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迟绿不可置信瞪大眼,惊愕望着调酒师:“什么?”
她什么时候甩了博延,他们难道不是和平分手吗?!
调酒师愣怔了下:“不是她吗?”
他转头往博延那儿看,好奇问:“难不成还有两个迟绿?”
迟绿也侧眸望着他,期待他答案。
博延眼也没抬,眸色莫测地扫了眼两人。
接收到信号,调酒师点点头说:“对吧,就是你。”
迟绿:“……”
她哪有?
调酒师笑了笑说:“迟小姐,还想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客啊,我们都特别佩服你。”
“……”
迟绿沉默几秒,想解释一下,但又觉得不是那么有必要。
她抬眼看他:“姜总是谁?”
调酒师:“我们老板。”
迟绿点点头,环视看了一圈说:“今天在这吗?”
“不在吧,这要问博老师。”
博延瞥了她眼,淡淡问:“怎么?”
迟绿小声嘟囔:“找他算账啊,老板就能这么污蔑人吗。”
酒吧的声音吵且闹,此刻另一旁的舞台上有人在打碟在劲歌热舞。
博延没听清楚她说的话,身子往她那边倾斜了些许,低声问:“什么?”
他靠的近了,带着点香甜酒味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迟绿怔了几秒,不是察觉不出这个异样。
她对博延的气息熟悉,熟悉到无数个午夜梦回时,都觉得他就在身边,融入血液里一样。
迟绿总觉得自己那原本漂浮在海底的心,渐渐地有想要挣扎出浮出水面的迹象。
她抿了下唇,往后挪了挪身子,一字一句道:“我要找酒吧老板算账。”
这一回博延听见了。他挑了下眉,淡淡道:“算什么账?”
“他污蔑人啊,这酒吧老板怎么随便给人盖帽子。”
博延顿了下,拿着手里的透明酒杯打量,神色闲散:“没有。”
“什么没有?”迟绿正心不在焉看手机,没听清楚。
博延“嗯”了声,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没什么。”
“……”
迟绿默了默,侧目去看他。吧台这边的灯光相对较暗,两人坐着的位置也是在小角落边上,偶尔有一两束光打过来,勾出男人精致眉眼。
只不过他的神态,和她熟悉的已完全不同。
迟绿怔了片刻,敛下眼眸。
-
两人坐在吧台,没过多交流。
季清影在二楼走廊看着,有些丧气:“唉,博老师怎么不主动点?”
傅言致:“……”
他哭笑不得,往那边看了看:“主动什么?”
季清影睇他眼,“你说呢。”
她托腮道:“他不主动是追不到老婆的。”
傅言致笑了笑,揉了揉她脑袋,低声说:“不用担心他们,他们有自己的解决方式。”
话虽如此,但季清影还是会担心。
她侧目看向傅言致,突然问:“你说如果是我们分手再见了,会怎么样?”
傅言致:“我们不会分手。”
“打个比方。”季清影解释。
傅言致“嗯”了声,声音清冽:“假设也不行。”
闻言,季清影哭笑不得。
她弯了弯唇角,靠在他身上:“那好吧,这个假设作废。”
“嗯。”傅言致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道:“我们不是他们,他们也不是我们,没办法去做比较。”
这是事实。
不同性格不同经历的两个人,思维方式和面对突发事件的处理方式都是不同的。
即便是换位思考,也不可能能百分百理解当事人的心境和想法。
安静了会,季清影说:“那我要不多撮合两个人见面?”
傅言致扬了扬眉:“随你。”
“行,那就这样做,你配合我。”
傅言致忍笑,点点头:“好。”
“……”
四个人在酒吧待到十点,便决定回家了。
季清影和傅言致对视眼,看向博延:“博老师,迟绿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博延点了下头。
季清影也不多说,看向迟绿:“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嗯。”
看两人先离开后,迟绿眸子里有了羡慕。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她和博延的日常是不是也这么甜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话小心翼翼,谁都怕过线。
“上车。”
博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伸出了手给迟绿。
迟绿怔了下,搭了上去:“谢谢。”
博延扶着她上车,跟着坐了进来。
司机回头看了眼,神色诧异:“博总。”
博延应了声,淡淡说:“回公寓。”
“是。”
-
车子平缓前行,安静又舒适。
迟绿坐在位置上,时不时看看窗外。两年多不见,城市变化比她想象中要大很多。
她正看着,博延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听见了博延低沉的嗓音,和以前一样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