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勉勉强强也够路费了。”阎贝点点头,起身走到衣柜前,把卫父卫母给自己准备的嫁妆钱拿了出来,递给张震。
整整一千块,在这个时代,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张震并不是没有见过那么多钱,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一千块。
握着这厚厚的一把钱,莫名有点紧张。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解问道。
阎贝重新坐下,笑着解释道:“上海消费可不比这里,这是咱们家前三个月的生活费。”
“还有,九月小学开学,月月的入学手续我会让我爸帮忙,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办下来,至于学费,我想县里面应该会给我颁发奖金,这笔钱就用来当月月的学费了。”
说道这,阎贝顿了顿,突然开口问道:“张震,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张震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早在二人结婚之前他就猜到,她一定会做些什么。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罢了。
张震低头想了一会儿,这才谨慎的说:“我听道上的朋友说,接下来南方可能会有大发展,如果可以,我想去试一试看。”
“什么方面呢?”阎贝试探问道。
八十年代即将到来,改革开放将成为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此时下海经商,绝对占了先机。
“我想看看制造业方面的情况,说来不怕你笑,在牢里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和火柴蜡烛打交道,所以如果有可能,我想试一试这方面,毕竟是我熟悉的东西,上手应该比较容易。”
听着张震的解释,阎贝不禁想到了自己那个火柴工厂。
这种生活必需品的确不愁销量,但有一个弊端,当整个华国都通电之后,它们的作用就变成了装饰。
火柴阎贝觉得不适合,但蜡烛这种东西倒是可以,毕竟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蜡烛除了用来照明之外,还可以有其他用途。
若是走精品礼品这条路,那还是非常有市场的。
想到这,阎贝把自己的建议和张震说了一下,这样新奇的想法,激发了张震的灵感,对上海行,他越发的期待了。
不过这份期待当中还夹杂了极大的担忧。
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么多本钱,一时间也不可能借到这么多钱。
至于高利贷,他根本没想过。
自己就放了两个月的高利贷,他不可能不清楚这趟水有多深,如果不是当初没有其他选择,他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现在阎贝让他把本金收回来,他也照做了,并在心中下定决定,以后再也不会触碰高利贷这一灰色行业。
只是资金的确是个大问题,随着阎贝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抵达,距离出发时间越来越近,张震变得忙碌起来。
每天早出晚归,只为了和昔日一起在牢里的弟兄们筹集一定的启动资金。
可这些人都和他一样,才刚刚出狱没多久,哪里有余钱凑给他?
阎贝感觉这段时间张震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两天在睡梦中突然惊醒,一直在床上坐到天亮。
他没有和她开口寻求帮助,阎贝一直在等,却一直都没等到,但她一点都不着急。
她静静看着他继续倔强的早出晚归,波澜不惊的目光仿佛早已经看透。
没有人知道张震这么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这场婚姻变成一场真正的交易。
他不想,打心底里不想,可最终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那么做。
因为从他答应她那个要求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再是对等的正常关系。
张震不是伪君子,所以他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展现出超凡的能力时,他的确升起过不那么纯粹的念头。
只是现在他还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想再自欺欺人一会儿。
毕竟在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心是纯粹的。
九月初,收拾好一切之后,阎贝告别卫父卫母,与张震一起,带着张老太太和月月前往上海这个大城市。
彼时的上海就已经走在了时代的前沿,它是一座开放性极强的城市。
这个时候,上海还没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多的年轻人入驻,走在老式的弄堂里,你还能够看到极强的人情味儿。
在阎贝强大的财力辅助下,租房非常顺利,加上她大学生的身份,上海大学特别关照,月月成功进入上海大学的附属小学借读。
这里不是大西北那个小县城,一开始阎贝交给张震的一千块很块就花没了。
十一月初,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张震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野心。
倔强这不想开口的他终于向阎贝开了口。
自此开始,二人便是真正的合伙人,虽然张震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幸运能够成为这个合伙人,但他任然时时感谢上苍。
阎贝手里的现金为0,但她收藏的黄金却令人感到咂舌。
当看到小山堆一样的黄金首饰出现在餐桌上时,张震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点被吓到。
阎贝斜了他一眼,提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这才淡淡道:
“不用这样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