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贵女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有几个还是身上有品级的宗女。这些人对着石雅娴很客气,话里话外的恭维着。
菀凝很不喜欢这种场合,太过虚伪。
她跟菀珂小声说了几句,就瞧瞧溜了出来。
从屋里出来,她径直往小花园走去。
小花园有座假山,假山下有个山洞,空气清新幽静,很适合偷懒睡觉。
解下披风,整个人靠在山壁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菀凝被嘈杂声吵醒。
“不好啦,大格格落水了。快来人啊。”
汤圆立刻起身出去查看,这一看吓的她脸色都白了几分。
她推醒菀凝,着急道:“格格,不好了,石家的格格落水了。费扬古大人家的格格压着二格格,硬说是二格格推的。”
二格格?不就是她二姐。
再别人家做客还把别人家的女儿推下水,如果真是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搞不好两家能成仇。
更别说石雅娴还是皇上内定的太子妃。
想明白这一点,菀凝的瞌睡虫都被吓跑了。她拉着汤圆的手起来,拍拍屁股就往外走。
“我们去瞧瞧。”
她那个二姐虽然脾气不太好,人也骄纵些,害人这种事肯定不会做的,而且还是蠢的在别人家动手。
菀凝过去的时候,蕴绣正高仰着头不依不饶。“国公府了不起啊,国公府就可以肆意伤人了吗?她是你妹妹,你自然帮着她说话。你做证?你作证怎么能算。”
蕴绣身边聚集了好几个贵女,全都附和的点头。
她们对面站着菀珂。此时菀珂正双手护着菀琇,与蕴绣对视着。
菀凝想都没想走过去与两个姐姐站在一起。
余光看到她,菀珂皱眉,“你过来做什么,汤圆赶紧带你家格格回去,这里人多别磕着碰着了。”
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做的陷阱,就是不知道是对国公府还是伯府,亦或者两者都有?
菀凝还是个孩子,帮不上忙不说,可别吓出个好歹来。
菀凝第一次挥开丫头的手臂,她难得面色严肃起来。“我也是国公府的一员,有人要陷害我国公府的人,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她不开口不要紧,这话直接把蕴绣气炸了。蕴绣可不管她是不是小孩子,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菀凝道:“这里是石家,雅娴出事自然有石家人给她做主,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这么着急给我二姐姐定罪,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
她这话就差把‘贼喊捉贼’四个字甩在蕴绣脸上。
蕴绣还是太着急了,她莫不是忘了石雅娴的身份?
这是皇上给太子定下的嫡福晋,其不说石家如何,她出了事,皇上会不调查?真以为现在给她二姐定罪就万事大吉?
菀凝的脸色很不好,她以为蕴绣只是被宠坏了,就跟她二姐姐一样,小孩子脾气,心肠并不坏。
今天的事情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始作俑者就是蕴绣。
人是蕴绣亲手推进去的,甚至担心人死不了,她还在岸边监督。如果不是恰好有奴才路过,她惊慌之下跑路,她们怕是要等到人死了浮上来才会发现。
至于,她二姐,只能说这孩子倒霉。刚好撞见慌张的蕴绣,蕴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罪责推到她身上。
只要把这件事坐实,不但她能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国公府跟石家的关系也会破裂。
一桩桩一件件算计的清清楚楚,人命在她心里如草芥,当真是恶毒至极。
菀凝的眼神让蕴绣莫名心虚,随后她又想到自己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就算菀凝怀疑没有证据又怎样?
怪只怪她倒霉。
想清楚这一点,蕴绣挺挺胸膛,“我只是气不过,石家格格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却要害她。”
“我没有。”菀琇死死咬着唇。
现在她心里恨死蕴绣了,她不明白,两人素无往来,对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推到她身上?
“你也说了,雅娴对我们很好,我们为什么要害她?”菀凝把这个问题抛回去。
她真的很好奇,权势就那么吸引人,能让她对一个六岁的小孩下死手。
哦,差点忘了,蕴绣跟她两个姐姐同龄,年纪也不大。
啧啧,小小年纪心思就歹毒成这样,费扬古知道吗?
蕴绣想也不想,“当然是为了太子妃之位。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觊觎太子妃之位很久了。”
“如今石大人被调往杭州,他妻女自然要跟着去。这一去也没个日头,说不定要等到石格格大选才能回京。石格格的身份咱们都清楚,等她大选,事情就板上钉钉了,她还怎么嫁给太子?”
蕴绣双手环胸,说的信誓旦旦,“今天伯府人来人往,石格格又对她没防备,她索性就害了人性命。”
好厉的牙口。若非大家的立场是对立的,菀凝恨不得给她鼓掌。而她也真的鼓起掌来。
“照蕴绣姐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