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酒味钻进鼻尖。
“祁占东?”花哨收回脚,皱着鼻子,摸索着把客厅的灯打开。
一看,果然是这货。
“你脑子被驴啃了吗?不开灯跟个鬼似的。”
她出差之前给过祁占东家里的钥匙,隔三差五的有文件要往公司拿。
花哨没多在意,把人推开,想去冰箱里拿瓶冰镇的饮料解渴,
结果一开冰箱门,发现之前自己囤的那些饮料果酒全都空了!
餐厅酒架上的酒也全都消失了!
再低头一看,冰箱脚下堆了一地的酒瓶子!
花哨的火气噌的就冒了上来,她一把揪起沙发上醉眼朦胧的祁占东:
“你全都喝了??老娘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赔钱!”
她家冰箱是双开门的,里面塞满了之前去各地出差带回来的进口饮料。
酒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起泡酒,果酒,梅酒,香槟...全都是她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不仅花了不少银子,还费了一番周折。
花哨想着酒这种东西都是越放越值钱,买回来就当存钱了。
主要是摆在那有逼格,有面子啊。
结果她走了半个月,全都没了!
没了!进了狗肚子了!
都是钱啊!肉疼......
祁占东显然是喝懵了,仰头看着她,满脸潮红。
似乎是费了好大了才看清楚她,面露痛苦,又结巴的说了句:
“你、你喜欢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哨正在气头上,只当他在胡言乱语。
刚要打电话给祁市长,结果没想到祁占东突然朝她扑了过来,两人一同栽到茶几下面。
就在花哨的脑袋快要磕到茶几腿时,祁占东忽然本能的伸手扶住了她的头,把自己的手当做肉垫。
他疼得闷哼一声,突然趴在花哨肩头昏了过去。
花哨赶紧抽身起来,见他一动不动的脸朝下,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把人翻过来一检查,顿时心头一紧,迅速打了120救护车。
是酒精中毒。
救护人员上楼抬人,看到一屋子的高档酒瓶都吓了一跳。
怕不是失恋伤心过度,自杀式借酒消愁?
花哨急了:“还看个屁啊!抬人啊!你们没看他脸都白了吗?!”
救护车呜呜呜了一路。
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祁占东才算是彻底脱离危险。
花哨已经累得不行了。
本来回来就没好好休息,现在又跑上跑下的缴费挂号办住院手续的,她腿都要断了。
这事她谁也没说,更没给祁市长说。
人差点再她房子里没了,要是让人家父母知道了,还不吓个半死。
早上六点多天刚亮,花哨就撑不住了,趴在祁占东病床边睡着了。
八点多
祁占东艰难的睁开眼,看见雪白的天花板,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手术室的休息间。
以往工作太忙的时候,他就会在休息间的小床上眯一会,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医院,是他除了家最熟悉的地方。
他觉得头有些痛,过了好几分钟才想起自己貌似去了关芯家,
本想等她回来后,好好谈谈,
但在等待的过程中,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
然后看到她一柜子的名酒,赌气似的打开喝了一瓶。
别说,还挺好喝的。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一瓶瓶全都打开了。
他知道关芯是个特爱钱的人,糟蹋了她这么多好酒,她肯定肉疼的跳起来。
结果......他还没有亲眼看到她原地爆炸,自己就先倒下了。
看样子是他喝太多了,喝进医院了......
祁占东吃力的挪动了一下脖子,果然看到了侧趴在他床边的女孩。
初晨的微光洒在她的肩膀和秀发上,像是镀了一层银装,让他只能虚着眼,从阳光的缝隙中窥视她。
她看起来很累,睡得也不好,好看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还有,因为走太多路的原因,高跟鞋的鞋边将她的脚背勒红了一圈,后跟还有磨破流血的痕迹。
这时小护士进来验血,小声的问他: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吧?”
祁占东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不能是。
小护士说:
“不像啊,你们没有cp感,不过人真不错,中途你突然有了酒精过敏症状,库房缺这类药,她大半夜的跑了整个市里的医院和药店,也不知道拖了什么关系,给你弄了一堆类似氯雷他定这种药,不管我们药库有没有,看呆了我们一群护士医生,不然你今早就得转ICU了。”
这句话像是泥石流一般,将祁占东之前的那些揣测,怀疑,挣扎冲的七零八落。
从始至终,关芯都不欠他的。
她既没有明确说过喜欢他,更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爱慕之情。
谈何来的利用?
她从一开始就明确拒绝了,不带一丝犹豫。
况且,她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