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红被说很臭,瞪大眼睛,跳到周爸爸肩膀上,用大尾巴扫着他的脸。
意思是你闻啊,我不臭的!
周爸爸被它扫蒙了。
半天才好笑的把它从肩膀上提下来说:
“这小家伙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
花哨心想,它不仅听得懂,还很记仇呢。
周荣修又提着它凑近闻了两下,很是意外的说道:
“居然没什么味道。”
不仅没味道,还有沐浴露的味道,香香的。
嗯……还有点熟悉,像是他家浴室的沐浴露。
花哨说:“它真不臭。”
周爸爸说:“你又没长期养过它怎么知道。”
说着他小心掰开朽红的嘴,看见里面居然没牙,放心了。
“还是幼崽,那先养着吧。”
于是朽红算是他们家的一份子了。
次日花哨下午考完试回来,刚到楼下,小陈叔开车刚走,
她遇到了骑着自行车,俨然一副快递小哥打扮的骆棋。
他抱了两盒包装精美的红酒。
“我妈新进的货,让我给舅舅带两瓶。”他解释道。
说着把两瓶酒塞给花哨:
“那我就不上楼了。”
他大中午的被她妈赶出来当快递员,热得他快要脱水了。
花哨看他大汗淋漓的就说:
“去我家坐会儿?”
骆棋摆摆手:
“不了,我得赶去送货。”
一放假他就被家里抓了壮丁。
他们家在青城有三家酒行,光是送货员就不下十名。
但大姑还是想儿子多锻炼锻炼,吃点苦,明白钱不好赚。
骆棋热得边说边擦汗。
估计这几天没少暴晒,短袖那块皮肤都分层了。
这还没军训,就先黑了。
花哨去小卖部买了一兜冰镇的饮料,塞到他自行车框里,嘱咐说:
“悠着点,别中暑了。”
骆棋随手打开一瓶咕咚咚灌下去,问道:
“我最近听说你被人欺负了,没事吧?”
花哨一呆:“你哪听说的?”
骆棋说:“舅舅说的啊,我忘记他哪天打电话给我妈,应该是喝醉了,说你被人欺负了,心疼死他了。”
花哨站在阳光下久久无言。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场景。
骆棋很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要不你努把力,中考考到青城一中,以后我罩着你。”
花哨被他逗笑:
“你罩着我?你忘记上次了?”
骆棋这才突然想起升学宴打架事件。
对不起。
他还是不太能把“手撕五名大汉”和“娇小的伶伶妹妹”联系起来。
经常选择性忘记。
骆棋面无表情:“当我没说,打扰了。”
花哨拉住他自行车后座,问:
“骆淮那事怎么样?”
骆棋单脚撑在地上回头无奈道:
“他不听,我怎么劝他都说没事,什么钱不多他还得了之类的。”
“不过我感觉他越这么说,我越觉得事情有点大,我在考虑要不要先给我妈讲。”
“虽然他肯定会捶我,但总比事发他被别人捶死的好。”
花哨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这骆淮借钱到底干什么了。
他家里条件也不差,他父亲企业的小高层,母亲跟着大姑跑红酒生意,收入很可观。
想买什么家里也紧着买,干嘛还去贷款透支消费?
花哨不理解的抱着两盒红酒上了楼。
朽红不知道又跑哪里玩去了,家里空荡荡的。
等花哨写完作业,点了外卖吃完,差不多十点多听到周爸爸开门的声音。
周荣修看到餐桌下的两盒红酒,边换鞋边说:
“你大姑送酒来了?”
他话音未落,朽红也回来了,又玩得一身泥巴。
花哨应了周爸爸一声,嫌弃的把它丢进浴室。
等她给朽红洗完澡出来,周爸爸已经把其中一盒红酒打开了,倒了一小杯。
花哨也倒了一杯给自己。
大姑每次进新货都会给几个关系好的亲人送几瓶。
他们家阳台都堆了一排酒瓶了。
她也算半个行家,有好酒当然要尝一尝。
周爸爸见状笑道:“你会喝吗?”
花哨当然要谦虚:“一般般。”
周爸爸笑得不行,跟她碰了一杯。
花哨抿了一口在嘴里,过了一会儿,脸色微变。
这味道有点不对劲。
虽然很醇香,但她总觉得跟她喝过类似的红酒有些出入。
花哨这辈子喝过不少好酒,辨认真假酒有自己的一套技巧。
她又多尝了两口,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红酒是假的。
大姑被骗了。
花哨放下杯子,很严肃的问周爸爸:
“爸,你知道大姑进了多少这种酒吗?”
周爸爸对姐姐家的生意还是有所了解的,于是说道:
“不多,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