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勤处,方晴带着夏至,敲响了后勤处主任赵芳芝的门。
门刚刚敲响,里面就传出了一个严肃的中年女性的声音,“请进。”
三人一起走进去,夏至一眼就看到,一个坐在办公桌后剪着短发的中年女人,女人面相略显刻薄,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三人,开口问道,“什么事儿?”
夏至走上前笑道,“您好,我是刚来劳改农场的老师夏至,我是来领煤球的。”
赵桂芝看着面前说话软和,一脸笑容的夏至,开口就不客气的教训道,“严肃点儿,整天嬉皮笑脸的,你看你自己还像个老师的样子吗?”
此话一开口,夏至、方晴和陈飞一下子就愣住了,虽说这赵芳芝平时为人严苛,但总算说话还算客气,从未像今天这般劈头盖脸,没头没脑的就开始训斥人。
夏至脸皮本来就薄,闻言脸一下子涨红,也冷了脸,开口道,“赵主任说话未免也太过难听了,什么叫嬉皮笑脸?”
“嬉皮笑脸是形容举止轻浮或者小混混无赖一样的人,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你觉得是,那么我现在就要去找厂里的领导理论一番。”
赵芳芝没想到,夏至反应如此大,她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竟惹得夏至想要去找厂里的领导理论,这还了得。
赵芳芝生气道,“我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却顶我十句,一点礼貌都没有,我看你根本就没资格当老师!”
夏至争锋相对道,“我有没有资格当老师,用不着你来评判,你说的话侮辱了我的人格,我自然要反驳。”
赵芳芝紧紧抿着嘴唇,气的一挥手道,“煤球没有了,你回去吧!”
夏至察觉赵芳芝这是在公报私仇,于是冷笑道,“希望赵主任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现在就去找厂长,我要问问他,后勤处到底有没有煤球?老师就不是厂里的员工了吗?”
缓了口气,夏至继续道:“这么冷的天,难道就要让老师在这寒冬里忍饥挨饿不成?”
夏至说这话自然是有些夸张了,现在不是严冬,她更不可能挨冻受饿,这是把话往严重里说,希望能够吓一吓赵芳芝,让她收敛一些。
却没想到赵芳芝不屑道,“现在厂里谁不知道,你丈夫一家是这厂里的犯人,你根本就没资格做厂里的老师,我还怕你带坏厂里的孩子们呢!”
夏至心中恍然,她刚才就在想,她明明是第一次见着赵芳芝,赵芳芝为何会针对她,原来是因为她丈夫一家是这场里的犯人,觉得她没有资格做厂里的老师,这才口出恶言。
夏至冷着脸,面无表情道,“我有没有资格做厂里学生的老师,不是你能够决定的,厂里的领导都没说什么,你又算什么东西?”
赵芳芝闻言,气的指着夏至道,“你骂人!”
夏至冷笑一声,“我骂你什么了?”
赵芳芝反口就说,“你骂我不是东西!”
夏至目露讽刺,道,“难道你是东西?”
赵芳芝张了张嘴,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至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赵芳芝脸色阴晴不定,见夏至即将要走出门,立刻喊道,“等一下。”
赵芳芝可是知道,自家厂长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后勤处的煤球可是昨天刚运来的,怎么可能一天就没了呢?厂长肯定不信,到时候定会责怪自己,赵芳芝不甘心道,“我刚才忘记了,煤球还有剩下的,你跟我来吧。”
夏至空间里有食物,而且空间里暖和,她根本用不着这些煤球,可是这些煤球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她总不能不开火做饭吧?
那样也会让人怀疑。
夏至不想就这么算了,赵芳芝摆明了针对自己,自己若是不能制住她,下次来了,她一定还会刁难自己。
可方晴却推了推夏至,在夏至耳边小声道,“这赵主任是厂子里的老人了,在这厂子里有很多她家亲戚,沾亲带故的,势力不小,你刚来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她。”
夏至知道方晴是好意提醒自己,赵主任在这场子里有不少当干部的亲戚,自己刚来就得罪那么多人,的确不明智,夏至就先忍了这口气。
赵芳芝怒气冲冲的带着夏至去领了煤球,看着夏至把煤球领走,心中格外不爽。
她是这厂子里的老人了,谁见到她不是客气三分,这个刚来的女老师夏至竟然...
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
陈飞和方晴帮着夏至把煤球搬进屋里,夏至打水让陈飞和方勤洗手,笑着对两人道,“你们晚上就别做饭了,在我这吃,我请你们吃饭。”
方晴却忙道,“不就是帮点小忙,你不用放在心上。”
方晴是个格外善解人意的女孩,出身好,却不骄纵任性,觉得夏至一个女人,还怀了孩子,丈夫一家还是这劳改农场的犯人,已经够可怜的了,她们哪里好意思占夏至的便宜。
夏至却笑道,“我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腊肉,今天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方晴见夏至是真心想请客,就看了陈飞一眼,说道,“既是如此,我们那里还有颗大白菜和大米,一会儿我拿来,我帮你一起做饭。”
“行。”
陈飞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