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冷酷无情的收回教导权。
宁悫妃董鄂氏和陈福晋被剥夺教育权,剔除教师队伍不说,琪琪格又是对一干太妃进行培训,重申教育的重要性。
然后令仪三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蓁蓁和思纯前面还觉得额娘们那是夸张说法,来到宫里每日逗鸡撵狗,小日子过得比在王府上更快乐。
然后一切都变了。
三人忽然被拘在屋子里,除去读书背书抄书以外更要学习骑射兵书,了解更多完全不懂的知识,三人宛如从天国坠入地府,小日子别提过得有多难受了。
宁悫妃董鄂氏和陈福晋心疼得很。
只是这回除去多准备点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东西以外,她们也不敢在课表上动手脚。
琪琪格盯梢了好几天。
见课业上了正轨,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如今还有另一件大事摆在眼前。
保清该上学了,这也意味着他要搬去阿哥所住。
琪琪格和太皇太后都有些舍不得。
这几天她们连保清的开蒙课都暂时停了,拉在身边每天搂着说说话,要不就是轮番亲亲抱抱举高高。
保清红着脸。
他努力昂首挺胸:“孙儿已是大人了,不能再这样亲亲了!”
琪琪格失落。
太皇太后叹气。
保清瞧着又有点犹豫,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琪琪格和太皇太后齐齐欢呼一声,将保清抱在怀里蹭来蹭去,闹得保清刚才还板得严肃的小脸逐渐破功,脸颊到耳朵根都红成一片。
好不容易逃出乌库玛嬷和皇玛嬷的魔掌,保清用手掌扇着风,试图将自己脸颊上的红晕消退。
只是下一瞬,他的身体一僵。
琪琪格朝保清身后招招手:“皇后?保成?你们来了?快过来吧。”
保清:…………
还没等他回转身去看,一大一小熟悉的身影便与他擦肩而过。
不用说,正是保成。
保清挣扎一瞬:“弟弟……是什么时候瞧见的?”
保成淡定的回头。
他回想一下:“就是保清被举起来……的时候吧?”
那不就是一开始?
保清颓唐,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晃晃,见状皇后敲了敲保成的脑袋瓜:“瞎说。”
保清又一次打起精神。
皇后抿唇笑道:“保清别听你弟弟胡说,皇额娘和他才刚刚来。”
保清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保成捂住脑袋,哼唧一声:“孤只是炸炸你而已,没想到——”
他拉长调子。
保成冲保清挤挤眼:“被皇玛嬷举高高的感觉如何——呜哇!”
话还没落下,保成腾空而起。
琪琪格对付保清和保成的招数很简单,比如像是现在。她笑着说道:“保成何必问保清是什么感受?皇玛嬷给你举高高好不好?”
保成的损话在舌尖打转。
他的脸色也在忽青忽白忽红忽紫之间打转。
这下保清乐了。
他朝着保成挤眉弄眼:“弟弟感觉如何?”
保成小脸憋得通红。
一旁围观的皇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乐得前仰后合。
琪琪格将保成放在地上。
保成嗷呜一声直接扑向保清,保清也根本不怕,磨掌擦拳对上保成,登时两小滚做一团。
琪琪格三人看着就像看小猫打架一样。
保清和保成打闹一番,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然后又一前一后的往耳房跑,俨然又要去看弟弟。
小孩子的情绪变换之快,让大人们摸不着头脑。琪琪格摇摇头,回首和皇后说起家常事,先说说开春的春耕活动,再说说保清搬家的事情,末了还提及关于保成也要种痘的事儿。
皇后恍惚一瞬,又有些紧张起来。
琪琪格安抚着:“种痘这么多年了,御医们都是有经验的人了,你就尽管放心吧。”
皇后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也是。”
她话题一转又说起保清搬家的事儿来:“儿臣看不如按着慈宁宫的装饰给四阿哥院子里布置一番,免得这孩子思念之苦。”
琪琪格当然是同意的。
婆媳三人琢磨了下图纸,又琢磨一番屋子里要放的家具器皿物件来。琪琪格在保清的屋子里转了圈,左看看舍不得,右看看还是舍不得:“慈宁宫里的东西也不撤走,等休憩时刻能让保清回来住上三五日。”
其实皇子的休息时间一年也就五天。
太皇太后和皇后相视一眼,却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含笑看着琪琪格在屋子打转,瞧着一物就要停下说上半响。
屋子里逗弄保顺的保清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惆怅,他美滋滋的畅想着独自小院的清净生活:“自打保顺搬到慈宁宫以后,那日子天天吵得厉害。”
保顺委委屈屈:“哇呜……”
保清连忙咳嗽一声:“那是过去,过去。”
保顺勉勉强强信了。
保清松了口气,一边拉着保成往门外走,一边嘀嘀咕咕:“其实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一蹦一蹦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