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阮妙琴大概的叙说后,楚灼看向被七星火精索捆着的巫老三。
巫老三只是冷笑看着他们, 浑然不惧的模样, 让人手痒痒的, 忍不住就想虐他几下, 让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此时并没有他傲的资本。
于是万俟天奇直接动手了。
他从储纳戒里翻出一柄三阶的灵剑, 学着楚灼平时拍人的动作,就这么一剑朝他的脑袋抡过去。
万俟天奇到底不是使剑的修炼者, 那剑拍在人身上, 不像楚灼出手时有效果, 伤不到皮肉,只能伤个脸面和自尊。
巫老三果然又气又怒地瞪着他,他竟然沦落到被一个灵光境的小辈欺辱。
真是岂有此理!
“那些邪修做了什么事?”楚灼没理万俟天奇的举动,继续问道。
阮妙琴抿起嘴,有些迟疑地道:“并非我不肯告诉姑娘,而是……”她低头,有些伤心地道:“这次是我连累你们,我逃过来时, 并不知道你们在这里露宿,并非有意连累你们的, 幸好你们没事……”
她叹了口气, 看向楚灼, “这些邪修人多势众, 所图极大, 我不想连累姑娘。”
虽然她说得很诚恳,楚灼仍是冷声道:“从你逃到这里以后,已经连累我们了。”
“就是。”万俟天奇附和道,“要不是这些邪修弄个什么噬阴魔虫,自作自受,指不定我们的下场会很惨。”当然,有阿炤和楚灼在,万俟天奇觉得他们应该没事,但这种事情就不必和一个差点连累他们的外人说啦。
阮妙琴越发的愧疚。
楚灼又道:“说吧,反正事情都这样了。”
阮妙琴看他们一眼,叹息一声,轻声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有一群邪修在孤月崖活动,他们私底下四处收罗妖兽与修炼者,就在孤月崖下活取精血……我父亲和兄长便是因此而死的……”
说到这里,阮妙琴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
只要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兄长竟然被邪修活生生地剜取精血,就恨不得杀死那些丧心病狂的邪修,为他们报仇。
可恨她只有一人,力量微薄,甚至被那些邪修发现,差点就被灭口。
楚灼神色微凝,不由得想到在天上海大陆遇到的孙同,他当时用九幽死焰控制一群摊贩子暗中捕捉妖兽,直言需要活取精血,和现在的邪修所行之事是何等的相似。
难不成那孙同是广元大陆之人?
阿炤显然也想到这点,用尾巴扫了扫楚灼的脖子。
楚灼回过神来,又问道:“你可知他们为何如此?有什么目的?”
阮妙琴摇头,苦笑道:“我潜进孤月崖不久,就被他们发现了,根本来不及探查到什么。”
楚灼又询问几句,阮妙琴将她知道的都说完后,楚灼见问不出什么,便看向巫老三。
“你叫巫老三?”楚灼笑盈盈地问。
巫老三非常硬气地坐在那儿,阴沉着脸,冷笑看她,仿佛在笑话她能奈他如何。
这巫老三其实年纪并不大,有一副好皮相,但因为是邪修,身体被邪气侵蚀,十分的样貌也会被毁成无盐,变得十分丑陋,没有修炼者那种被灵气蕴养出来的气息,显得邪恶之极。
楚灼见他油盐不进,忍不住笑了,和气地说道:“我最喜欢硬气之人了。”
因为虐起来非常带劲儿!
巫老三呵呵地冷笑一声,压根儿没将她放在眼里,要不是她有克制阴邪的雷属性灵器,加上白骨罐的噬阴魔虫捣乱,他如何会落到这地步?
纵使如此,一个灵光境的修炼者,他还不放在眼里。
楚灼翻手时,手中多出一柄重剑,毫不客气地朝着巫老三的脸抡过去。
虽说打人不打脸,不过对于楚灼来说,她最喜欢打脸这种事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妖兽。
阮妙琴和万俟天奇都有些畏惧地看着楚灼一剑一剑地抡到那巫老三身上,看得他们都为他疼,最后实在是难受,只好移开视线。
万俟天奇瞅一眼阮妙琴那脏得看不出五官的脸,听完她的经历后,心里也有些可怜她的境遇,想到她的亲人都被邪修杀了,不禁联想到自己,不由得叹口气,从储纳戒里拿出一粒万元丹递给她。
“吃了吧。”
阮妙琴被一群邪修追杀,受伤极重,储纳戒里已经没有什么疗伤的灵丹,当下也不客气,朝他说了一声谢谢,便接过灵丹吞服。
在阮妙琴服食灵丹打座治疗时,楚灼也将巫老三虐得差不多,从他这里得知一些事。
巫老三本名叫巫庆,来自一个神秘的部族,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沦落成邪修,被家族和修炼者追杀,几次死里逃生。
一怒之下,他决定报社,要屠尽天下灵修。
于是他在因缘巧合之下,加入一个由邪修组成的势力——邪修盟,并为邪修盟做事。
自从几百年前,邪修盟就开始谋划一件事,他们需要收集大量的妖兽及修炼者的精血,以此来开启某个上古大能留下的洞府。
这孤月崖便是邪修盟在广元大陆的据点之一,他们发现阮妙琴竟然探查到孤月崖,被她发现孤月崖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