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红从警察局离开之后,就直接回了家。
顾芳华刚做好饭,她还不知道店里起火,赵大光被烧死的事情,不过见许爱红红肿着一双眼睛回家,顾芳华忍不住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许爱红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顾芳华,语气不耐烦道,“赵大光死了。”
顾芳华先是一愣,随即惊讶反问道,“赵大光死了?”
今天早上两人离开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才半天,赵大光就死了。
顾芳华连忙追问,“赵大光是怎么死的?”
许爱红面上并没有丝毫的悲伤之色,眼中全是担心事情暴露后的惊恐还有冷漠。
许爱红随口道,“店里起火,他就被烧死了。”
顾芳华见许爱红这副模样,心底有些不信,甚至有些怀疑,不过在这个时候,顾芳华也没有深问,而是道,“赵大光死了,以后我们可怎么办呀?店里的损失大不大?”
许爱红瞪了眼喋喋不休的顾芳华,“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
“起那么大火,店里全烧光了,还能剩些什么呀?”
顾芳华见许爱红生气,心里不满,却不敢再说什么。
很快,周围邻居,还有给许爱红、赵大光打工的人也都知道,店里着火了,赵大光被烧死了,工人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她们立刻堵上了门。
“许厂长,我们听说赵厂长死了,心里也是难受的很,可是有些事情咱们也得说清楚不是?”
“这个月早就该发工资了,你们一直拖着不发,说等把衣服卖出去才发给我们工资,可现在赵厂长被烧死了,服装店也没了,那我们的工资怎么办呀?”
这些工人之所以叫许爱红厂长,也是这两口子硬性规定的,这两口子只租了几间屋子,规模小的很,称呼他们一声老板,就不错了。
可许爱红和赵大光好面子,非得让工人称呼他们为厂长,工人们为了能多挣点钱,也不在乎这个。
许爱红听了工人的话,压抑心中的怒气,脸上露出一抹柔若和可怜,“陈嫂子,我家大光刚走,你们就堵上门来要钱,这是要欺负我们赵家无人呀!”
领头的陈嫂子听了许爱红的话,也有些愧疚,讪讪道,“许厂长,我们也不想这样。”
“可是现在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我们累死累活的给你们干了一个月的活,你们付给我们工资,这是应该的呀,不能因为赵厂长死了,这工资就不给我们了?”
“是啊,许厂长,俺们家条件也不好,我家的两个孩子就等着这些钱交学费上学呢!”
周围邻居看到这一幕,都不禁聚了过来,眼见人群越聚越多,许爱红这个时候最怕别人关注自己,担心事情败露,心虚的厉害。
于是就开口道,“陈嫂子,你放心,工资我一定给,可是我家大光刚死,您能不能让我缓两天,求你了。”
陈嫂子这些人也不是铁石心肠,毕竟赵大光刚死,她们就堵上门来,确实有点过分。
可是许爱红和赵大光这两口子信用不太好,总是拖欠她们工资,她们也没办法。
听了许爱红的话,陈嫂子与众人商量了一下,就点头道,“行,许厂长,那我们过两天再来找您,希望您到时候能把我们的工资给我们。”
许爱红连连点头,表示答应,等工人走了,顾芳华这才着急道,“现在可怎么办呀?”
许爱红没说话,在她心里,这些都是小事儿,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怀疑赵大光的死。
赵大光的事情,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就是她,一个就是周放。
许爱红想到周放,心中就一阵后悔,也不知道她当时中了什么邪,竟然会喜欢上那个男人,还为了那个男人错手杀了赵大光。
可赵大光死后,周放的各种表现都让许爱红寒心。
晚上刚吃完饭,许爱红站起身往外走,顾芳华忙问,“你去哪儿啊?”
许爱红头也不回道,“你别管。”
顾芳华撇了撇嘴,看着许爱红离开了家门。
许爱红是知道周放家在哪儿的,只不过周放说他不经常回家罢了,但许爱红这么晚了,也找不到周放,只能去周放家门口看看。
周放家里特别穷,住在一个胡同里,房子破旧不堪,两个狭窄的小屋,却住了一二十号人,身上衣服都打着补丁,个个面露菜色。
许爱红没敢进去,就躲在外面,等了大半夜,也没看到周放,许爱红只能不甘心的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夏至去上班的时候,顾北城问夏至,“我听说昨天京城有一家服装店起火了,烧死了一个人?”
顾北城说完,又担心的看向夏至,“衣服都是易燃品,你让店员们千万小心,就算是店里起火了,东西咱们可以不要,但人不能出问题,特别是你。”
顾北城握着夏至的手,“多少钱都换不回你的命,你可不能出事,丢下我和孩子。”
夏至笑着说,“放心,我会小心的。”
坐在这边的顾老爷子,顾老太太也问道,“怎么回事儿?服装店里怎么会起火?”
顾老爷子想了想道,“就算起火,东西烧没了,人应该能跑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