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字船队的人已经在船长的带领下离开了,阿桂和白术把药物归类,整个人七七附体,十种草药分错六种,三魂七魄全员出走。
白术把他分错的药材拣出来,关心道:“身体不舒服就回去歇息吧。”
阿桂反应过来,脸腾的一红:“抱歉,白术师父,我走神了……”
看似回神,其实脑中还回荡着刚才循环的余音。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妈妈叫姥姥,师父的伴侣叫师娘……
阿桂一顿,忽然大惊失色:“亚尔斯原来是个女性吗?!”
之前抢救的时候血呼啦的,白术专注抢救,他站在一边没太看清,后来也是上身裹满绷带……所以,亚尔斯这么平的吗?
至于声音……也不是没有女性嗓音粗粝,如同低哑的男声的。
一柄无法忽视的锐利眼刀飞过来:“你说什么?”
长生情难自抑,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白术嘴角一抽,有些佩服他天马行空的联想能力:“不,他是男性,货真价实。”
阿桂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保住了三观。
不管怎么说服自己,把亚尔斯这个形象性格往女性身上套……他还是有些做不到。
想想看,一个初时阴戾、满身杀气、沉默寡言到浑身写满不好惹的高挑男人,你们在相处快半年后突然发觉他其实是个女性……
还成为了自己的师娘……
……师娘?
阿桂转头,对着还在发射死亡视线的半兽人真诚发问:“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是我师娘?!”
史无前例的在亚尔斯面前大小声,他愤愤道:“既然都是男性的话,不应该是师公吗?!”
白术:“……”
你关注的重点在这里吗?
亚尔斯一愣,随即冷静点头:“那就这个吧。”
听上去和师娘意思差不多,但更贴切呢。
长生发出更大声的爆鸣,一整个蛇形哨子精。
阿桂对于亚尔斯一跃而升的辈分倒没什么纠结的,同性之间的恋情虽然有违阴阳相合的道理,有些老古板可能会颇有微词,但日子是别人的,爱怎么过怎么过,更何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说两个男的,人鬼情未了、人与纯水精灵都能发展出超乎寻常的爱情故事。
当然,还有爱上骗骗花、龙蜥、和帝君土偶办婚礼结果准备登记时被路过的玉衡星拎去促膝长谈的……
人的xp是自由的,提瓦特某些人的xp更是相当奔放。
“更何况,”阿桂欣慰道,“之前我还以为白术师父孤家寡人到最后会和长生结伴呢。”
白术笑面轻僵:“……嗯?没想到阿桂竟是这样看待我的吗?”
死亡视线换了一个方向,里面甚至带了一丝杀气。
防空警报一样的爆鸣声戛然而止,当挂件也中枪的白蛇目眦欲裂:“磕cp
可以接地气但不要接地府啊!()”
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阿桂一缩脖,讪讪道:我瞎说的……?()”
长生被盯得浑身针扎一样,继续盘着也不是,从人身上下来也不是,它缓缓咧开嘴,蛇脸上绽放出视觉效果略有惊悚的笑容,阴森森道:“你最好祈祷你师父长命百岁,寿比岩神,不然就趁他将门派衣钵传给你之前找个人成婚。否则……”
否则下一个和它天天凑一起的就是你。
未竟的话语拖长出令阿桂悚然的调子,他浑身白毛汗竖起,讨饶的双手合十:“我真是瞎说的,真的!”
“啧。”长生一弹尾巴,借力跳到阿桂身上,“走吧,再待下去某人真会把我提到万民堂,我来让你提前感受一下你师父的日常……愣着干嘛,一会儿前面来人了!”
阿桂平常也没少被长生盘在身上,这一次的感觉尤为不同,那柔韧的身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收紧,把他脖子绞成麻花,他求救似的看向他师父,后者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那张脸一半在光线中,另一半被药库架子投下的阴影挡住,无端透出几分凉意。
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因为他那一句话,白术自己都出了麻烦呢。
阿桂欲哭无泪,梗着脖子飘走了。
白术招了招手,等了两秒,身旁果然蹲下来一个气温低迷的身影。
他娴熟的去摸那双耳朵:“吃醋了?”
不明白话题怎么拐到吃的上了,亚尔斯有些纳闷道:“没有。”
白术忍笑:“哦……那就麻烦你……”
“嘤嘤嘤……”
有什么声音幽幽响起。
神之眼亮起,短刀出鞘,两人一前一后站起身,亚尔斯凝眸看向声源——靠近角落的,还没拆开的盒子。
没有气息,在出声前也没有任何预兆,这既视感太过强烈,亚尔斯一手反握着刀,左手一翻,一张往生堂出品的驱魂符箓夹在指间,塞进白术手里。
声音不断,甚至越来越大,盒子被里面的东西带动着颤抖起来,细小密集的咚咚声刺激着人的神经。
“这批货里应该只有药材。”白术蹙眉道,“都是些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