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对方的伪装。一个叫对方“燕兄”一个叫对方“贤弟”。
那时,化名燕公子的他就在汴梁买了这样的一处宅子,还买了些丫鬟婆子,一副当真要在那儿安家的样子。
朝今岁一行人,也确实在他那儿借宿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里面,两个人少有的没有针锋相对,只是一起下下棋,吃吃茶,像是俗世里面的一对知心好友。
朝今岁曾经想过,如果没有后面的那些波折,魔头还在长霄宗的话,恐怕他们俩也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了。
一个是掌门,一个是浪荡自在的师叔,闲来一壶酒,倒也是轻松自在,就是不知道到底还会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了。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还有点儿失笑。
只是,她确实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把这里记得这样清楚,却听到去拿吃的的他回来了,把那碟子奶酥摆在了桌上,“别说这里了,我们一起待过的每个地方,我都记得清楚。”
她是喜欢吃的奶酥的,又时常觉得甜腻,所以总是配苦茶,他按照她的习惯,还给她沏了一壶茶。
“我本来打算着,要是实在是回不去的话,就在芥子空间里全都复原。”
“只是现在想来,假的到底是假的,和这幻境一样,总是少了一点趣味。”
朝今岁才吃了一口奶酥,闻言差点儿被呛到,她当然知道了这魔头那话外之意——话外之意就是,这没节操的魔魔头这些地方都要滚一遍!
她斟了茶给自己缓缓,决定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次日一大早,朝今岁少有的起迟了。
平日里五点就会自然醒的人,竟然六点半才起来,不光是艰难地起床了,去那破旧的洗漱间一照镜子,还多了一对黑眼圈。
虽然乍一看的确是有被那魔头累到了,可是那功法也确实是好功法,两个人又一阴一阳,不光是气息还是功法都格外契合,于是这个效果更是发挥得很好,灵力的运转都快了一倍。
她少有的还有一点儿懒洋洋的,既然起来迟了,也不练剑了,慢悠悠地洗漱完,就去楼下了。
果然,楼下那魔头已经架好了火堆,在慢悠悠地熬粥了。
那锅新得很,一看就是早起去老远的超市买来的了,朝今岁已经懒得想他到底要怎么和节目组解释了,在他对面一坐。
果然一看,比起她精神不济,对方神采奕奕,还掏出来了一瓶牛奶递给她,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来了那被他用灵力热好的牛奶。
“昨天那只女鬼已经被我解决了,这里的血煞之气应该没有多久就会散尽,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朝今岁认真地喝着牛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在她生气地抬眼的时候,飞快地在她的脑袋上别了个恶魔角的发卡。
朝今岁伸手摸了摸,刚刚想要说话,就看到了他的脑袋上也多了一个魔角——只不过她的是假的,他的是真的。
她终于憋不住了,没好气地把手腕放在了他的眼下晃了晃,只见那双皓腕上面,两道红印还留在上面格外刺眼。其实还有别的印子,她还挑了一件高领的穿,幸好是入秋了,前阵子秋老虎热得很,这两天气温骤降,倒也不突兀。
他给她揉了揉手腕,含笑道,“是我不对,下次用细软的红绸才是。”
朝今岁:……
她幽幽地轻呵一声,抬手就拍了下去他的爪子,就自顾自地开始吃早饭了。他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她盯着碗喝着粥,他就盯着她看,越看就看不过似的。
一直到了陈导在后面咳嗽了一声。
他知道两个人起来早,所以也早起来拍摄了,谁知道这一来,就看到了这闪瞎狗眼的一幕。尤其是当两个人齐齐回头的时候,陈导还在他们俩的脑袋上看到了那对魔角,他就更加愣住了——这是情侣款吧,这就是情侣款吧!
看着他们俩各自淡定地去喝粥的样子,陈导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一惊一乍的不镇定了……
昨夜一夜好眠,大家都睡得很好。下楼的时候,一个个都神采奕奕的,陈导觉得不对劲,仔细一问,原来陈导之前说的那些凶宅里面的异象,他们可是一个都没有见着,也没有诡异的敲门声之类的恐怖片标配 。
陈导正失望,就听见孟莹莹说没睡好,仔细一问,孟莹莹:“那当然是地板太硬了。”
陈导:……
不是,说好的凶宅呢?!!怎么能睡得这么香!
但是显然,比起陈导无比纠结的凶宅不凶宅的,大家更加关心队伍里面两位大佬脑袋上的角,都忍不住频频去看。尤其是看他们两个人淡定的样子,更是充满了八卦欲。
只有江达琳一个人在看到了燕雪衣和朝今岁同款头饰的时候,有点儿脸色不太好看。她的确是对燕雪衣有点儿好感的,可是周尔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信,等待看到了朝今岁头上的头饰之后,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
江达琳内心不爽,也只能暗地里嘀咕——这么高调,还真不怕公开的时候狂掉粉啊?
她多少也有点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但是,其实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陈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