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弘时这自大的毛病也能全怪他自己。
早些年菀凝们几有孕的时候,是沾了弘时的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那是客气话,是为了气李佳氏的,李氏却当了真。
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福星,还让人传出那样的流言来。
李氏自己信也算了,与弘时话的时候最喜欢的是‘额娘的小福星’如何如何,加之胤祺对他同样宠爱有加,风头盖过嫡出的弟弟。
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现在这性子。
胤礽没登基的时候,他是对着弘皙都敢以哥哥的口吻训人的。何况是诚亲王家的弘晟几兄弟。
弘皙摇摇头,他老大哥般拍拍弘时的肩膀,“弘时哥,听我一句,嫉妒使人丑陋、嫉妒让人发狂,嫉妒要得啊。咱们身为男人,还是已经成年的男人,怎么能眼皮子那么浅只惦记着阿玛手上那点东西呢。咱们要学眼光放远,你现在也入朝为官了,想要什么,应当自己去争取才对。”
“其实贝子也没什么好,你立了功,将来还能往上升。你看弘晟,他倒是想升,可他能升么?他能,这一点上,你比他强。”
弘皙这嘴皮子也是一般的溜,神特么‘你比他强’,好悬没让人笑死。
弘时被弘皙与弘晃一顿损,气的鼻孔呼哧呼哧直喘气。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应该来,他来做什么?像小丑一样被这群人嘲笑?
弘皙是皇上的儿子,是皇阿哥,这群人谁敢得罪他?
弘时一甩衣袖,气呼呼的走了。
灌了一肚子气的弘时并没有选择回府,而是选了家酒楼喝酒去了。
生闷气喝酒容易醉,在他与店小吵闹间,被路过的十四看到了。十四挥退店小,道:“瞧你这满脸愤愤然的,怎么,受委屈了?”
“也难怪,毕竟人家都是贵的嫡子,又怎看得上咱们这些庶出的。,”
弘时抬头一看是他那刚被放出来的十四叔,一比他还惨的可怜人。
他玛姆与十四额娘之间的恩怨弘时也听过,过此时的他喝的有点多,十四那话又道他心坎,便觉得俩人是知己。
什么恩怨、阿玛的嘱咐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弘时大着舌头道:“听十四叔这语气,您也被兄弟奚落过?”
十四撩开衣袍坐在他边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道:“何止啊,你还小,后你发现,奚落你都是轻的。他们最擅的是嫉妒贤能,想想你八叔,还有我。我先了,你真以为你八叔是因为谋害你九叔才被流放?”
他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道:“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臣得死。”
“你,明白吗?”
弘时停下手里的动作,道:“你什么意思?九叔是被八叔害的还能是什么,总能是皇上他害怕八叔夺了他的位,故意算计八叔吧。”
十四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伸出手指嘘了一声,然后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这话可能乱,你想要脑袋了?”
紧接着他一叹,“你是聪明孩子,很多事情看的比他们透彻。但那又怎样呢,人家是贵的嫡子,咱们庶出的没能耐罢了,但凡冒点头都被打压,厉害些的是你十四叔、八叔这般下场。”
“以我劝你啊,别做那出头鸟,对上他们能让则让,大了是一辈子得志,也比丢了命强。”
完这番话十四打算离开。
弘时摇晃着站起来,他摔了酒杯,怒道:“凭什么,因为他是嫡出?过是投了好胎,你看着吧,我早晚把他们都给拉下来踩在脚下。”
十四什么都没,只勾起嘴角笑了笑。
弘时一觉醒来头痛欲裂,钟氏赶紧上前伺候,道:“爷您醒啦。”着递上手里的醒酒汤。
弘时锤着脑袋,看一眼前面的汤,紧接着他一饮而尽。
昨的画面断断续续浮现在眼前,他冷笑一声又躺了下去。
钟氏道:“爷,天儿早了,您如今身份同,怎的又躺下了,您去办差。”
弘时自嘲,“我有什么身份,过一庶子而已。”
李氏入门刚好听这话,赞同道:“我儿万可这么。你谁家的庶子有你这般厉害?你可是要继承王爷爵位的人,咱们恒郡王这一支将来要靠你,你可能妄自菲薄。”
弘时站起来给他额娘行礼,他有些颓废道:“袭爵?额娘您忘了,皇上圣旨上写的清楚,儿子后是降两级袭爵的。郡王降两级那是贝子,别比弘昂,只怕大伯家的庶子都比上。”
直亲王胤禔除了弘昱这嫡子和一嫡幼子外,还有几庶出。过跟恒郡王府的情况一样,直亲王府的阿哥都很老实,很敬重弘昱这大哥,他们跟弘皙的关系虽然如弘昱,比起他可要强得多。
太子登基,虽还没下立太子的诏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太子之位非弘皙莫属。将来弘皙登基,跟他关系好的,当然鸡犬升天。
一听儿子要被人比下去,李氏着急了,道:“那怎么办?这老天爷也太公平了。”
那么好的儿子怎么诸事顺呢?
怎么办?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弘时躺在床上一把拉过被子盖在头上。
来也怪,自那在酒楼遇十四,弘时出门十次能有两次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