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地方?”康熙咬牙切齿。
“汗阿玛,过两日是什么时候。”
“……就过两日。”康熙沉默一瞬,随即回答。
“具体什么时候?”琪琪格冷不丁发问。
“什么时候?……嗯,等过几天吧?”康熙想了想,“最近前线的事情还有点多,对了,儿臣来就是——”
还没等康熙将喜讯说出口,琪琪格便打断了他的话语。琪琪格的脸拉得老长:“为什么保清和保成都想要哀家陪他们?就是因为你说话不算数!”
“朕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上回说要去看看保清上武技课,一起玩布库的,你最后都没去是不是?”
“……额,这是朝事有点忙。”
“你啊从头到尾就一个借口。”琪琪格冷笑一声,顺势上下将康熙扫视一遍:“说起来自打鳌拜去世以后,你的布库也基本放下,这两年朝务政事繁忙你也几乎没有去景山西苑狩猎练习……”
琪琪格目光如炬。
她摩挲着下巴,幽幽叹了一口气:“皇帝,你是不是胖了?”
康熙表情一僵。
眼见保清和保成也将怀疑的目光往自己肚子上,康熙面色微变。他咳嗽一声,顺带吸了吸肚子:“儿臣没有胖,骑射的本事更没有下降,皇玛嬷等着今年秋猎的时候儿臣定然给您打一头大老虎回来!”
琪琪格报以怀疑。
康熙不得不再加上一些承诺:“儿臣知道了,就明日带着保成和保清去做木弓。”
“哀家看别等明日,就现在吧。”
“……现在!?”
“上回你明明说要去看保清上课的,结果都没去。”琪琪格翻了个白眼,“恰好今天你瞧着挺闲的,就带他们去做木弓吧?偶尔也要陪陪孩子们,他们才会和你亲近!”
康熙尴尬的摸摸鼻子,老实认了错。
正当他打算带着两个孩子退下时,康熙终于想起正事。他脚步一顿,倒是啼笑皆非起来:“皇额娘,儿臣是有一个好消息要通报!”
“……嗯?”
“二哥在前线大捷,许是再过几个月就能回京了。”
琪琪格睁大双眼。
她震惊的站起身来,双目直直看着康熙:“真,真的?”
康熙笑着点头:“儿臣自然不会欺骗皇额娘……皇额娘?”
琪琪格捂住嘴,如滚珠般的泪水顺颊而下。
她哽咽着:“哀家这是高兴的——乌日娜赶紧去请宁悫妃来——哀家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们!”
康熙十七年十月初。
虽然吴军尚未完全投降,但是前线已是高歌猛进,离吴三桂遗寇尽数伏诛只差一步之遥。除去康亲王杰书留在当地继续主持诸事以外,安亲王岳乐和裕亲王福全率先带领部分将士返回京城。
时隔多年重新见到那熟悉又陌生的京城,福全止不住为微微红了眼睛,他抬声喊道:“咱们终于,回到家了。”
将士们的眼圈也泛起红晕。
福全望着逐步靠近的礼部官员,朝着身后众人挥挥手:“小的们!拿走你们精神抖擞的模样,让老百姓们看看咱们的风采!”
低吼声在四周响起。
所有将士昂首挺胸,他们精神饱满,或是骑马或是大踏步向前,跟随礼部安排的仪仗队缓缓走入京城。
京城大门敞开。
仪仗队在前鸣锣开道,无数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排山倒海的朝着诸人涌来。京城里到处都是炮竹声,到处都在张灯结彩,人人的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欢喜,见面都要道贺一声恭喜恭喜。
大军在外城绕了一大圈,而后停在正阳门外。裕亲王福全抬头望去,只见城门顶上一个熟悉的黄袍身影缓缓出现,福全鼻尖一酸,他翻身下马沉声请安,而后身后将士也是山呼万岁,声震全城,周遭百姓被将士们惊人的气势惊得呼吸一滞,而后狂呼起来。
康熙亲迎福全回宫。
紫禁城太和殿外,酒席座位从内里摆到最外侧,满朝文武以及将士们满面春风,交杯推盏,其乐融融。而在后宫里皇后也张罗着宴席,邀请诸多福晋命妇们入宫赴宴畅饮。
琪琪格和宁悫妃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们早早离开酒席,回到慈宁宫正殿,频频抬眸往门外看去,却始终都未见到期盼的身影。乌日娜见主子们焦急难耐,急忙说道:“奴婢去宫外瞧瞧!”
她匆匆而出,小跑着往宫外而去。
同样焦急的还有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她除去巴巴的看向外头以外,还时不时拉着女儿蓁蓁说话,要不就是给她反复整理衣服,亦或是念叨着见到王爷要如何说话。
蓁蓁好不容易才挣脱额娘的束缚。
她精疲力尽的缩回软榻上,心神不宁,有一点点期待,又有一点点忐忑。蓁蓁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点心咬上一口:“令仪,思纯,你们说……阿玛会是什么模样啊?”
令仪和思纯:…………
令仪心直口快:“可是,可是裕亲王伯是你的阿玛哎……”
你不知道,咱们更不知道了!
蓁蓁忧愁的趴在桌上,她闷闷不乐:“是啊,可是虽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