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声音,但他能闻到味道。
酒香味的浓淡也能分辨。
“你又喝了?”
应缺若无其事放下杯子,“没有,就是酒洒了。”
朝惜君不信,摸索着将他的杯子拿过来,桌上并没有濡湿的地方。
应缺面不改色道:“我倒地上了。”
朝惜君将两个杯子一叩,也没说信不信,只道:“别喝了。”
应缺端起酒壶往嘴里倒,接连几口后才擦了擦嘴点点头,“嗯,不喝了。”
朝惜君将酒壶也拿到自己这边。
应缺:“……”
这回是真不喝了。
但刚刚喝的那些也已经能让人身体躁动起来。
应缺感受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化,有种回到了第一个世界,身体也不受控制心痛一样,都不受他掌控。
莫名怀念呢。
吃过晚饭,他便身体懒怠不想动弹,躺回软榻上,原本还想回家,现在也不想动了。
朝惜君要扶他起来,“屋里应该有床,去床上睡。”
摸到应缺的手,便被对方手心的温度一烫。
应缺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整个身子轻轻倚在他身上,微微一笑,呼出的气息中都沾染了些许酒气。
“好啊,一起睡。”
他翻身上床,将朝惜君也拉上来躺下,拉上被子盖着,“睡觉。”
朝惜君摸了摸他手心的温度,又用大腿碰了碰对方某个还精神着的地方,不自觉别开眼,莫名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升温,方才的那杯酒,仿佛也在起着它的作用,“……你真睡得着?”
应缺毫不在意道:“当然。”
他可是连心痛都能忍住,面上毫不露馅的人。
区区伟哥,能拿他怎么样?
朝惜君不明白,明明之前还想占便宜的人,此时为什么能装得像个正人君子似的。
但他可以肯定,正人君子不会说出什么三人行大被同眠这种话,也不会找他要亲亲。
朝惜君:“那如果……我说我不舒服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想摸虎须,还是只想撕开应缺装模作样的伪装,但这样的行为,显然有些超出他的羞耻心。
此时此刻,他竟有些庆幸自己看不见,看不见,便可以什么也不知道。
应缺心头微动,眼中倏然迸发出光芒,翻身侧对着朝惜君。
他微微倾身,半倚在朝惜君身侧、肩头,片刻后,盈着水光的眼眸细细打量着朝惜君的眉眼,连他眼睫轻轻颤动也没放过。
似是欣赏够了,才笑道:“这样的话,那我只好帮你啦,毕竟,好兄弟之间,互帮互助也是很正常的事。”
好兄弟……
又是好兄弟……
朝惜君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劲儿,侧身面对着他,一把抓住应缺的手腕。
两人皆侧身面对面,呼吸相对,连对方呼吸的速度,心跳的频率,都能轻易感知。
酒香萦绕,甜味诱人。
“你确定。”
“还是好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