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心知宁暮雪这又是误会了,却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因为宁暮雪落在她耳垂处的唇瓣正一寸寸下移……
另外一头监听器还在门外,容凌生怕灵气不够用,凝聚心神,想着法子让它一点点前移。
容凌心思放在楼上的监听器上,这头宁暮雪却不肯放过她,炙热的唇沿着容凌的下颌,停在她的脖颈处。
宁暮雪甚至能感受到她纤薄的肌肤下,脉搏跳动的动静。
和容凌看似平静的表象不同,她的脉动极快。
宁暮雪这下总算是有几分满意,低喃道:“容凌,你也很喜欢我的,对不对?”
容凌当然紧张得要命,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她的监听器暴.露了,全盘计划都会被打乱,她只有重新谋划。
正当她思索着要将监听器用灵力藏到哪个角落时,楼下传来汽车开进院子里的声音。
容凌不由得侧头倾听,宁暮雪察觉到她这细微的动作,低声道:“我爸回来了。”
她又道:“不过我已经不想让你见他了,反正他们对你不是真心,只要我对你好就够了,你说对吧?”
“随便你。”容凌的所有精力,依旧放在监听器上。
“那你呢?”宁暮雪没有半分恼意,反倒从后面绕到她的正面,手指勾着容凌的下巴,“也随便我吗?”
她指头轻轻用力,容凌便被推倒在沙发上,长发如瀑般倾泻开。
宁暮雪垂眸,神色晦暗地看向身下的容凌。
都这种时候了依旧面不改色,真是让人不甘心。
这般想着,宁暮雪故意作恶般,轻轻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
“嘶——”容凌从灵力神识中反应过来的,满脸的不明所以,“你干什么?”
“你说呢?”宁暮雪俯身,与她身形相贴,“不是说好随便我吗?”
楼梯传来脚步声,一路向上,径直走到书房前,“吱呀”一声,响起了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容凌瞬间神经紧绷,顾不得宁暮雪的动作,用神识遣动灵力,监听器便跟着被打开的门缝,进入了书房中。
容凌闭上眼,脑海中感受灵力在书房中所探到的一切。
书桌,电脑,文件柜,书架……
最后她选中书柜的角落,将监听器藏在厚重的词典下方,最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
在她的神识四处游走之际,宁暮雪的手也没闲着,等一切告终,容凌终于松了口气,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宁暮雪已经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面容更是近在咫尺。
容凌这才嗅到不对劲的味道,忙翻身要坐起来:“我还没洗澡。”
宁暮雪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手指勾上垂在容凌肩头的一缕长发,不停卷啊卷啊:“没关系,我帮你洗。”
她又凑近容凌耳边,像是吹气般:“放心,浴缸很大。”
宁暮雪的指腹温润微热,似有若有地拂过容凌的脸颊,带来阵阵痒意。
鬼神神差地,容凌又想起昨日与罗雯雯的对话。
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再加上在幻境中轮回了十世,容凌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她不明白罗雯雯所说的滋味美妙究竟从何而来。
就在她微微思忖的片刻工夫,宁暮雪已经又贴了过来,吻落在她的颊边:“或者,等结束了再洗也不迟?”
商量的口吻,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
容凌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跟宁暮雪有今天。
只是一念之差,天旋地转间,窗帘被宁暮雪顺手用遥控器关上,窗外突如其来的秋雨沙沙作响,带来无限秋的凉意。
枝头花朵被雨露无情击打,很快就溃不成军,偏生雨势只增不减,疾风骤雨席卷而来,真是叫人好生乏累。
宁暮雪喜欢现在的容凌,平日她如同枝头的花簇般舒展,此刻却在风雨中颤颤巍巍的羸弱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
观向来冷静自持的容凌在她的股掌之间,双颊泛起别样红色。
听她细若蚊蝇的轻哼,却又咬着唇不肯求饶。
看她双眸潋滟,沁出泪痕。
无论她如何挣扎,都不得不被禁锢在她的掌控之中,无法逃脱。
清冷自持之人纵情,最是让人把持不住。
光是听着她微弱如小猫般的哼唧,就足以让宁暮雪从心头到指尖都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更遑论此刻容凌氤氲着雾气的双眸,真叫人想狠狠将她欺负哭。
宁暮雪这样想着,也顺从心意做了。
……
一夜狂风暴雨,等雨势终于停歇下来之时,天都快蒙蒙亮。
容凌浑身乏力得很,甚至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看到就在枕边的宁暮雪,瞬间找回那些断片的记忆。
容凌不敢相信,昨晚那个哭得泪水打湿枕头的人会是自己。
她甚至不敢过多回忆,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这动静似乎惊扰到了宁暮雪,不过她并没有醒,而是伸手覆上容凌的手背。
容凌像是触电般立马缩回,头一次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
她抿着唇,思索再三,强撑着几乎快要站不稳,隐隐打颤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