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问这话纯粹是故意说给八侧福晋纳喇氏听的。自老八指婚后,她没少听大阿哥念叨,说老八跟安贝勒府用浆糊粘在一起扯不下来了。这个纳喇氏跟郭络罗氏性子差不多,都不是什么好的。
她们虽然不惧怕对方,大福晋也不愿菀凝平白招惹一个敌人,故而问出那句话。
她就是想要告诉纳喇氏,菀凝并非晾着她,而是想事情走神了。
这样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总比故意的强。
皇子福晋们都坐在一起,此时纳喇氏站在四福晋面前,她知道对方能听的见。
太子妃侧过身看向菀凝,“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自己说说为了你那个庄子最近是不是跟我们疏远了?不行,今儿说什么你都得给我留下。晌午我做东,咱们在毓庆宫好好搓一顿。”
停顿片刻,她又道:“放心,今儿晌午太子不在。”
说话间纳喇氏见完五位皇子福晋,她道:“太子妃和福晋们若不嫌弃,不然今儿妾做东。”她笑的温和,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太子妃和福晋们送了那么多贺礼,妾怪不好意思的,就当是答谢诸位。”
隔着大福晋,菀凝与太子妃对视,目光中表达了同一个意思:这是个难缠的对手。
太子妃面色不变仍旧勾着嘴角,她看向大福晋,“大嫂以为如何?”
石雅惠封了太子妃后,地位要高于大福晋,纳喇氏原以为石雅惠会独断,没想到她居然询问大福晋的意思。
纳喇氏心想,难怪八阿哥说太子一家子都是难缠的角色。
不过她并不惧怕,相反还很兴奋。也只有把这种对手踩在脚底下,才能证明她的价值不是吗?
她会让八阿哥知道,自己跟郭络罗氏是不一样的。
老八太会装,因为郭络罗氏的缘故他经常出入安贝勒府,纳喇氏又是安贝勒府的外孙女,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
当时她就对八阿哥产生了好感,可惜她郭罗玛法偏心,心里只有那个郭络罗氏。
现在呢?郭络罗氏遭到报应,而她成了八阿哥的人。虽然八阿哥现在心里有郭络罗氏,但她会证明自己的。
纳喇氏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从始至终对她们也都算尊敬,只是她不知道,她越这样越让她们忌惮。
想着来之前额娘的话,她歉意的笑笑:“恐怕要辜负太子妃和侧福晋的好意了,我府上事多,弘昱还小也离不开人。”
这意思就是不去了。
纳喇氏扯着帕子的手一紧,不过也没说什么。她转头去看了三福晋。
这位是八阿哥嘱咐重点拉拢的对象。
她知道两边之前有过不愉快,但利益面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再则她们还有未来九福晋这张牌。
纳喇氏很自信她觉得自己一定能把三福晋拉拢过来。
菀凝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出了与大福晋一样的答案。“家里孩子多,又是正学走路的时候,闹腾着呢。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还有两个新庄子要处理,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因此,我也只好辜负八侧福晋的好意了。”
纳喇氏想说,不过是一顿饭,有什么要紧,难不成她们都不吃饭?
看她还想开口,太子妃道:“八侧福晋,如此看来是真的不巧了。”
虽然心里生气,纳喇氏也没纠缠。如今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八阿哥呢,她可不能给八阿哥惹麻烦。
至于这些皇子福晋,日后有的是机会。
从慈宁宫出来,菀凝遗憾的看向石雅惠,“得,二嫂今儿又省了一顿饭钱。”说完她捂着嘴笑了起来。
纳喇氏问的还真是时候,若晚一会等她们都答应太子妃的要求,就不好拒绝她了。如今刚刚好,只可惜不能跟二嫂闲聊。
石雅惠横了她一眼,“就你嘴贫。没事儿,今日不成咱们下次再聚。下次请过安你们直接来毓庆宫,我就不信她还能找理由截胡。”
皇子侧福晋是跟其他妾室不同,但在嫡福晋面前还是不够看。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她今日不过是仗着刚刚大婚,如果次次邀请就显得不知礼数了。
菀凝上前拉她,“那你可得提前准备好,太子妃请客,席宴差了可不成。是吧?”
石雅惠笑了,“瞧你那样,莫非三弟没让你吃饱不成?”
菀凝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说的理直气壮,“这怎么能一样?”
几个人聊得正浓,五福晋忽然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府里事忙,就不参加太子妃的宴会了。”
以前的李佳氏虽然爱怼人,至少是鲜活的。如今她整个人阴沉沉,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因李佳氏的忽然插话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其他人也没了聊天的性质,大家点头示意后,各自分开。
太子晚婚直接影响了下面所有的弟弟,未婚的七阿哥几人都不小了。因此八阿哥娶侧福晋后,就轮到七阿哥大婚。他的嫡福晋同样是纳喇氏,不过是哈达纳喇。
这位姑娘没什么说的,性子尚可。七阿哥本就是边缘人物,七福晋在皇阿哥福晋里也是如此。她从不主动参与众人的话题,只有被问起的时候才会回答,证明她有在认真听大家聊天。
这样的性子不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