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皇子,太子和三阿哥还是很忙的,能出来看这一场热闹已是不易。随着宣旨大臣走后,两人跟菀凝等打了声招呼,也都回宫去了。
他们走后,菀琇长出一口气,说出众人的心声:“不愧是太子这身气势吓死个人。你们说如果刚才太子没亮明身份,李佳氏跟李氏会不会姐妹反目打起来?”
她娘常说只要嫁给同一个男人,再好的姐妹也不可能和平相处,她们最终只会有一种结局。
别的还罢了,这个菀琇是认同的。
菀凝撇嘴,“打起来才好呢。”不过她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这俩只是傲气了些又不是真的傻,此时打起来不是明摆着给皇上、娘娘们送把柄?
如果真的打起来,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怎么想?
除非她们不要命了。
“也是。”菀琇有惋惜道。她还想多看点热闹呢。
到了今日,热闹了近三个月的选秀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就没什么热闹好看了。
皇子福晋大婚自有流程,这次赐婚的皇阿哥又有四个之多,但这一套流程走完不知道要几年。
皇子纳妾简单,格格们是没有嫁妆和婚礼的,有的只是一顶青色小轿外加两个包裹算是她们的嫁妆。
庶福晋跟格格差不多,就是带的东西多一些,且允许带一个陪嫁丫头或者嬷嬷。
不过这些都跟菀凝没有关系。
赐婚的圣旨下来,她就被觉罗氏拘在家里,美其名曰绣嫁妆。与她一起的还有菀琇。
两人一个赐婚三阿哥,一个宗室,不管是聘礼还是嫁妆都会有内务府准备。但觉罗氏说如果什么都靠内务府,难免让人觉得自家不上心。
因此,在内务府准备的基础上,国公府还给两人准备了些嫁妆。
菀琇是姐姐,嫁的又只是宗室,婚礼准备没那么繁琐,婚期就定在明年十月。
菀凝则不同。三阿哥上面还有个太子,她要等到太子大婚后才能成婚。而皇上速来对太子之事最上心,为了太子大婚的事儿不止找了礼部多少次麻烦,
太子迟迟不能大婚,他后面的皇阿哥们只能拖着。
换做旁人早就发愁了,国公府一家不知多高兴。多拖一天,就意味着他们跟菀凝多相处一天,如果可以他们巴不得菀凝永远不嫁人,一辈子住在国公府。
国公府不着急,皇上着急啊。先不提太子年纪越来越大,迟迟不娶嫡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就是他后面的弟弟们也等不起。老四、老五还好些,老三也只比他小三岁。
带着这种焦躁,他终于把太子的婚期敲定,就在三十三年六月。
六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敲定婚期,康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忽然想起来已经好几日没去阿哥所检查皇阿哥们的课业。当即决定去阿哥所看看。
太子闻讯赶来,两人一同去了阿哥所。
他们到的时候阿哥所正在上骑射课。
来到校场,康熙脸黑。只见最大的两个皇阿哥,三阿哥手里捧着一卷竹简正坐在树荫下看的津津有味;四阿哥仍旧跟三石的弓作斗争。
康熙指着四阿哥,“老四骑射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都多少年了,还拉不起弓。你看老十都比他强。”
十阿哥胤额,生于康熙二十二年,贵妃钮祜禄氏之子。
“还有老三。梁九功你去把老三叫来,就说朕要跟他比试一番。骑射课不好好学习功夫,居然在看书,真是岂有此理。”
儿子好学是好事,他心里高兴。但骑射课看书,本末倒置了。
他承认汉文化博大精深让人不能自拔,同样老祖宗的东西也不能丢。大清马背上打来的天下,身为皇阿哥不会武艺怎么行。
有一个老四拖后腿他已经面上无光,再来个老三,他能气死。
胤礽跟三阿哥关系好,他可不愿看亲兄弟被训斥。
“汗阿玛,您又不是不知道,三弟跟四弟不一样,他骑射一点也不弱。只不过比起流汗,他更喜欢文雅的东西而已。”
“汗阿玛,儿臣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您看,武有大哥,文有三弟不是正好。”
赫舍里氏一家子就是文臣门下居多,索额图他信得过,却未必信得过其他赫舍里氏。三弟喜文正好,到时候让他接管索额图手里的人脉。
康熙轻哼,“你就护着他吧,朕看老三这般不上进都是你惯的。”
太子但笑不语,他跟三弟谈不上谁惯着谁。整个皇宫也只有三弟是真心对他,他很真心这份情意。
得知康熙喊他,三阿哥不紧不慢的合上手里的竹简。他施施然走到康熙面前,“汗阿玛,您找我?”
康熙没有上前就发难而是不紧不慢的问他。“老三啊,你这是上的什么课?”
三阿哥回头看了一眼,莫名道:“骑射课啊,汗阿玛不都看见了。”
手指轻轻点了下他手里的竹简,康熙又道:“骑射课?那你呢,你在做什么?”
顺着他的手指,三阿哥低头一看,笑了。“儿臣已经完成了师傅布置的课业,师傅说随儿臣自己活动。这不,昨日发现一卷有意思的竹简,儿臣就翻出来看看。”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