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业闻言忙道,“北城,你别生气,你杨姨就是个糊涂的,没脑子的女人,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顾北城一本正经道,“我也不想跟长辈一般见识,可是杨姨她是非不分,可不能总让夏至受委屈啊?”
夏建业心中对杨心怡的厌恶更是多了几分,对顾北城保证道,“你和夏至放心,从今天开始你杨姨要是再敢骂夏至一句,我一定教训她。”
夏建业话刚说完,就见杨心怡怒气冲冲的抱着油罐子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指着夏至道,“你要死啊?弄的什么山珍海味,用光了我的油,你亏不亏心哪?”
夏建业脸一红,他这话刚说完,杨心怡就跑出来找茬,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夏建业当即拿起手边的一个白瓷杯,“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响声顿时让杨心怡把未曾说完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看向夏建业的眼神透着几丝畏惧,讪讪开口,“老夏,你,你这是怎么了?”
然后心疼的看向地上的白瓷杯,“这么好的杯子,真是可惜了。”
夏建业却指着杨心怡道,“今天是大年初二,北城和夏至今天回门,你不在家给孩子准备饭菜也就罢了,饭菜还是孩子自己做的,没得到你半句好话却落得一身埋怨,你要是再敢多说半句,今天我们这日子就不过了。”
杨心怡能够感觉到夏建业说这话时的愤怒和决绝,当即脸一白,缩着脖子道,“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
夏建业喘了几口气,对顾北城和夏至的道,“今天夏至受委屈了,你们先回去。”
然后目光落在夏至身上,温声说道,“以后常回来看看。”
夏至点了点头,然后就和顾北城离开了。
当夏至和顾北城离开,夏建业积攒的怒气再也忍不住,指着杨心怡道,“你个没脑子的女人,前几天你忘了你亲妈是怎么当着众人的面逼迫你非得买一台缝纫机,这才几天?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过年走亲戚,你妈连一顿饭都没让你吃,这样的娘家你还护着他们干什么?”
杨心怡被夏建业教训的抬不起头来,夏建业怒气难平道,“我告诉你杨心怡,你借的那些钱,用你自己的工资还,我挣的钱,你半分也别想拿到。”
从夏家离开后,顾北城心疼的握着夏至的手道,“生气吗?”
夏至眼睛调皮的眨了眨,笑道,“不生气,我不跟傻子一般计较。”
顾北城当即笑出声,在他们心里,那杨心怡可不就跟个傻子似的,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女儿都顾不得,一味的偏袒娘家,等她老了,她娘家侄儿难道还能给她养老不成?
顾北城带着夏至回家,两人就进了大院儿,却没想到刚进大院,就听到一声声凄厉的叫骂声传来,顾北城眉头一皱,夏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顾北城骑了自行车往里走,就看到大院里不少人围在一家人门口,里面传来哭喊,吵闹的声音似乎是在吵架,而这家人正是黄家,黄援朝的家。
“黄援朝,你敢打我,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夏至一楞,这似乎是胡丽娜的声音。
很快,一个暴怒的男声响起,“胡丽娜,你想离婚,咱们现在就离,你他妈就一破鞋,你还敢嫌弃我?”
“黄援朝你混蛋,我跟你的时候清清白白,你少污蔑我!”
黄媛朝冷笑一声,“胡丽娜你都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清清白白,你脸皮真厚。”
“黄援朝,你不是男人,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又怎么会和北城离婚呢?过的苦日子都是你造成的。”
“你放屁!”黄援朝暴怒,“我是不让你吃还是不让你喝了,既然你说跟着我是过苦日子,我们就离婚,你找顾北城去。”
胡丽娜哭的满脸泪水,周围围观的众人大多是看热闹,胡丽娜在大院可是出了名儿的水性杨花,对于这样的女人,他们乐得看她笑话,看她倒霉,根本没人上去规劝。
“黄援朝,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黄援朝气的口不择言道,“我知道你还和顾北城余情未了,想跟我离婚去嫁给顾北城,对不对?可惜人家顾北城已经结婚了,你再想去找顾北城,人家能要你呀?”
顾北城冷着一张脸,听着俩人的叫骂之声,眼中平静无波,似乎他们说的话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夏至拍了拍顾北城的背道,“北城哥,咱们回家吧!”
顾北城当即点头,正要骑上自行车回家,却不想胡丽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看到了顾北城,顿时冲着顾北城委屈叫道,“北城!”
这一声北城叫的,说不出的婉转,哀怨,深情脉脉的眼神更是让围观众人哗然。
顾北城目光却更加冰冷,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就想离开,却不防胡丽娜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把推开围观众人,疯子一样跑到自行车后面,一把抓住了自行车,自行车一个踉跄,幸亏顾北城手长脚长,这才没让自行车摔倒。
顾北城停下自行车,第一时间就扶住了夏至,怕夏至摔倒,顾北城担忧的问夏至道,“没事吧?媳妇儿!”
夏至摇头,顾北城把夏至护在怀里,看胡丽娜的眼神就像看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