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栩竟然昏迷不醒?
容凌下意识开口问道:“她怎样了?”
“放心,娘娘那边全是太医伺候,听说没有大碍。”清荷叹了口气,“倒是你如此大胆,偷偷闯入猎场,幸好娘娘昏迷前圣上的人刚好赶到,她特意吩咐过此事与你无关。”
容凌松了口气,才觉得疲倦重新袭来。
她手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被包扎好,好在那刺客的暗器上只是迷药,并没有毒,否则自己恐怕不会像眼下这般轻松。
清荷打了个哈欠:“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去睡觉,你有什么事叫醒我便好。”
容凌也困得不行,跟着打了个哈欠,翻身朝外侧睡着。
迷迷糊糊中,容凌感觉似乎有人握住自己的手臂,撩起衣袖查看包扎好的伤口。
她睁开眼,便看见床头之人身着白衣,乌发束冠,目光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荣大人?”容凌有几分诧异,语气间不由得带上嘲弄,“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
荣青杉往日里与她针锋相对,此刻却一言不发,而是从袖中掏出瓷瓶:“这是解药。”
容凌目光中带着戒备,确认荣青杉这次没什么陷阱后,才一把将放在枕边的药瓶抓紧。
她打开瓶塞,往掌心一倒,只有一颗圆滚滚的药丸。
就这一颗?
容凌看向荣青杉的目光中再次带着鄙夷。
此人看着虽面如冠玉,人模人样,却是十足的卑鄙小气。
似是读懂她的心声,荣青杉唇角勾了下:“只要服下这颗解药,你的毒自会解开,从此不会再犯,算是我……”
她顿了下:“为了昨日的赔礼。”
她不说还好,如此一说,容凌才想起来,若不是她非要自己去找荣妃,她又何至于此。
容凌一口将解药吞下,正要痛痛快快地臭骂荣青杉一顿时,帐篷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看来本宫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荣大人对本宫的人嘘寒问暖。”
容凌循声看去,竟然是苏栩栩。
即便她整个人逆着光看不到清楚,容凌也能感受到,受过伤之后的苏栩栩有多么虚弱,就像是强撑着一口气前来。
苏栩栩一醒过来,想见到的人便只有容凌,没想到见到的却是眼前这副画面。
女子乌发散开,躺在床上,正仰面与旁人对话。
一男一女,宫婢与朝臣,在这种帐篷中,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公事商量。
苏栩栩忍住胸口翻涌的血气,目光带着寒意看向荣青杉:“若本宫没记错,这种地方,荣大人是不应该来的?”
荣青杉却也不急,原本跪坐在床前地毯上的她理了理衣摆,站起来拱圈道:“贵妃娘娘见谅,臣不过在帐篷间不慎迷失了方向,不小心闯入其中,和阿凌姑娘问路而已。”
“那还真是有够不小心。”苏栩栩皮笑肉不笑,“荣大人可要当心,这猎场到处都是陷阱,千万别也一不小心中了招。”
她分明是在讽刺,荣青杉却跟没听出来般,甚至还毕恭毕敬道:“多谢娘娘提醒。”
苏栩栩冷哼了声,懒得再同她对峙,而是直接朝容凌的方向走过来。
荣青杉当然再待不下去,识相地走了。
容凌见她步履仍有些虚浮,显然是力不从心的模样,无意间打算起身扶她一把,却没想到苏栩栩转眼已经走到榻前,随即俯身扣住容凌的手腕,开口质问:“你与荣青杉究竟是何关系?”
她口吻强硬,容凌瞬间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与你何干?”
真是胆子愈发大起来,苏栩栩轻哼一声,指尖却因为触到容凌肌肤的温热,自醒来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变得踏实。
她语气缓和下来:“荣青杉此人并非善类,日后离他远些。”
这一点容凌倒是认同,她也打算此后不再与她任何交集,只是眼下的重点似乎并不是这个,容凌看着握紧自己手腕不肯放开的苏栩栩:“娘娘,你抓疼我了。”
苏栩栩动作一顿,意识到方才自己因为无法抑制的怒气而力气有些大,当即手指松开几分。
如此一来,她的动作就像是在容凌腕间轻轻摩挲,抚平自己不小心在她白皙肌肤上留下的红.痕。
这细微的触觉,顺着肌肤传来,叫容凌隐隐生出几分不适,她眉心微蹙:“娘娘刚受过伤,应该好生休养才是。”
总而言之,别来烦她。
苏栩栩不知是否真的会错意,眸中多了几分暖色,分外愉悦地顺势把玩着容凌纤细的手指:“你在关心本宫?”
容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苏栩栩却像是没看见般,兀自解释道:“本宫受的不过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正说着话,清荷手里端着东西走进来,看清在床头的人后忙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嗯。”苏栩栩落到她手中的食盘上,“这是什么?”
“回娘娘的话,这是青菜粥,奴婢见阿凌睡了整夜,便想着给她做些清淡的吃食来填填肚子。”
“你有心了,回宫后记得领赏。”苏栩栩道,“端过来吧。”
清荷向前几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