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他猛然缩回手。
只见原本完好的掌心竟像是被火烧刀削过一般,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都知道是要命的阵法了,你还试探做什么?”孙天师忙抓着他的手腕,替顾天师上药。
顾天师神色凝重,“我没见过这种阴毒的阵法。”
花天师为人磊落,他熟知绝大多数阵法,可邪修拿人命设的阵法他却陌生。
还有理智的村民一一看过老头几人,眼中有恐惧,害人的那些都是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
最后视线落在时落身上,那村民问:“你们是来救我们的?”
“是。”
中年男人喉头动了动,忍住害怕,又问:“我该怎么做?”
“呆在原地,别动。”
男人点头,他满怀希望地又问道:“你能把我们救出去吗?”
“我不知道。”
男人有些失望,他腿有些软,干脆也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要是我死了,能不能帮我找到我儿子?帮我跟我儿子带句话。”
“可以。”
“告诉我儿子,要是他实在喜欢画画,那就去吧。”中年男人说完,捂着脸哭起来,“以前是我叫他干这个干那个,他不高兴,以后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让他学画画,也是为他好,现在工作这样难找,学画画以后能干什么?”男人哽咽,“我没本事给他找像样的工作,只能靠他自己。”
时落知道他只是怕再也见不到孩子,不免想推心置腹一回。
一直笑呵呵的白天师看到方才两个人死在眼前,他也不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亲自经历,别人的话就只能是参考。”
男人闷声点头,“要是见到我儿子,你们告诉我儿子,让他别回来了,村里死这么多人,不是好地方。”
另一个年轻些的女人哭道:“我就是来亲戚家看看,怎么就给关在这里了呢?我不想死,我死了,我两个孩子怎么办啊?”
悲伤的情绪最容易传染,原本渐停的哭声又起来。
“你们原本是被控制了神志,为何突然清醒?”时间紧急,时落等不及让他们哭完,便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跟做梦一样。”回答的是方才说话的中年男人,“醒过来就看到有人打架。”
“打架双方都有谁?”花天师问。
男人皱眉思索,“不认识,有个人眼睛颜色不一样。”
“丫头,那人应当就是你说过的异瞳人。”
时落嗯了一声,她盯着前方,缓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