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祁占东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医生这边也判了死刑。
祁市长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祁夫人早已哭晕过去了。
急救室外一片混乱。
花哨一身狼狈的望着急救室的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市长说抢救中途祁占东醒过来一次,留下一句他要见她,就在麻药刺激下没了知觉。
花哨出了局子,就进了医院。
杨珈绘红着眼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花哨身上。
花哨这才感觉到自己这身破破烂烂的礼服有些漏风。
“他会挺过去的。”她低声安慰道。
花哨点头。
当然能挺过去!
挺不过去她就回书城世界砸了卖丹药的招牌。
众人守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中午十点左右,祁占东彻底脱离危险。
医生出来的时候,满脸的不可思议,尽说祁占东命大。
祁市长身边的人纷纷拍起马屁,说祁占东吉人,阎王爷不敢收他的命。
虽然脱离了危险,但人还在昏睡中,估计还需要几天才能醒过来。
花哨打着哈欠要回去睡觉。
睡完觉起来昌月镇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
但她住的地方离这太远,杨老先生就让杨珈绘把她带到自己家休息。
花哨也没客气,坐上车,进了杨家气派的大宅,洗了澡倒头就睡。
她睡眠质量一向不好,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就因为陌生的环境醒了。
头疼......
她下楼找杨珈绘,问有没有安眠类的药物。
但却见她伏在沙发上哭。
问了半天才知道,关常为了不跟她扯上关系,出国后,让陈嘉乐几人把杨珈绘的号码拉黑了。
这小姑娘昨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一大早就想着跟喜欢的人说说。
关常本人的电话打不通,就打陈嘉乐几人的电话。
结果发现自己连接触他的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不崩溃才怪呢。
花哨静静的看着她一直哭,哭得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保姆在一旁心疼的团团转,让花哨多劝劝她。
花哨冷着嗓子说:
“有什么好劝的,她越是这样,男人越是觉得她倒贴!”
她一把将杨珈绘成沙发上扯起来,掷地有声的说道:
“再爱一个人,也不能向他下跪,而是要让他向你请安!”
杨珈绘大震。
身体不可控制的簌簌发抖。
“好!”杨老先生中气十足,充满欣赏赞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他身后跟着杨一铭几个杨家的小辈,还有一个挽着他手臂,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
花哨见到这么多人,头就有些控制不住的疼。
她就是想下楼找片安眠药......
杨珈绘似乎被她刚那一番话击中了心中最隐蔽的地方,呆呆坐在地上思考人生,半天都没缓过来。
“不是下跪,而是请安!说得好啊!”杨老先生哈哈笑着,末了还取笑小女儿看不懂男人的劣根性。
杨一铭从进门那一刻,听到她说的这句话,脚下的步子就跟粘住了一样,迈不动,也不想迈。
昨天晚上他也在,亲眼看到她跟那些男人周旋,下手狠辣。
还有那个伪装的“定时炸弹”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他承认第一眼见她的时候,误以为她是交际花,毕竟那样貌气质真的太像了......
经过这件事,他彻底认清了,哪里有交际花有这种胆量气魄的?
就算有,那也是一朵让男人甘愿做裙下之臣的食人花。
花哨忍着头疼应付了两下,就推辞上楼休息了。
问保姆要了安神的药后,谁知道有人根本不想给她清净。
杨一铭在二楼玄关处斜靠在墙上,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的穿着,一副纨绔子弟样。
要不是他样貌还过得去,当真一副地痞流氓的胚子。
花哨停下脚步,抱胸睨着他。
他问她跟着祁占东多久了,有没有兴趣扩大交友范围。
花哨“哦”了声,很直白的问:
“你一年能赚多少钱?”
杨一铭怔了怔,报了个非常可观的数字。
花哨:“算了吧,你养不起我。”
说这就打着瞌睡进了客房,独留杨一铭一人在原地凌乱。
这一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周曼曼一个人打的。
花哨正奇怪她有什么火烧屁股的事,就见她又打过来。
花哨一接通,就听到她跟打火警电话似的说道: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知不知道男二死了!快看系统后台!”
男二?
花哨整个人都懵了一下,第一反应以为是关常......
周曼曼拔着嗓子:
“卧槽啊,这剧情真是神经病,男二是昨天拿枪指着你头的那个仁兄!今天下午四点,系统就告诉我男二领便当了,没过多久我就听说那位黑大哥在医院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