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时落听了不少似真似假的八卦,离开前,时落跟卖鸡蛋饼的妇人说“大婶,今天回去别走平时走的那条路,换一条。”
“哎,小姑娘,你这话啥意思”
时落却没应,径直走了。
直到快收摊前,保安大叔才下班,他也顺便买了个鸡蛋饼,两人也算熟识,不免多说了几句,这便聊到了时落。
听了妇人的话,保安大叔咽下嘴里的鸡蛋饼,劝道“听我的,啥都别问,就照那小姑娘的话做。”
妇人的家在县城的一个城中村里,回家要经过一道巷道,巷道有些窄,两旁的房屋跟院墙都不少年了,她走到巷口,突然想起时落的话,妇人心里一突,她深吸一口气,掉转车头。
就在她刚离开巷口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却是巷口最靠边的一家院墙倒了,刚才她要是走这条道,那院墙就得砸在她身上。
此刻时落正坐在去临市车上,临市有个大型车站,能直通上京。
因为不是春运,也不是开学季跟假期,车上的乘客并不多,这回乘坐的是大型客车,车子比中巴车宽敞,还有空调。
这还是时落二十年来头一回坐这么大的客车。
从西海县到临市要走将近三个小时。
一向能掐会算的时落这回怎么都没想到短短三个小时她竟然晕车了。
才走一个多小时她开始头昏脑涨,恶心想吐,原本玉白的小脸变成了惨白,时落这会儿很想翻个白眼,她师父竟然骗她,说什么上京虽然远,但是路途有舒服的车坐,还有空调,车上还卖饭,都是各地美食,还让她别舍不得花钱,想吃什么买什么。
老头此时要是在她面前,时落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
手摸包袱里还没吃的桔子,时落剥开一个,放在鼻尖闻着。
这时候的桔子味道最好,闻着略酸,不涩,吃着也酸甜。
时落吃了两个,将桔子皮就放在鼻子下,闻了一路。
即便这样,到站时她也是有气无力的,在车站门口缓了好一阵才恢复些力气。
时落本来是打算坐汽车去上京,这会儿却改了主意。
临市离上京也有千里之遥,坐车最快也要个小时,她这会儿正头昏脑涨的,实在不愿再坐那么长时间了。
好在这里不光有大的汽车站,还有一个中型火车站,车站通动车,不过车费要比汽车贵些,时落数了数自己还余下的钱,倒是够去上京的。
不过等她看清外头场景,时落有些懵,她发现车站外头在修路,本来有通往汽车站跟火车站的公交车,因修了路,公交车绕了道,时落又有些发愁,她刚才转了一圈,也没瞧见车站有免费的地图可看。
“有没有要去火车站的,有的就赶紧上车。”原本等在车站门口的一群人蜂拥上前,时落也被推着朝前走。
罢了,能到就行,坐汽车总比打车要便宜。
外头果然跟书上说的一样,就呼吸不花钱。
只是车子都走了十分钟了,也没个售票员收费。
她左右看看,其他人都没有异样,时落就问驾驶员,“不收车费吗”
透过后视镜,驾驶员看向时落,笑道“不用,这不是车站外头修路吗要打车坐公交车都麻烦,车站领导就让我们免费给你们送去火车站,去其他地方的不行,还是得自己坐车。”
这倒省了许多麻烦,时落道了谢。
有直达的车,速度就快许多。
上京是首都,车次自然是多的,时落站在售票厅里,看着上头屏幕,数了数,一天就有十几趟,不过车次多,去上京的人也多,时落数来数去,就剩下半夜十一点多的还有几个位子。
这个车站不似县城车站,人只稀稀拉拉的,看着人山人海,时落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孤陋寡闻了。
她买了票,并没急着去候车室,反倒是提着包袱出了车站。
寻了个阴凉的角落,时落拿出准备好的小木牌,上书算命两个字,她人蹲在木牌后,并未急着揽客。
一个如花少女面前插着个粗陋的算命木牌,这画面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站来往的人多,虽然时落蹲着的角落有些偏,还是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现如今算命在大部分人眼里是封建迷信,尤其是年轻人,可称得上是嗤之以鼻,不过时落长得出众,这倒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再看两眼。
各色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落皱了皱眉。
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她早该适应。
“姑娘,你是不是缺钱了”一个热心的大妈走过来,问时落。
在大妈看来,能让时落这么个姑娘出来摆摊,那肯定发生了是吃不上饭的大事。
时落点头,她确实缺钱。
大妈蹲在时落面前,语重心长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