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道:“你们这群人狗奴才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本王就不应该听你的,来这鸿门宴。”说完他打了个酒嗝,左右看看发现周围没有椅子,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屋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久到三阿哥都快睡着了。
赫奕眼神闪烁,最终凑到他跟前小声的喊了几声:“王爷,王爷。”
三阿哥睁开迷蒙的双眼,迷糊着嗯了两声。
金尚明也走了过来,他道:“看来他是真的醉了。这就不好办了。”
他有些埋怨的看着几人,“我刚才就说了,别真把人灌的不省人事,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那个被三阿哥摁了满脸汤汁的人恶狠狠道:“怕什么,醉了不更好。大不了咱们自己动手。”说着他还有些跃跃欲试。
赫奕蹙眉,“不妥,三阿哥是个聪明人,如果咱们自己动手,虽然是达到了目的,但事后他必定报复。别忘了,他现在可是管着内务府。你们觉得你们自己真的干净到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人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
敢于算计皇阿哥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又被三阿哥摁在菜盆里,他心中对三阿哥的恨是蹭蹭往上冒。若是可以,他真想不顾计划,直接弄死对方。
正说着三阿哥忽然站了起来,他这个动作把说的有些忘形的人吓了一跳。
赫奕小心的试探,“王爷,您这是?”
三阿哥脚步错乱的走了几步,仍旧迷瞪着眼睛,“嗯?嗯,我要去茅厕,茅厕在哪儿?”
看着他这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众人松了口气。金尚明对着金三保使了个眼色,金三保对着他爹点点头,然后道:“王爷,奴才带您过去吧,”
三阿哥本想说不用,后来一想这或许也是个套话的好机会。不过他担心隔壁露馅,还是大声挣扎着吵闹了几句,以此告知隔壁他们要出门。
吵闹够了,他才在金三保的搀扶下往外走。走到门口还不着痕迹的往两边瞧了瞧,确定两个包厢都是黑的,看不出有人在,才松了口气。
胤祉没忘他现在是个醉人,他把整个人都压在金三保身上,嘴上含糊不清,“你是金尚明的儿子?我问你你爹上回去我府上是不是也准备跟我说老十三的事儿?”
猛然被问及这话,金三保吓的差点甩手把三阿哥扔出去。
他严重怀疑三阿哥有读心术,他这边正愁怎么把话题扯到十三阿哥身上呢,那边三阿哥就问了起来。
想着出门前他爹的眼神,金三保深呼吸道:“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不过我爹这些天没少在家里替三阿哥鸣不平。他说三阿哥您这么好,不该被人那样欺骗。”
金三保说了很多,左不过就两个意思,一个是夸赞三阿哥,他舌灿莲花差点把三阿哥夸出天际;第二个就是说弘晟的事情是十三阿哥干的,十三阿哥野心勃勃,根本不是真心跟他们好,他是在利用他们。
三阿哥只听着,并没有开口附和,好似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问。
说什么上茅厕其实他是故意的,他听明白了,这群人设宴是为了算计自己,可自己装醉装的太过以至于他们无法下手,所以他才故意离开,好让那群人再‘商量商量’对策。
没人知道三阿哥千杯不醉,现在的异常清醒。
而另一边在三阿哥走后,差点吵起来。
主要还是三阿哥摁人头摁的,在他走后,那个人激动的道:“既然你们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如让我来,到时候就说是我怀恨在心趁你们不在做的。”
赫奕蹙眉,“不是谁来的问题,主子说了,咱们要挑拨他跟十三阿哥的关系,最好让两人水火不容成为生死仇敌,但主子也说了,他不希望咱们以身犯险。咱们每个人对他来说都很珍贵。”
赫奕的话让那人冷静了下来,他低头沉思,“主子仁义,不过章佳庶妃的百日马上就要过了,谁知道下回还能不能请得动他,我觉得不能再拖了。为了主子的大业,牺牲我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刚才三阿哥是把他摁在热菜盆的,虽然菜端上来有一段时间没那么热了,可他脸上还是被烫的一片红。他说自己是被三阿哥刺激的做错事,合情合理。
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事先就算计好了的。
赫奕还想说什么,金尚明却道:“如此也确实是个好方法。你放心,主子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你不是有个刚出生的女儿,你如此忠心,等她到了入宫的年纪,主子必定会要到身边当做心腹的。”
等他女儿长大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谁也不会怀疑什么。
那人明白金尚明的意思,但他却说道:“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不过金大人这话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我有个侄女是今年入宫的,刚好又在惠妃的延禧宫当差。不如咱们使个法子把她送到八阿哥府上,把这件事嫁祸给八阿哥。诸位看如何?”
那人眼中待着狠厉,他道:“主子早晚都要上位的,八阿哥的野心大家有目共睹,与其跟八阿哥成长的机会,不如趁现在一波带走。”
今日他把三阿哥办了,三阿哥肯定会对他恨之入骨,到时候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家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