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反手回击。
那点沉郁的心情,直接被一拳打没了。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什么承认身份的计划,死亡节点,全都明天再说!他今天就要把这个家伙打到爬不起来!
……
这场代号成员当众激情互殴事件,以恰好也在基地的卡尔瓦多斯一声震撼的脏话为告终。
从此,波本这个成为代号成员不过几个月的新人,彻底在组织内部出名了。
“只要他能活过个月,不、一个月,我愿意免费帮他杀一个人!”当天下午,喝醉的基安蒂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将满满一杯威士忌灌进了嘴里。
科恩加注:“半个月。”
旁边卡尔瓦多斯比他们还要兴奋,托科涅克的福,今天贝尔摩德甚至主动约了他午餐。
于是他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深入采访了当时在场的后勤人员,将事情起因经过和整个战斗场面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打了个酒嗝,一拳砸在桌子上,语气激昂:“我当时亲眼看见波本一拳打在科涅克的侧脸上!”
结果基安蒂和科恩忽然顿住了。
周遭倏然安静下来。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打了他几拳?卡尔瓦多斯。”
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卡尔瓦多斯冷汗唰一下子渗了出来。
他保持着半低着头的动作,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就听见脚步声自他前方来。最后,一双黑色皮靴的鞋尖停在他几步远的地方。
“抬起头。”
卡尔瓦多斯照做,挤出来一个扭曲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我过去的时候已经结束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是吗?”
“是是是。”
“那你们两个?”松田阵平转头。
“我根本不在场!”基安蒂已经吓得酒醒了。
“那这次你可以在场了。”
科涅克漠然地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又落到卡尔瓦多斯身上,“既然没看到,不如直接体验一次吧。”
“到训练场去,还是在这里?”
卡尔瓦多斯面如土色。
一个冷知识,科涅克非常擅长体术,而且体能远超过一般人。目前在日本的行动组成员,可能只有琴酒能和他打得不相上下。
科涅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径直转身走向训练场。
卡尔瓦多斯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条通往训练场的路,就好像是看见了黄泉比良坂。
十分钟后,卡尔瓦多斯被打得站不起来,而科涅克站在一边,有些气喘地将刚刚不小心拽开的衬衫扣子重新扣好。
而卡尔瓦多斯躺在地上,浑身疼痛,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强的科涅克又是怎么被波本一拳打到脸上的?
“科涅克,凭什么?你怎么就对波本放水?”
反正打已经挨完了,卡尔瓦多斯忍不住问了出来。
确实对降谷零收了几分力道的松田阵平微微一顿,若无其事地穿上外套。
“我听说你把中午所有看见的人,都打听了一遍。”
“……”卡尔瓦多斯不敢说话。
松田阵平走过来,踢了他一脚,“那回答我一个问题,波本他为什么动手?”
松田阵平疑惑得真情实感。
他知道现在降谷零对他的信任度大概已经降成了负数,但他也很清楚,降谷零根本就不是为这件事情动手的。
和降谷零打了一架之后,松田阵平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几分,连思路都活跃了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和波本有仇的设定,于是修改了一下措辞,十分有求知欲地问道,
“我知道他一直都想报复我,但是为什么今天忽然动手了?”
卡尔瓦多斯听得眼皮一跳,
脑子里只转了一个想法。
原来科涅克和波本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是真的!
当晚。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见面的时候,诸伏景光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默默地伸手,摘下了他的口罩。
看见他左脸上那一块根本遮不住的青肿后,诸伏景光终于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hiro!”降谷零僵硬着脸,喊了一声。
诸伏景光别过头,还是忍不住笑意:“我本来以为最先听到你的代号传开,应该是朗姆身边晋升最快的情报专家之类的,没想到是科涅克的旧情……唔唔。”
降谷零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
诸伏景光弯了弯眼,等降谷零尴尬地将手拿开后,才仿佛贴心地转移话题:
“先过去找萩原他们吧,班长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