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无疑是打破了这种‘和睦’的氛围,像是个外来者搅乱了逐渐稳定下的气氛,再加上还不说话的三个人。
很容易就会让人先认知、预设出某种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恶意。
“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抱歉、与星同坠,虽然很想欢迎你但是现在有些忙。”善子先叫停了聊天室内的事态发展,“安心,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掉敌人——毕竟还有得分系统吧。”
[与星同坠:我没关系的,抱歉,因为之前有点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稍稍观望了一下。]
善子唔了一声,没对这人的说辞做出任何评价,她只是把注意力回归到了眼前。
杀掉术师是五分,杀掉普通人是一分——她看了一眼飞在自己和二号旁边锲而不舍的式神小金虫。
善子为直播间解释起自己的想法。
“杀掉就是得分,我现在没有宣誓参加游戏——那么,得分是否代表宣誓呢?”要不假思索地攻击敌人是很简单的,但她总感觉这也是为了让更多玩家因为反抗而被动陷入死灭洄游游戏的人的陷阱,“反正如果我是游戏制造者的话,肯定会这么做的。”
[拜金女郎:这么说确实……]
[砂糖酱:这么阴险地活着真亏你能受得了啊?]
“所以是‘活着’嘛,而且正义的卑鄙不算,如果可以我是绝对会选择正义的群殴的那种类型。”善子没感觉到过多的指责情绪,“我就把你的话当成夸奖了,砂糖酱。”
所以,比起不杀伤敌人,她更偏向于不到没法回转的时候都让二号动手,除非是确认漂亮毒物没法离开结界,必须参与战斗——善子都不想让她得分。
这么想着,善子已经拍了拍自己撑着的二号的肩膀,两人几乎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在结界边确认一下吧。”
先确认一遍能不能出结界,如果不行,再考虑战斗。
而且。
不得分也不是不动手的意思,而且,她也有想从这些人身上问的事情。
二号已经于高楼跑酷中反握住了刀刃绑着红线的武器:“我还在想你能对这种状况忍耐到什么时候呢。”
“要锚定现实的话,起因、经过、结果都要明确才行,在路上战斗的话变数太多了。”善子理所当然地回答,“开阔地形?”
梦中的高大店员直接调整了方向——
善子则是观察起了身后的敌人,作为漂亮毒物人生转捩点的四个人。
恐怕也有梦境里‘最恐惧的对象穷追不舍’,‘不管如何躲藏都会被发现的要素’吧,身后的敌人怎么也甩不开,即便已经没有了追击的‘必要’,因为术式投入已经远远大于伤害漂亮毒物能得到的收益。
更不要说二号已经展示了他的速度和身体能力。
那些人好像也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
这估计也是梦境的要素,梦境的世界是围绕着梦主运转的。
还好善子并没有尝试自己用腿奔跑,不然恐怕也会有那种踩着水前进,用力不顺的感觉。
她从二号的越肩视角看去,四人的面目估计是伴随着在命运中的漂亮毒物的威胁程度(或是她的主观重视程度),如同古老宗教画一样,有着面目清晰和模糊的差别。
清晰度最高,估计也是给漂亮毒物心理压力最大的是那个发票男——那个浑身贴满了发票的男人明明蓄着T字胡,却还留着像是阿富汗猎犬一样的柔顺长发,即便在现在这种高速移动的时刻,他的头发仍服帖地搭在肩膀一侧。
而另外三个人多少都有点面目模糊,也不知道是因为漂亮毒物不够重视他们的原因。
一个只有手爪建模稍微清晰些的马尾辫。
一个虽然没戴着眼镜但是脑袋上顶着个迷你飞机螺旋桨,活像是个中年野O大雄的家伙。
最后一个头发乱糟糟,长得就像是把疯字写在脸上黄毛短发,他的‘建模’倒是精细一些,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家伙是把自己的牙齿直接丢过来变成炸弹的神经病。
[砂糖酱:呜哇……不痛吗?这家伙脑子有毛病吧。]
“小孩子还是不要仔细想这种事情,会有心理阴影的。”善子打散了聊天窗内未成年人对于这件事的深想,“抱歉,我需要先集中一段时间。”
[拜金女郎:了解。]
[漂亮毒物:拜托您了。]
砂糖酱倒是抱怨颇多:[这个洞洞鞋到底行不行啊?]
[与星同坠:还是让柠檬挞先集中一会吧,砂糖酱。]
[砂糖酱:我跟你很熟吗?]
此刻领头的发票男仍在试探性往这边抛洒由票据具现化的商品——善子躲过一颗向她高速射出的钻石,虽然听不清对方说的话,但是这家伙话音尾巴上的爱心字符都要具现化了。
“我感打赌他身上的一大半发票内容都是护发素。”善子已经看到了二号选择的落点,那是个被深色的结界一分为二的、供附近幼儿玩耍的居民区小公园,“……真恶趣味,你是故意想嘲笑敌人还是我的水准?”
而二号只是抱怨:“要确认就快,你在梦里跑不动的吧,都过去那边会没有闪避空间。”他从楼顶往下跳的时候,就直接把顶着漂亮毒物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