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送完之后去宝和店转了一圈,出来之后……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再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田七百思不得其解,以为自己被神仙绑架了。正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有人敲了一下门。不等田七答应,那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田七一看到来人,更加疑惑,“王爷?”
纪征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他把食盒放在屋内一个青玉雕成的小圆桌上,朝田七笑了笑,“叫我阿征。”
田七走过去,“阿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
纪征把食盒打开,端出里面的饭菜,还有一小壶果酒,和两个酒杯,“先吃饭。”他说着,拉着呆愣的田七坐在凳子上。
田七哪有胃口吃饭,“你先告诉我吧。”
纪征帮田七斟了酒,又在他碗内挟了两筷子菜,便等着田七来吃。
田七无奈,只好吃了一口菜,“现在能说了吧?”
“我说过我要帮你离开皇宫。”纪征答得很直接。
田七万没想到他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答案就是这样简单,她有点无奈,“我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说到这里其实有些对不住,我找了个会使催眠之法的江湖艺人,把你勾到这里来的。”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总要曲折一些,不可能直接让田七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府。
田七心里有点不是个滋味,“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何况还是用催眠法,一想到自己竟然神志不清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走,田七就觉得挺可怕的。
纪征仰脖喝了一杯酒,有点委屈地看着田七,“我没和你商量过?我次次和你商量,可你总是推搪,我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田七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其实并不想离开皇宫,舍不得那些银钱?”纪征说着,指了指两人周围摆放的东西,“你看看这些东西,可入得了你的眼?你在皇宫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不是……”田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理不清头绪。
纪征咬着牙,仿佛是痛下决心一般,问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皇兄想要对你做什么?”
“……”这个真不好回答。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他已经做了什么。
“他想要轻薄你,非礼你,玩弄你,你明白吗?”纪征松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
田七当然明白,可是她真的说不出口这些,只好装不明白,“我没……”
纪征突然就有点烦躁,气势也一改平时的温和淡然,变得咄咄逼人,“没有什么?你敢说你没被他轻薄过、非礼过?”
“……”
他凑近一些,盯着田七的眼睛,“还是说,你喜欢被他轻薄、被他非礼?”
田七低下头,红着脸答道,“他是皇上,他想要做什么,我又有什么办法。”
纪征却冷笑,“他要自甘堕落,你也自甘堕落?”
“我没有。”田七想也不想否认道。
“是吗,那为什么不愿离开皇宫?”
田七叹了口气,问题又绕回来了,“王爷,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我不是不想,我是……”
“是不想连累我,”纪征接过话来,“不过现在你已经在我王府上了,不想连累也连累了。”
田七便抬头向四周围打量了一下。除了金银财宝,这屋子没有过多的日常用具,墙上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风的孔洞。她有些不解,“你王府怎么还有这样的房间?”
“这是我存放钱财的密室,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皇兄便是把京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你。”
田七听他如是说,又追问道,“皇上若是真想追拿我,大概总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万一他找到我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再次连累你?”
纪征笑了笑,“我有办法把你请过来,自然就有办法不让他找到。再说,我已经找了和你身形相似的人,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蒙着面纱出城去了。皇上若果真追查到底,也只能查出你是逃出皇宫。”
田七的心忽然悬了起来。
纪征又说道,“所以这几天要暂时委屈你住在此处,我会亲自照料你的衣食起居,等过些日子风头过去了,皇兄忘了这件事,你就能出来,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怎样?”
田七心中的怪异正在逐渐放大,就像一个泡泡一样,胀大到一定程度,嘭地一下裂开,化为一堆细沫。她终于明白这种怪异感是怎么回事了,“王爷,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我逃出皇宫?”
纪征叹了口气,“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为你好。全天下的人,只有我对你最好。”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纪征苦笑一声,答道,“我没有爹,亲娘死了,哥哥是皇帝,我在王府茕茕一人,实在缺个知己。我引你为知己,希望两不相负,你再不懂,我也没办法了。你若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知己,请尽早告诉我,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