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一直没回家。
迟绿知道,他是怕她不自在。
第二次见面,他是父母请来的家教老师。她对他的称呼也从只叫过一{.最快发布-}次的博延哥哥变成了博老师,之后再没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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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察觉到她动静,男人侧眸看了过来,和以前一样。
迟绿“嗯”了声,没动。
博延看她这样,看了眼手机时间:“饿不饿?”
迟绿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博延:“……”
他紧盯着迟绿,有了不好的猜想:“做噩梦了?”
“不是。”迟绿沉默了会,倒也没藏着:“刚刚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
博延一滞,明显没想她会提这个。
他“嗯”了声,语气平静问:“然后呢。”
迟绿抬眸看他,好奇道:“我后来听博盈说你那几天都住酒店,你为什么不回家住?”
这个问题之前就想问,但一直忘记。
闻言,博延笑了下。
他往沙发背上靠着,思绪放松,神色散漫,“你那会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住家里的话,你会做噩梦。”
迟绿:“……我哪有?”
博延也不拆穿她,她那会紧张又心虚。小手拉着书包带,唇色发白,警惕还恐慌。仿佛博延往她那边走近两步,迟绿就能拿起电话叫警察。
迟绿看他不说话模样,有些不自在。
她别开眼,含糊不清说:“我就是没想到博盈的哥哥原来那么帅。”
博延很轻地笑了下,目光直直看她:“帅你还每天躲被子里看杂志?”
他顿了下,一字一顿补充:“好像还看到流鼻血。”
“……”
迟绿太阳穴突突跳了下,恼羞成怒道:“博延!”
博延勾了下嘴角:“嗯?”
迟绿的那些羞耻旧事被翻出来,想也没想踹了他一脚:“你闭嘴,我流鼻血是因为上火。”
“哦。”博延抬了抬眼,“冬天也上火?”
迟绿:“……”
她安静了几秒,破罐子破摔道:“不是行了吧,我垂涎人家的腹肌不行吗,你吃醋啊?”
话一说完,迟绿就后悔了。她闭了闭眼,怀疑自己是没睡醒才会如此。
她嘴唇动了动,刚想转开话题,便听到了博延声音。
他轻哂了声,像是自嘲:“是。”
迟绿愣住。
她抿了抿唇,眼睫轻颤:“哦。”
她深呼吸了一下,含糊不清道:“我那只是欣赏的垂涎,不是真正的喜欢。”
怕博延在这件事上多计较,迟绿快速道:“我饿了,你忙完了吗?”
“嗯。”博延站了起来,扫了眼外面天色:“回去吧。”
迟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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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大楼静悄悄的,这会已经十点了。
迟绿跟着博延去停车场,回去路上,博延还打了电话让人送吃的过去。
到家后,迟绿和他安静用餐,吃完各回各的房间。
一天,又这么悄悄地溜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迟绿回国的这几天,时不时能在微博上看到自己身影。
到后面两天,她哪也没去,每天就在博延公寓做咸鱼。
一晃,到了要回去的这天。
早上起来,迟绿意外在家看到了博延。她扶着的手顿了下,诧异看他:“你没去上班?”
博延抬眸看了她眼:“待会去。”
迟绿“哦”了声,想了想说:“我晚点去我助理那边。”
博延手上动作一滞,不明所以看她:“几点去机场?”
“十一点过去就行。”
圆圆买的机票是晚上一点多的。
博延颔首,淡声问:“去助理那边有事?”
“陪她吃个饭,顺便谈谈工作。”
博延应了声,没再多问,“注意安全,有问题给我和徐助理打电话都可以。”
“好。”
博延没在家里多停留,没一会就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迟绿磨磨蹭蹭收拾好了行李。
临出门前,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在这里住了四五天,迟绿已经舍不得走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之前没有定下来的工作,现在是不是已经坚定了要留下来的念头。
季清影过来接她,看着她那张写满了不快乐的脸,笑了笑:“别走了吧。”
她指了指:“你就算是在博老师公寓住一辈子,他也不会赶人。”
迟绿闷闷“嗯”了声,突然说:“清影。”
“怎么了?”季清影侧目看她。
迟绿沉默了许久,轻声问:“如果我现在就往前奔赴,他们会怪我吗。”
季清影怔住。
她嘴唇翕动,好半天说不出话。
“迟绿,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迟绿又自言自语道:“其实我真的挺怕的,怕到回来了都不敢去看他们,就担心他们会怪我,质问我,骂我没良心,为什么还不和他断干净,为什么还要和他们有来往。”
季清影听着她的低喃声,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