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轻笑,“玛尔浑不要妄自菲薄,你就是太谦虚了。咱们大清跟蒙古又不是外人,用不着这些虚礼,你有多大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你看增寿,他赢了,默罕郡王还高兴呢。”
默罕郡王就是刚才与增寿比试的那位蒙古贝子的阿玛。
康熙一番话说的蒙古人频频点头,那位与玛尔浑比试的蒙古男子眼睛瞪的像铜铃,“皇上说的没错。安郡王世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愿意跟我比试?”
像这种故意相让的行为,在蒙古人看来就是看不上、不愿意跟他们比试。
那人死死地盯着玛尔浑,大有他说是就继续干一架的冲动。
玛尔浑憋着气,皮笑肉不笑,“贝子说笑了,我怎会看不起贝子。我是、”深呼吸,他道,“我是真的比不过贝子。”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对玛尔浑这样自负的人来说是最难受的。
但他比不过别人是事实。
既定的事实,他总不能眼睁睁说谎。更何况,那位蒙古贝子的眼神告诉他,如果他说不,对方绝对会上来再继续跟他干一架。
这次前来比试的蒙古人都不是无名之辈,身份最次的也是个国公。像跟他与增寿比试的两个都是蒙古贝子,他们的家族都是部落首领。
轻视看不起首领的儿子,这不是找揍么?
想到这里,他又狠狠地瞪了彭春一眼。
这个彭春还真是,不给他们找事不痛快是吧。
玛尔浑显然忘了,每一次都是他安郡王府的人先惹事。如果不是岳乐明里暗里拿增寿开玩笑,彭春也不会说他。
上面的热闹似乎与准备参加比试的人无关,太子站在三阿哥面前有些羡慕的说道:“三弟好好比,让他们看看咱大清皇族的气势。”
身为男儿就没有不想下场的,可惜他是太子,这种机会一般轮不到他。
胤礽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自己不能下场他只有把目光放在关系不错的三阿哥身上,好似三阿哥胜了就是他赢了一样。
大阿哥路过刚好听见这句话,他怪叫一声,“哎呀,干了一个多月的路骨头都快要生锈了,今儿活动活动,别说,舒坦。”
说着他还斜了太子一眼。
太子原本不想理会他的,哪知他停在太子旁边伸展胳膊就是不走。他不走也就算了,脸上还带着欠揍的表情。
太子气乐了,“大哥可是没尽兴?如果是,改日咱们哥俩比划比划?”
整个大清对上他毫不留手的只有这个大哥,胤礽还是很喜欢跟他比试的。
大阿哥伸展的手臂顿在半空,他轻哼几声:“算了吧,跟你比试?没劲。”
这可不是他说谎,其实他心里巴不得能多教训太子几次呢,省的太子每天鼻孔朝天目中无人。
可要说跟太子比试,赢了吧,汗阿玛表面夸赞他,实际上脸耷拉的老长,明显不高兴。
让他故意输给太子,他自己也不乐意。
左右都是他的不对,时间长了,他也不就不愿意给自己找罪受了。
太子有些惋惜,大阿哥不愿意,他也没有逼迫对方。
提起让自己不高兴的事儿,大阿哥好心情没了。他抬头看见站在三阿哥旁边的四阿哥,眼珠子转动,“哎,我说太子,你怎么指给老三打气,老四呢?都是兄弟,可不能厚此薄彼。还是说你根本看不上四弟,觉得他赢不了。”
太子刷的合上折扇,“你这不是废话。四弟骑射如何,大哥不比我清楚?”
太子从来都是单独授课的,大阿哥不同,他是在上书房。四阿哥入学的时候他还在读书,就是如今人也在阿哥所住着。所以,对四阿哥他应该比太子了解。
太子都知道四阿哥骑射之差,到现在半石的弓箭都拉不满。若非蒙古人指明要跟皇阿哥们比试,又以交流为名,他们绝对不会让四阿哥上场。
稳输的买卖,他怎么厚着脸皮说赢?
反观三阿哥就不一样了,他的骑射一直名列前茅,在阿哥所也就比大阿哥差上一些。
康熙常说大阿哥胜在年长,再给三阿哥几年功夫,谁第一还不一定。
老大都能赢,老三还用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
当着四阿哥的面讨论四阿哥骑射问题,这俩人怕是没考虑四阿哥的感受。
虽然也知道自己骑射不好,四阿哥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了。
大阿哥不但没觉得自己不对,还进一步挑拨,“四弟瞧见没,这就是你太子。他是一点也不顾及你的感受啊。”
太子轻嗤,“说的就好像你顾忌了一样。比起我,你不觉得你更可恨?不过是半斤八两,大哥缘何要笑话别人?”
如果不是大哥多事,他会说那番话?分明是大哥自己挑起来的,居然好意思怪别人。
太子拉着三阿哥离远了些,认真嘱咐。“三弟,你日后遇上大哥记得远着些,免得被人拉去垫背。”
就像他现在这样。
大阿哥气的吹胡子瞪眼,“嘿,好你个老二。”
三阿哥嘴角含笑,不可否认这俩人若聚在一起必定不会太平,但看俩人斗嘴,很有意思不是?
他轻轻拉扯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