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就无聊的坐在那低头玩手。
说是玩手,她其实是在捋原主的记忆。
十五年的记忆...比起伊丽莎三百多年的记忆根本不值一提。
“报告!”谭子惠抱着一摞卷子大声在门口喊道。
喊完还仰着下巴看了花哨一眼。
花哨抬头正好与她目光相撞,对方眼里的敌意和优越感差点就要写在脸上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了。
花哨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发现原主确实和这个叫做谭子惠的女生有点小矛盾。
起因是原主刚转来,还不熟悉值日规则,忘记了那天自己要值日,背着书包直接回家了。
劳动委员找不到人,只好让谭子惠帮她做一天。
谭子惠不乐意,但当时班里就只剩下她和劳动委员,劳动委员又要去学生会开会,
为了不扣班级卫生考核分,谭子惠只能硬着头皮去值日,害她晚回家了一个小时。
由于心里赌着一口气,第二天上课她就到处跟同学说周伶伶故意逃值日。
这下全班都知道周伶伶不仅学习不好,还懒,没有班级荣誉感了...
周伶伶汉语很不好,甚至长一点的句子都说不完整。
所以她平时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在所有人眼里,周伶伶就是个沉默寡言,木讷胆小的女孩。
面对污蔑,乍一让她开口解释,她连简单日常用词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再加上谭子惠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她说一句,谭子惠怼一句。
周伶伶当场急哭了。
这么个漂亮的女生红着眼睛,眼泪唰唰的掉,是个男生都得安慰一两句。
谭子惠见大半个班的男生都围着她,气得够呛,转头就跟班里的女生说周伶伶是个白莲花,就会装可怜。
女生本来就对漂亮,长相具有攻击性的同性有排斥心理。
尤其是三观不太成熟的小女生,但凡长得漂亮,男生缘又好的女生,那就是公敌。
于是,由学习委员谭子惠带头,彻底将周伶伶孤立了。
花哨了解完这些,心里很不舒服。
她上学的时候也遭受过校园冷暴力,孤立这两个字,几乎是伴随了她所有的校园时光。
原主周伶伶的这些记忆一下让她感同身受起来。
谭子惠放下卷子后,就有老师很热情的让她过去一起帮忙批改试卷。
有时候老师批改不过来,就喜欢找一些班里面学习好,又细心的女孩子帮忙一起改。
谭子惠几乎是每次考试都有殊荣和老师们一起改卷子。
谁叫她学习好,在各科老师面前乖巧又听话。
老师们都喜欢这类学生。
谭子惠也把这项工作当做光荣的使命,毕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况且,因为参与了改卷工作,她可以比其他同学更早知道正确答案和分数,
所以每次从办公室里改完卷子出来,大半个班的同学都会围着她。
谭子惠很喜欢这种感觉,好似掌握了整个班级的命脉,优越感十足。
等了大概两节课的时间,放学时间也到了,同学们陆陆续续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
谭子惠也把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临走前,她特意停在花哨面前,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我看到你的地理卷子了。”
正常情况下对方都会迫不及待的问她多少分。
她早就想好了,周伶伶要是问,她就故意吊着她不说。
花哨因为原主的记忆,加上等了两节课,心情很烦躁,
所以,对谭子惠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趁我现在语气平稳,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谭子惠愣了一下,差一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脸色大变:
“你神经病吗?”
周伶伶吃错什么药了?
作个弊被抓受刺激了?
花哨说:“我有病,小心我跳起来捶你。”
谭子惠听得张口结舌。
她本来想怼回去,但考虑到办公室还有老师,要保持好学生的形象,
她只能咽下这口气,狠狠的挖了花哨一眼,不甘心的走了。
花哨趴在办公桌上抬眼看着墙上的钟表,心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去。
就在这时,她听见办公室走廊传来谈话声。
是班主任闫秀曼在和一个男人谈话。
花哨听出这个男人的声音就是周爸爸。
由于常年当领导,周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威严。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很怕周爸爸。
以至于回国这一个月,几乎没敢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
父女俩之间也很陌生,仿佛隔着点什么。
毕竟整整八年没见过面。
闫秀曼有些头疼的说:
“周局长,伶伶底子太差了,刚我翻到她的语文和数学卷子,两门加起来都不过百。”
“我想她今天犯错也是心里压力太大,您要不要考虑给让她降级,从初一开始读?”
周容修沉吟了片刻说:
“麻烦闫老师了,我回家后会和伶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