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肯定有漂亮毒物作为个体对于灾难的夸张化体现。
估计是把她印象最深刻的部分都组合在了一起——和实际发生在东京的事情应该会有不小的差距。
但是。
那肯定是预言没错。
*
“所以……有人偷看吗?”
那沉默的三个人仍是没有出现。
所以善子噢了一声,只是简单通报了一声:“事先声明,发生在潜意识层面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然后慢她就慢地跟在二号追上去的身影后,看向了那边仍在‘猎捕’中的二号。
聊天窗口里倒是弹出了气泡们的讨论——他们对于二号的表现多有惊异。
[拜金女郎:虽然我也听说过以咒力换取肉|体天赋的天予咒缚的强度很高,但是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砂糖酱:一点咒力都没有,要不是握着那把刀,基本上都是不存在的家伙诶,说起来那个刀是咒具吗……呜哇,居然还有这种家伙啊?]
[漂亮毒物:啊,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她没懂。
然后与星同坠才慢悠悠地出现为她解释了起来:[术师的束缚是类似于誓约与制约……]
[砂糖酱:总之就是像是抄袭某本JOMP的设定啦。]男高想也不想地打断了语气文雅的与星同坠的解说,[用给自己增加风险、以损失某物来交换别的方面,总之是漂亮毒物不用理解的东西啦。]
[与星同坠:太不礼貌了,砂糖酱。]
[漂亮毒物:那个……砂糖酱没说什么吧,而且我又不是宝宝。]
而应激的男高已经又咋呼了起来,蓝色气泡里一时间是你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一时间又是喂谁是宝宝啊那种闹腾。
视角的右下角蓝紫黑灰交替一个顶上下一个,很快就刷出了好几页的讨论——而善子没有关心他们的聊天内容,她只是专注起了对于梦境的想象。
而在观众面前。
整个梦境的结构都出现了变化。
*
我明明、我明明连目光也没有移开过,就连眼睛也没有多眨。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全身贴满发票的零士·明星狼狈地在空旷的城市里疾驰——他的动作其实没有追在后面的黑发男人快,但追在身后的家伙好像是要消耗自己的体力那样只是坠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表情懒散非常的男人跑酷似的跳上他仓皇钻进的消防楼梯,不管零士是躲进建筑还是试图以高度甩开追踪,这家伙就会鬼使神差、刚好差一步地出现在身后墙角——丢出的具现化物件确实能造成伤害,但如果动作比他更慢,无法命中的话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吧?
零士慌不择路地跑进了迷宫似的小巷。
左转,楼梯刚踩上去塌陷了,他连忙跳到了楼上还没塌陷的区域,身后的楼梯却像是追赶着自己不停地下落。
下方的空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百米高空。
但他连着全速往前跑了好几层,却发现每次转过楼梯转角的时候——楼层的数字都是一样的。
好不容易看到了出口——零士直接冲了进去,片刻的犹豫都嫌慢地用喷涌而出的发票构成物堵住后路,他转身,还来不及如获重释,视角切换的瞬间,发现自己闯入的是一个电梯间。
“叮!”中间的电梯传来了到达的声音。
长发男人受到惊吓似地看向了响起的电梯——从打开的自动门里走出的却是穿着红围裙的猎犬。
二号咧开嘴:“惊喜?”
[漂亮毒物:我怎么感觉像是斧头裂缝here's jonny呢……]
[与星同坠:顺便一提我更喜欢的是父亲冻死在雪里那一幕。]
[砂糖酱:没人问你。]
零士的喉咙里发出了短促地倒吸气声,毫不思索地就冲向消防楼梯的方向打开门——那后面却不是楼梯。
门后面是一开始来时的电梯间。
只见在打开门之后,看见的……是在漂浮陆块边缘的社区小公园。
马路边上还能看见被绑在路灯上、飞不起来的竹蜻蜓喽啰,和已经完全昏迷的炸弹客,和被匕首钉住的利爪。
他猛地回头。
自己的身后哪里还有来时的消防通道门?
零士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竟然只是一道红色木门的门把手,而他想要回头返回也是做不到了,那红门后面只有通往地下室、漆黑又狭窄的楼梯。
而此刻,那个穿着洞洞鞋的黑发男人正握着被红线裹着的小刀,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一步步踩上阶梯,来到自己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做了什么?
空间是折叠在一起了吗?为什么找不到出路呢……!?领域?咒灵?不、这是咒术吗……?
然后那名被缀在最后的女性声音这才从社区公园的另外一头传来:“要在避免潜意识涌入改造对象的前提下抓住一个念头、逮到潜意识真的很麻烦啊。”
*
明明之前每天晚上都会在梦里这样摆弄着梦境,但这两天的梦境全是乱七八糟的内容。
……我差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