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鼻子,趁着脖子,随即推了推一个学生,把人家的椅子搬过来站到上面抻着脖子去看。
那学生一见是公主也不敢言语。
此时老师也在看热闹,一时间都背着棋式吸引住了了。
陈楚琢磨到二百零八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严大家那句他妈说的话。
心里冷笑一声,心想好你个严大家啊,整天吆五喝六的,装什么文化人,文明人,你的根还不是一样也是一个农民?不是农民怎么知道这些?整天故弄玄虚的弄些生僻字,骨子里还是离不开泥土的,我呸,你个道貌岸然虚荣的家伙!
陈楚随即笑道:“严大家,如果我要是把这棋式解开了又若何?”
“嗯?”严大家一愣,哈哈笑道:“小娃娃,你好大的口气啊,这棋式我不敢说整个天朝都解不开,那也是大半个天朝解不开了……”
众人一听差点晕过去,心想这严大家真是……。
“你要是能解开,我严学究二话不说,我跳楼死给你看!”严大家说着话就撸胳膊挽袖子的。
众人一晕,心想还是别有人解开了,这要出人命了。
孙副局长忙站起来道:“严大家使不得,这个真使不得!”
严学究啐了一口道:“陈楚!我使得,今天你解开了,我都马上去跳楼!”
陈楚一捂脑袋,心想这哪里是什么大家啊,解开了就跳楼,这纯粹是一个老流氓,谁棋式敢解开啊?那不是谋杀了么。
“换一个!”孙副局长随即说道:“陈楚同学要是解开了,我给你一个保送城一中的名额,你就是中考考个零蛋,也进入城一中……”
哗!
全班哗然,连公主韩雪都呼出口气,城一中,全省的重点高中,谁不想去啊,要是能去,家里老爹老妈得乐抽筋儿过去!自己要啥都得给买,老爹老妈还得去亲戚朋友那一顿的吹嘘啥的。
三中的老师校长也都傻了,心想这是多大的面子啊!恨不得把自己家里的孩子揪着耳朵过来解棋式,不过他们都开不出三五步就看不下去了,太乱了。
严学究哼哼两声道:“行!陈楚,你要是解开了!我……我管你叫爷爷!这总行了!”
众人又迷糊了,心想严大家真不应该啊,先不说什么大家,就这么大岁数了都不应该这么较真,气出个好歹的咋整。
陈楚摇摇头道:“韩大家,你挺不容易的,我陈楚不要求别的,只要我陈楚解开了,以后希望你见到我以礼相待,不要纠缠!你这棋式退出一百五十八步,对不对?”
严大家一愣,随即身体有些发抖,不过暗想,这小子是蒙的。
“陈楚啊,我这棋式叫做远征西……你懂么?”
陈楚呼出口气,听张老头儿说过这个事儿。
这也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儿,却没有怎么正式被记录史册的事儿。
抗战的时候,天朝的一只远征军,也是近代史上唯一一次去国外打仗还大胜的军队。至于其他的都是政治,政治造就了历史,而历史就是一个小姑娘,嫁给谁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远征军十万装备精良的部队在印缅战役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痛击了倭寇鬼子,扬名世界,证明华夏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但亦是惨胜了,十万人就回来的也就两三万人了。
而严学究的这个远征西可以说就是在重演那场血与火的战役,不论怎么说,不论政治什么样,而那十万远征军的将士痛击日寇,埋骨他乡没有理由不让人敬仰。
陈楚呼出口气,冲棋式看出这气势恢宏的,盔明甲亮的场景,到最后却厮杀的七零八落,剩余者孤孤零零……
不禁亦是有些感触。
不过棋还是要走的。
陈楚淡淡道:“严大家,从客观上来说,我对你表示敬意,好,我先走第一步……”
陈楚开始走棋,严大家亦是跟着走。
两人一来一回,走的很快,但越走到最后,严大家越是呼吸急促,手都有些哆嗦了。
陈楚啧啧啧的说:“严大家,你的手怎么哆嗦了?”
“小辈,不用你管!走棋!”
当走到一百五十八步,严大家走不下去了。
呼出几口气,浑身发抖,四肢发软,哆哆嗦嗦的像是光着腚在天寒地冻的野地里似的。
陈楚笑了:“严大家,我就是远征西的军队,你就是倭寇,现在我将,将将将!”
“你……你……你……”严学究万万没想到他能揣悟到一百零八步,这东西每一步都是千变万化的,没走错一步都有一个不同的结果,就像人生一样,人生何尝又不是一副棋局,每一个选择可能都会改变很多的命运。
“我……我没输……我没输……”严大家两眼像是无光似的,盯着陈楚:“你……你使诈,你使诈……”
陈楚叹口气,心想这人,才学是有,棋艺是精,但这心胸太狭隘。
见陈楚要收拾棋盘,严大家像是患得患失了一样:“不许收!不许收棋盘!我没输,我没输给你!你不许说我输!”
陈楚笑了,心想妈的,严大家你以为你还是孩子啊,都一把岁数了,以为谁都让着你哪!我呸啊!老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