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长度一般,她可以在窗边蹲下来,却不能爬到床上去。
不过,看到那乱糟糟的床,阎贝现在根本没有想要爬上去的冲动。
长时间饱受寒冷,她的手脚已经冻成青紫色,身体也很不灵活,至少反映过来的第一时间,她没能成功站起来。
这副身体被冻伤了,不但如此,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看痕迹,似乎是被钝器所伤。
木头做的房门紧紧闭着,不过还是有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这种土木结构的老式平房根本就不隔音,阎贝能够清晰的听见房间外有一个男人“嘿嘿嘿”的傻笑声,以及老女人阴险的交代。
“儿啊,她下次要是再敢打你,你就告诉娘,娘帮你收拾他,一定不能让你这婆娘再欺负你。”
“村里这些人也真是的,就知道看你笑话,你也是傻的,都不知道凑她吗?”
“揍!揍她!”充满傻气的回答,听着却令人心里发寒。
因为他根本就没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就像是傻瓜机器人一样,死脑筋的执行指令。
老女人很满意儿子这个回答,爱怜的摸摸他的脑袋,不放心的叮嘱道:
“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就算是傻子你的力气也比她一个女人大,她下次要是还敢对你动手,你就像娘刚刚那样,那东西揍她!”
“不过也不能揍太狠,这媳妇可是娘花了所以积蓄给你买来的,你要是打死了她,娘可没钱再给你买个媳妇,你记住了没?!”
男子嘿嘿笑着点头,一板一眼的说:“媳妇好,不能打死,记住了!”
“嘿,你这小子......”老女人好笑的看着儿子这模样,无奈摇头,叹道: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媳妇儿好,不过这媳妇儿要是再能多给我们老赵家生个儿子那就更好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了过来,淳朴的苍老面庞上,露出了暧昧之色。
“咔嚓”一声脆响,门上的锁落了下来,阎贝眉头顿时便是一皱。
房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藏青色斜襟棉衣的瘦婆子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手里牵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不过男人虽然高大,行动却并不灵活,一顿一顿的跟在瘦婆子身后,黝黑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怯怯的看着她。
不过,这怯怯的目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当看到她裸露在外的白皙大腿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非常灼热。
人也激动起来,居然一把甩开瘦婆子的手,不管不顾的朝她身上扑来。
一边扑一边当先伸出手,非常熟练的往她胸前抓过来。
这般举动,显然他是做惯了才会这样熟练。
这个傻男人根本不介意身后还有他老娘,急慌慌便脱了自己身上的棉衣和裤子,冲到她面前来时,他身上只剩下一条蓝色底裤。
也不知道什么叫冷,发情的野兽似的,红着眼睛往她身上咬来,恶心得阎贝差点没一巴掌给他拍死!
不过幸好她忍住了,下意识的选择了往旁边闪,并没有贸然下手。
傻男人扑了个空,控制不住去世,脑袋“咚”的磕在了窗沿边上,“啊”的大喊出声,惊得瘦婆子赶忙跑过来扶他。
那么大一个男人,虽然头发乱糟糟的,脸也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模样,但是乍一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的他,立马同母亲告起状来。
“娘,那墙撞我,疼......”
“乖乖,娘打墙,这墙忒坏,居然撞我儿,看老娘不打死它!”
嘴里哄着,巴掌抬起,作势就去打墙,只看得阎贝暗自庆幸,幸亏这傻子说的是墙,要是他说是她躲开了他才撞到墙,那这一巴掌恐怕就要打到她身上了。
眼前这个打墙的老婆子是典型的农村老太形象,穿着上一代传下来的斜襟衣裳,头上用银色铜簪把少得可怜的花白头发挽起来,脚下穿的也是自己做的布鞋。
从她的眼神中,阎贝看不到任何可以讲理的可能。
只一眼,她就知道,这老太婆是不能讲理的,她自己有她那一套老祖宗转下来的经验。
比如此刻,见儿子受挫,她打墙还不够,还在在墙上吐了两口吐沫,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这样做是能够让他她子脑袋好受些还是能够避免她儿子下次别撞到墙。
显然,都不能。
但这个傻男人却不闹了,很是信服的样子,揉着自己的额头,再次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来。
老太婆见此,立马起身,恶狠狠的警告阎贝:“你给我老实点,你男人就是你的天,你要是再敢打你的天,老天爷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赶紧的,别磨蹭了,乖乖再给我老赵家添个带把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软硬兼施一遍,老太婆这才锁上门离开。
门外还有孩子的囔囔声,阎贝以为就只是她任务目标狗子的声音,却没想到,还听见了一道怯生生的女童声。
听声音也不比狗子大多少,但老太婆对两人的态度却大相径庭。
对狗子温声细语,可一落到女孩身上,居然不比她刚刚警告她时的样子好多少。
阎贝仔细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