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药粉的气味和触感还是略有不同,生活不敢把手里的桶子靠得太近,也不敢将药桶假手于人。
在井里干活的村民一跃从井底跳了上来,沈云和沿着井边慢慢将身体滑了下去。
“沈知青,你这个石灰,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闻起来的时候,怎么味道也怪怪的。”另一个从井里爬上来的村民正好与药桶擦肩而过。
这个时候越是掩饰只会越让人好奇,“这些石灰当时我混了一些草药粉,反正都是起消毒杀菌的作用吗?浪费了可惜。”沈云和面色如常。
李喜春站在边上,却是心里大喜。
那这些石灰,就是当时治疗猪瘟时所用过的,虽然沈云和手里现在没有了家传的药粉,但这些石灰水里能沾上一些,也好过于没有,说不定饮了这个井里的水,还真有可能好起来。
沈云和做事也很认真,这种水井的四周,都是由石头砌上来的,他挨个石缝里的洒药粉,尽可能的往里面丢。
石灰是刺激性的东西,在他沿着水井的四周撒到一半药粉时,突然从岩石缝里跳出来一条两个拇指般粗大的黄鳝,在沈云和的脚边上下蹦跶。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年代吃泥鳅黄鳝的人也不是那么多,田间里虽然也有这些东西,但是要像井里面这般大小的黄鳝,还是十分罕见。
沈云和的眼睛里发着光,虽然他已经在系统空间里吃过两次烤鸭,但是那种烤鸭都是带有一定的药用性质的,口感稍微欠缺。
但是这野生的黄鳝就不一样了,把它处理了丢到油锅里炸一炸,再放上一些葱姜蒜辣,稍微噌一点水,放在红薯粉里头,好吃得要命。
心里馋,手上的动作也很快,他半捞住黄鳝,就往井上一甩。
在井边上的都是经常做农活的男人,手脚当然也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黄鳝控制住了,李喜春从旁边折了一根稍有韧性的草,将草在黄鳝头部打了一个结,就这样堪堪的拎在了手里。
但沈云和将井里四周的药物撒完,井水已经深至小腿肚子,石灰粉沾在水井墙壁上,药粉却直接融在了水里,并没有任何颜色和气味。
他快速的爬了上来: “那队长就在村里的喇叭通知一下,让每家每户今天晚上都来打新鲜的井水做饭,用新鲜的井水煮茶。”
李喜春脸上难得带了点笑容,意味深长的说:“不幸中的万幸,我们还有存货。”
沈云和也回以一笑,并没有接话,眼睛直接盯着他手里的黄鳝。
这好歹是肉类,李喜春是有一些不舍得,不过当着其他两位村民的面,他又不可能表现的太过于小气,心里有些酸酸的:
“沈知青好运气,晚上回去,可以有晚饭菜了。”
沈云和当然看得出李喜春有所不舍,不过他可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去做什么所谓的大好人,在这个时候要想吃到肉,就必须厚脸皮:
“是的,谢谢队长,刚刚帮助我抓黄鳝,那我就先走了。”
李喜春没有意见,旁边的两个村民就更加不会有意见,先不说黄鳝是沈云和发现的,而且就他上一次治疗猪的本事来,能给井里撒点药粉,已经很值得用一个黄鳝去作为回报了。
沈云和将黄鳝从对方手里接过来,往空了的药桶里一丢,他刚刚在桶内留了一点点井水,此时用来放黄鳝,确实很合适。
沈云和本想将黄鳝拎回自己的棚屋,将它炒了独自享用,不过想到昨日夏栀那生气的表情,在路过她的屋棚时,他便没忍住过去敲了敲屋棚上的竹子:
“夏知青在家吗?我带了碗饭菜来,不知道可不可以蹭个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