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不是?因为你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好,有多奇妙,你害怕我见过比你更要好的,自此抛下了你,恐惧自己最终也逃不掉那些可惨的悲剧,是不是?”
“啪嗒”一声极不起眼的破裂声响起,那只被白丝包围的蛹出现一道缝隙,一只漂亮绮丽的银蝶从里面钻了出来,翩翩而然地落至神官的肩膀上。
池雪烬冷漠无比地朝郁秋探去,那张脸上满是把握和愚蠢,仿佛自己会如他所愿听从他的话一样,就连血液的气息也因为那股势在必得的情绪而冲击着自己。
可他从未记事起职责便与生俱来,注定他要留在这里,没有人这样教他,可是他仿佛就是为这一方土地而生,生生死死都得守在这里。
他不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而破坏自己的规则。
“而且我告诉你——”郁秋珍重无比如同发誓一般说着接下来的话,“我一旦走了,就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再次出现在你面前,所以我只问你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池雪烬的瞳孔明显地出现一瞬的颤栗,郁秋忽地亲昵地与他额头抵着额头,眼睛睹见落在神官肩上停歇的银蝶,轻佻地伸手去捉,牢牢地笼在手心后又悄然地放出他藏在袖中很久的宝贝。
“被困在这个地方,多没意思啊!”
他得意自满地怂恿:“怎么样,想不想和我去外面看看?”
郁秋说完话敛下浓密的眼睫,扇状的阴翳让他的笑都变得不祥且离奇,他弯起了唇角,心想:
这才是对他们的最大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