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一脸慈爱,眼神中皆是浓浓的担忧。
盛以宁能理解老太君的心情,只可惜她命犯五弊三缺,天生孤命,这辈子都不可能找男人。
未免她老人家担心自己,便含混地应了下来。
“孙女知道了,以后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
盛老太君欣慰的点了点头。
“过两日番邦的王子就要到云苍国了,你就多在家陪陪你三婶。吧”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盛以宁不要出去走动,免得多生事端。
老太君虽然有先皇御赐之物,但是家中无男丁,声势已大不如前,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
盛以宁有些惊讶。
“他们是来谈和亲之事的吗?”
老太君淡淡说道:“大抵是了。”
盛家与兢王已难再上战场,朝中虽有将领,却难堪大任,皇帝亦不愿兴兵,和亲必然会成为首选。
想到性情温婉的墨柠芳,盛以宁不仅觉得可惜,也十分不耻。
老太君又说道:“今日兢王并没早朝,他若知道此事,必然会十分心痛吧,若是早几年,皇上定不会做出如此决定!”
盛以宁忍不住说道:“用女人来粉饰太平,着实可恶,若各处全都起兵,皇家的公主
们岂不是都要被送出去了。”
盛老太君无奈一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用一个女子平息战事,总比死伤大把兵士要好的多。”
盛以宁皱着眉头说道:“难道奶奶也赞同此事?”
老太君叹息了一声道:“奶奶也身为女子,自然不会苟同,却也没有阻拦的立场,如今只能自扫门前雪,保护好你和你的两个婶子了。”
盛以宁吐了口气,忽然觉得做现代人真好,婚姻自主且自由,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痛苦了。
“奶奶说的也有道理,您起的那么早,定然也累了,孙女扶您回去小睡一会儿,正好我也去看看三婶。”
“好。”
老太君温和的笑了笑,任由孙女将自己送回住处。
她也一把年纪了,每日闻鸡起舞,一站就是一晌午,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盛以宁也怪心疼老太君的,将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方才离开。
许月清的脸色已比以前好得多,多了些肉,人也颇有精神,只是身上还夹着木板,不能自如行动。
盛以宁给许月清把了脉,又摸了摸她的筋骨。
“三婶恢复的相当好,若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半个月,
就可以将木板撤下来了。”
许月清笑着说道:“没事,我能忍。”
“好了就不用再忍了,顶多十天,三婶便可恢复如初了。”
听了盛以宁的话,许月清脸上光彩更盛。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心里已开始期待站起来究竟会是何种感觉了。
说话间,方翠菱已提着食盒走进屋。
这段日子,许月清的饮食都是她的照顾,两人虽是妯娌,关系却更胜姐妹。
看到盛以宁也在,方翠菱笑道:“我炖了猪脚汤,宁儿正好也喝一碗,听宫中的太监们说,这东西还能美容养颜呢。”
“不了,留给三婶吃吧。”
想到老头子在山上养的猪,整日都踩在烂泥里,盛以宁便觉反胃,还是小点心更适合她。
看着盛以宁皱着鼻子,方翠菱就知道小丫头可能嫌弃这个,便转而问道:“听老太君说宁儿在外边兑了铺子,真的打算要开酒楼吗?”
盛以宁耸了耸肩道:“嗯,反正闲着无聊,便想试试看,过些日子,咱们的酒也酿的差不多了,正好自产自销。”
“可有用得着二婶的地方?”
眼见小丫头为一家的生计操心,方翠菱颇觉过意不去。
盛以宁
笑着说道:“不用,我打算雇个掌柜的,每个月去收收银子就行了。”
随后又道:“二婶若是无事,到可以帮我画些传单。”
方翠菱诧异的问:“传单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宣传的手段。”
盛以宁大略解释了一番,妯娌俩不由连连点头,这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办法。
再听到满减销售,以及会员制,两人不由嘴巴大张。
盛以宁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厉害了,竟能想出这么多办法来,听她这么一说,两人仿佛看到了酒楼络绎不绝的繁盛景象。
方翠菱不由有些激动,连忙点头道:“行,我还有些绘画的功底,你给我一个样品就行。”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绘制。”
盛以宁说干就干,回去就开始画宣传单,还让怀竹做了几朵小花贴上,文字也配上了颜料,看起来十分精美。
怀竹在一边赞叹道:“主子可真厉害,这种办法都能想的出来。”
盛以宁笑而不语。
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脑袋,不过都是前人的经验罢了。
“给我二婶送去吧,哦对了,再去找个人,查查礼部侍郎的儿子王子安。”
怀竹有些纳闷。
“主子查他
干什么,这个人臭名远扬,吃喝嫖赌无所不做,还经常仗着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