他耳朵有点烫,但他脸皮厚啊,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爬下床。

刚穿好鞋子,起身踢踢脚往外走的时候,无意间扭头一看,被旁边一面大镜子里的自己给拌住了脚步。

“啧啧,这是哪儿来的艺术家。”

只见镜子里的人衣服穿得乱七八糟,腰带挂到膝盖上,外衣松松垮垮,头发更不用说,原本扎得好好的发髻经过一晚上的蹂躏,一半勉强还扎着,另一半散开大半,发尾从各个方向支棱出来,看着非常倔强。

乱得像个鸡窝。

不,说是鸡窝都侮辱鸡窝了,人家鸡窝挺整洁的。

鸡窝下的小白脸依旧精致,脸颊有一道睡觉印出来的红印子,衬得他皮肤更白,在阳光下甚至能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

云瑕揉了揉脸,知道自己睡觉奔放,但以前是短发,显不出来什么,没想到长发会是这么个样子。

他动手拆绑带,由于不熟练,头皮被扯得生疼,好半天才龇牙咧嘴地把绑带给解下来。

“我昨晚去找魔尊的时候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嗯……应该不是,因为他没笑话我。我的形象哦,怎么短短一天就成这样了?”

云瑕嘴里嘀咕,抓着长发给自己摆造型。

他是不会就这样出去的,临走前还是乖乖用手指梳头发——这里没有梳子。

老半天过去,他勉强把自己一头长发给手动梳通好了。

魔尊的头发这么顺,比电视里的洗发水广告还要自然,肯定是用了法术!

云瑕笃定地想。

他给自己扎了个又歪又丑又可爱的发髻,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离开房间,找水洗了把脸。

清醒以后,开始思考如何修炼。

他跟这里从零开始修炼,慢慢结丹的人不同,没接触过灵气,也没接触过魔气,无从下手,所以云瑕认为,最重要的是要先感知到这是什么东西。

如果这里是外界,他可以找个人旁敲侧击一下,偷师学习,但这小世界只有他跟魔尊,总不能去向魔尊讨教吧。

咦?除了他们还有别人!狼魔!

云瑕精神一震,就是它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云瑕走入了进去容易出来难的竹林,豁出去了!

没绕两下,他就迷失在林子里,但他没慌,按照计划一边走一边扯开嗓子喊:“喂——你在吗?帅气的大狗狗~”

他用逗狗一样的语气,不顾死活地喊:“乖狗,出来一下,有事儿喊你~”

边喊还边拍手。

这招太损,果然没喊几声,一声愤怒的咆哮极速由远及近。

云瑕听着那咚咚咚的大地震颤的声音,腿又开始本能发软。

他悄摸摸靠住一根结实粗壮的竹子,撑直自己的腰。

魔尊寝殿内,男人羽睫轻颤,微微睁开,露出一双赤红冷漠的眸子。

他暂停了疗伤。

清俊的脸上,嘴角平直,没什么表情。

脖子上的魔纹已经蔓延至耳朵前方,皮肤裂开露出内里漆黑的枯肉。

即便吓人,男人依旧俊美,这沟壑魔纹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邪气。

一个人的时候,他便是这种状态,若在圣城里,便是他的心腹,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丝毫不敢大意。

如果云瑕看到,则会惊讶今日的他与昨夜的他如此不同,仿若两人。

“吼——呜吼——”

远处竹林里传来狼魔的嚎叫。

无事的时候,它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想来是那个小东西吧。

想到云瑕,魔尊脸上瘆人的坚冰竟慢慢融化了,有了一丝人的气息。

他站起身,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竹林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折断的竹子,仔细看,竹子不全是暴力折断的,还有不少直接是被某种火焰直接烧没的,边缘呈青黑色。

狼魔的青焰?

再一闪身,魔尊出现在了狼魔附近。

只见那头巨大的狼魔在到处乱喷青焰,丝毫没有留情,发泄一样毫无保留,可与之相对的,它稳稳驮着一个人,正是云瑕。

云瑕骑在魔兽的背上,两手死死拽着狼魔耳朵上稍长的毛发,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色魔气。

他一回头,跟魔尊对上了视线。

魔尊几乎被那双泛光的眼睛烫到。

“尊上!”云瑕喊了他一声。

魔尊最后一丝因疗伤的不悦也消失了,扫了两眼:“你驯服了它?”

狼魔已经停了下来,云瑕从它身上滑下来。

闻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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