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阎贝侧头看向身侧的皱着眉的“美少女”,笑得豁达,“问这些问题是没有意义的,遵循自己内心的感受就好了。”
毕竟......他为她遮挡过日光,也为她教训过出言不逊的守卫出手,还帮她把毕月给怼得拂袖离去,这就够了。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用知道原因吗?
御邝低垂着眉眼,陷入沉思中。
不知不觉,身前的人已经停下脚步,少年抬眼看去,就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破庙出现在眼前。
两三个穿着破烂的乞丐正躺在破庙门口,懒懒的看着二人。
阎贝从腰间掏出三十个铜板丢给三人,“劳烦各位让一晚上。”
“哟,有钱拿,什么都好说!”三人拿起铜板,起身拱了拱手,转身便走,利落得很。
清空闲杂人等,阎贝当先进了破庙。
这庙年久失修,供的不是至高神,而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土地,木头雕像倒在地上,香案已经缺了半条腿,地上燃着一堆火堆,那半条腿就在里面烧着呢。
雕像旁是一堆稻草,阎贝规整规整,又把毯子铺上去,母子二人勉勉强强有个能坐的地方。
御邝踢了踢地上的石头,新奇叹道:“没想到你这个爱财如命的女人居然舍得把铜板送人。”
“儿子,这你就不懂了,能用钱摆平的事情,还是不要动手的好。”阎贝解释道。
御邝不屑的呵了一声,“我看你是自己打不过,又怕我动手一不小心就将人给捏死,这才选择把你的宝贝铜板送出去。”
听见这话,阎贝没有再解释,只是无奈的露出一个笑容,看着他暴躁的小动作,将小甲小乙放了出来。
天色昏沉,两头大家伙只要没有大动作,以这破庙周围的荒凉,基本上不用担心被发现。
把小甲安排在自己身边,又让小乙在外头守着,做好两手准备后,阎贝取出一瓶灵露悄悄放在衣袖暗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空间里那头泡在灵泉水中昏迷过去的鲛人,她到现在都没顾得上去瞧瞧。
只知道死不成。
御邝坐在毯子上,手里拿着几根稻草,烦躁的掰扯着,眼中红芒时隐时现,暴虐的气息慢慢溢出,连阎贝都觉得心中莫名一紧。
察觉到御邝已经开始与体内越来越暴虐的能量对抗,阎贝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观察他的情况,不敢懈怠。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这么盯着我,我更暴躁!”御邝不满喝道。
阎贝怔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反问道:“那你要不要做点什么事请转移注意力?想吃饭吗?要不我做饭给你吃?”
“你能碰火了?”御邝鄙夷问道。
阎贝:“不能。”
“呵!”御邝冷笑,眼珠子转了转,戏谑的看着她,“要不把那只鲛人弄出来玩玩?你不是没见过吗,他们可会唱曲儿了,你可以让他唱给你听。”
“谢谢,不用了,我不喜欢听曲儿。”阎贝回了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一计不成,御邝又看向外面黑乎乎的天色,诱道:“出去走走吧,好不容易太阳下山,你也不用一直躲着太阳了。”
“不必了,我挺喜欢躺着,我不想动。”阎贝再次拒绝。
连着两次都没成功,御邝顿觉无趣,无意识的磨了磨嘴里的尖牙,道:“我有点热,想喝水,娘亲你去给我弄点水来。”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说得理直气壮。
阎贝一动不动,默默把手里撕了包装子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御邝好奇的打量塑料瓶,无师自通,扭开瓶盖,尝了尝里头的水,发现真是只是水,眼中立马露出嫌弃之色。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丢下这瓶水,而是慢慢的,浅浅的抿着,闭上眼睛,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就是鲛人的血。
二人沉默的坐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间便过去两个多小时。
阎贝往火堆里添了两块柴火,顺带看一眼正抱着土地雕像不停抓挠的御邝,看着他额头上隐忍的青筋,赶忙闭上了眼睛,免得心软。
“我想喝血。”御邝压低声音说道。
他侧对着阎贝,阎贝看不清他的全部表情,但她能够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浓浓的不耐。
快到极限了,不然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阎贝没动,坐在原地,哄道:“再坚持一会儿,或许你可以试一试引导你体内多余的能量释放出来。”
“我有再试!但是它不听我的啊!”少年暴躁的回过头来,红色眼眸闪烁着幽暗的光芒,目光落到她的脖颈上,就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再也挪不动眼。
阎贝暗自咽了口口水,小声提醒道:“我是活死人,我身上没血,你别看我,看我你也吸不到。”
说着,见少年目光变得更加凶狠,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体里一定有一个容器可以承载住你体内的能量,你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