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过来,正院屋内都是大开的,就等着她进去了。
阎骁忙着担心自家那个呆子,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抬手示意属下都在门口等着,独自一人进了屋子。
屋内只有三人,一个端茶递水的采桑,一个负责当雕像的黑衣银面男人。
这个人之前阎骁还不知道是谁,但后面她打听到,原来这就是母亲身边的暗卫。
不过,现在不能再这样叫了,因为他已经站到了明面上。
阎骁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身份并不简单,到了屋里,先冲他轻轻颔了颔首,这才给坐在书案前的阎贝行礼。
“母亲!”
哟,不叫母皇了,目的不要太明显。
阎贝点头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悠哉悠哉的在宣纸上画着什么,阎骁抬眼悄悄,全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像是图纸,又像是画,她分不清楚,因为根本没见过这的东西。
不过,她家母亲大人似乎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不得以,阎骁只能自己先开口了。
她也知道石午身份低下,恐怕入不得母亲的眼,暗地里纠结了一会如何开口,等想好了,这才单膝跪下,开口道:
“母亲,女儿前来同您求一样东西救命。”
“哦?你要救谁的命?”阎贝头也没抬的反问道。
垂首立在一侧的寅丑还以为她是真不知道,赶忙写了张小纸条送上去。
不过,纸条却被阎贝放到了一边。原来,她心里都清楚着呢。
采桑突然想起刚刚女皇叫自己去把大门打开的事情,再联系到太女现在的情况,顿时目露惊讶。
感情一切都在女皇陛下意料之中!
“母亲,石午为救女儿,现在命悬一线,吴用那庸医根本就救不了他,之前女儿听母亲说父后服用了从天山上取下来的灵露,身体大好,便斗胆,向石午求一滴。”
“还望母亲可怜!”
说完,脑袋也垂了下去,要不是还顾忌一点太女的脸面,险些就要给阎贝磕头了。
她这般反应,虽然在阎贝的意料之中,可也有些出乎意料。
看来她家这闺女对那个石午,是上心了。
且不管今后如何,就目前来看,她对石午这个儿媳妇......不是,是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这样一个人,做相公可以,做一国之父,还有点不够火候。
但到底是救了她家闺女一命,这份恩德,还要要报。
“阿寅。”阎贝侧头看向寅丑,吩咐道:“去我床头,取一瓶灵露过来。”
“一瓶?”阎骁惊讶的抬起头来,弱弱问道:“母亲这么大方?”
阎贝摇头失笑,挥手示意寅丑快点去取东西,待他取来,她起身亲自将一瓶灵露递到了阎骁手中。
“拿去,全都是给你救命恩人的,你可别想贪了。”阎贝戏谑说道。
阎骁信以为真,连连点头,感激的道了谢,拿着一瓶灵露,如获至宝一般,欢喜的走了。
“啧啧啧,瞧她这点出息!”阎贝无语的看着那飞速跑走的身影,哭笑不得。
“谢谢母亲!”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少女突然回头,冲她咧嘴笑了笑,这才真的离开。
这下,阎贝是真的服了她了。
不过,随后想起来的系统提示音,就让阎贝觉得这一瓶灵露送得值。
【叮!慈母值+10,当前慈母值70/80】
可以的,这很棒棒!实力演绎了一把什么叫做只要媳妇不要娘。
阎骁这边,拿到灵露后,马不停蹄的跑回自己的住处,而后直奔石午房间。
军医还在想办法为石午降温呢,她人就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让开让开,都出去,都出去!”阎骁一把拽起军医和她两个徒弟,推着往门外撵。
军医一脸懵逼,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其他侍卫拦在了门外。
“嘭!”的一声,房门紧紧合上,确定屋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清醒之人,阎骁立马取出藏在怀里的玉瓶,坐到了石午身旁。
他还发着高烧,她用手探了探,简直烫得吓人。
“呆子?”她试着唤了他一声,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好先将这个趴着的人翻身扶起来。
阎骁自以为自己力气已经算是极大,可遇上这么个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男人,她居然觉得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把人扶起来,看着手里的玉瓶,阎骁犯了难。
来时似乎忘记了问问母亲,这灵露到底的口服还是外服了。
不过,才这一小瓶,应该是口服的吧?
带着不确定,阎骁打开玉瓶,用手抚着石午,打算喂他。
只是,这人居然不知道张嘴。
看着那两片干涩的唇瓣,阎骁没理由的觉得嘴里有点发干,无意识咽了口口水,突然举起手里的玉瓶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小口。
含着,没咽。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说不上好看,甚至有点不符合时下审美,但是她居然觉得并不难看。
反倒,有点可爱?
“水......”沙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