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没回家啊?这么早就来看青青。”
他快步走到朝惜君面前,看着他穿上自己特意让人准备的淡青色竹影衣衫,只觉得这样的青青好帅好美。
“你瞧瞧,我把青青照顾得好吧。”应缺隐隐炫耀,青青跟着他,吃香喝辣,锦衣玉食。
不比跟着朝寒沅好一万倍?
朝寒沅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
抢了别人的丈夫,还在对方面前炫耀,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还有,叫什么青青?那是哪里来的称呼?
应缺牵起朝惜君的手,“青青,我带你去用早膳。”
走时不忘看朝寒沅一眼,“嫂子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啊。
”
朝惜君垂眸,被应缺牵着的那只手指尖颤了颤。
“应公子,我可以自己走。”他手中仍握着竹杖,却似乎没有了用武之地。
果然,应缺并未听他的话,“自己走哪有我牵着你方便,如果不是怕你脸皮薄,我还可以像昨晚一样抱着你。”
朝惜君:“……”
继抱他去搓澡后,还要抱他去吃饭?
不是朝惜君不想把应缺的话往单纯的方面想,而是此人的言行透着一股子我行我素、自己定义的风格,大约除了他本人,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做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能……或许……就连他本人也不是那么清楚。
朝寒沅在两人后面跺了跺脚,愤愤瞪了应缺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她依然要用自己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这个纨绔,他抢的是别人的相公!
用早膳时,应缺十分殷勤地给朝惜君夹菜,“青青,你尝尝这个,是厨子新做的醪糟米酿小汤圆。”
朝寒沅微微一笑,“应公子,抱歉,相公他虽酿酒,却喝不惯别人酿的酒,轻则呕吐,重则昏迷。”
应缺随即转移目标,“那尝尝这个,是目前时兴的百合汤,喝了对眼睛好。”
朝寒沅又是微微一笑,替朝惜君礼貌婉拒,“应公子,相公他体寒,大夫说他吃不得百合这种性寒的食物。”
应缺怜惜地摸了摸朝寒沅的额头,“青青你放心,待会儿我就进宫去,让姐姐给你派个太医来。”
朝寒沅:“……”
她一口一个相公,本是想提醒应缺,她和朝惜君才是夫妻,然而对方却视若无睹,无论她是挑衅还是如何,应缺都兀自岿然不动,既没有为她的挑衅生气,更没有因为她和朝惜君的夫妻关系发怒。
但他就这么坐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展现着自己对朝惜君的关心,仿佛他们才是正经的一对,而朝寒沅才是那个后来插足的。
朝寒沅:已心梗,谢谢。
第二天,应缺果然进宫了,见到贵妃姐姐后,他就对贵妃姐姐一通夸,姐夫也在旁边,那就一起夸,一起哄,将两人逗得喜笑颜开,离开时不仅带走了太医,还带走了不少赏赐。
皇帝当年是个小可怜傀儡,可随着前些年熬死了丞相后,他的话语权越来越大,加上这些年多少也学了点朝堂斗争的手段,日子是过得越来越好。
他们都没什么别的想法,唯一的愿望就是过好日子,一家人在一起,吃好喝好,不受委屈。
其中一家人也包括了应缺。
弟弟请个太医而已,那算什么,拿去拿去。
“幺儿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还玩起了男人。”贵妃皱眉,她是不明白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的。
“他喜欢就随他,多半也就是一时兴起,你瞧他什么时候长情过?”
“那万一路子一直歪了呢?”贵妃皱眉。
皇帝笑道:“那也随他高兴呗,咱当这个
皇帝,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幺儿当然也一样,自己开心才是真的,其他都是虚的。”
他俩至今没有孩子,可见子嗣在他们心里也就那样,应缺生不生孩子,还真不重要,反正就算是他的孩子,那也不是应缺,不可能和他一样重要。
没人管,应缺的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虽然朝寒沅时常挑衅,但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很喜欢。
他就喜欢看她每每喊相公,但她相公就是更偏向他的样子。
为此,他还送了朝寒沅不少东西,这让府里的人都惊疑不定起来。
难道他们少爷不仅看上了朝老板,也看上了人家妻子?
这、这么花的吗?
朝惜君被应缺抓来好些天,消息早就传开了,只是近日才逐渐传闻,应缺不仅仅看上一个,而是夫妻都看上了,整日都在府中厮混。
消息不仅只在市井之间流传,还有人上奏皇帝,斥责贵妃,说她纵容弟弟横行霸道,罔顾人伦,霸占一对夫妻。
应缺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他强行抢来的家人们一起用膳。
“他是不是有病,我和别人是一夫一妻还是大被同眠和他有什么关系?”
家人们:“……”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什么叫一夫一妻?什么叫大被同眠?
朝寒沅表情差点没绷住,和吃了苍蝇一样扭曲,低头假装吃饭才勉强没被人发现。
朝惜君不由再次思考,应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