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啐了一口,盛以宁赶紧闭上眼,又想了一些愉快的事情,这才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已是大天明。
盛以宁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心里又惋惜起那一百银子。
进一次鬼集只买了两串辣椒,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她更大头了,哪怕带回一丈猩猩绒也是好的,唉,昨晚真是赔大了。
盛以宁心疼胆疼的叹息了一声,穿鞋下了地。
怀竹听到声响,立即推开了门,脆声说道:“大小姐,你醒了啊,两位夫人正在厅中等着小姐吃饭呢。”
看了一眼升上树梢的太阳,盛以宁有些脸热。
“那你怎么不早些喊我?”
怀竹笑着说道:“二位夫人特意吩咐,不让我惊动小姐。”
她将盥洗的水放在了盆架上,又说道:“今早来了一个叫高晋的人,说是小姐让他来此听差。”
盛以宁点了一下头。
“嗯,是我让他来的,以后你们就一起住在院子里。”
怀竹一脸惊讶。
“这……于理不合吧!”
盛以宁想想也是,自己什么都不怕,但却不能破坏了怀竹的名声。
“那就找个别的地方给他住。”
怀竹顿时松了一口气。
“奴婢
这就去办。”
盛以宁洗了把脸,便去了前厅。
妯娌俩正在说着话,看到盛以宁进来,方翠菱怜惜的说道:“宁儿这两日既忙着治病,又忙着铺子,定是累坏了。”
许月清赶紧站起身,给盛以宁盛了一碗汤。
“瞧这脸色都青白了,纵然是年轻,也得顾及着身体。”
盛以宁伸手接过汤,笑着说道:“两位婶婶不必担心,我只是昨夜睡得有些晚,不打紧。”
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的脸色很难看,定是被那蒙面老东西身上的阴气给影响到了。
且这阵子一直都和这些阴物打交道,难免会受到影响。
许月清又问:“听你二婶说,菜品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李管家刚才差人禀报,说是厨子和小二都已经雇到了,不知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盛以宁有些惊讶。
“这么快就雇到了,那就妥帖了,一会我去铺子瞧瞧,争取这两日就开张,三婶不是说要回娘家吗,难道已经回来了?”
许月清笑道:“是啊,已经回来了。”
想到大哥一直逼问到底是谁将她治好的,许月清不由皱了一下眉,母亲亦心向大哥,几次三番套话,让许月清心生反
感,便早早的回来了。
自从许将军去后,许家已再无理解她的人了。
想到此处,许月清不禁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许家,她大概是不会再回去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盛以宁关切地问。
许月清笑着说道:“没有,就是突然能走路了,还有些不习惯。”
盛以宁知道她定然有什么心事,却也不好多问,顺着话道:“慢慢就好了。”
方翠菱怕许月清又胡思乱想,赶紧说道:“快吃饭吧,一会儿又要凉了。”
许月清的神色这才转了过来。
吃完饭,盛以宁回到院中把辣椒籽扒出来,用温水浸泡了一刻钟,让高晋钉了一个小木槽,弄些松软的土,将种子洒在了土中,之后又嘱咐怀竹将种子先放到阴凉处,等出芽了再搬出来晒太阳。
她和老爷子在山上的时候,吃的菜基本都是自给自足,这东西她还是会的。
用冷水洗了几遍手,辣意退了不少,便带着高晋和辣椒去了铺子。
小伙计如今成了大小姐的跟班,心里得意的不行,一路上高昂着头,鼻孔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铺子,李管家正和两个伙计说着话,
几个木匠则蹲在门口,等着盛以宁过来验收。
盛以宁进屋看了一眼,活干的挺不错,一高兴又赏了一个银元宝,让他们去喝顿酒。
几人推辞不掉,只得连连道谢,便拿着银子走了。
李管家也提着袍子跑了过来,小声说道:“大小姐,您真要在这里开酒楼吗?”
盛以宁挑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
李管家四处看了一眼,用更小的声音说道:“咱们这里好像不太平。”
他指了一下四周,脸色难看的说道:“好像是闹邪祟了,昨天我回去的时候,这里边还乱七八糟的,今天一早不但椅子都摆好了,地也全都打扫干净了,我问了他们几个,都说没来,后来旁边的伙计告诉我,说咱们这死过好几个人。”
看着李管家嘴角都在颤抖,盛以宁抿唇一笑道:“你想多了,昨晚是我带高晋过来打扫的,前几日我请了人在这做了一场法事,那些冤魂早已经投胎了,你就放心大胆的干,保证没事。”
李管家愣了一下。
“原来是大小姐来收拾的,可吓死我了。”
盛以宁在李管家的肩膀上拍了拍。
“别害怕,一会儿把厨子给我叫过来。”
李管
家顿时精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