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芳看到张依依愣在那里没反应,抬手拍了拍她,“依依,你怎么了?”
张依依回神过来,“嫂子,我那有两个小背心,之前去阳市开会时买的,你先拿去穿,以后说不定都不用去供销社买了。”
王芬芳没太把她的后半句话当回事,只以为她是在说以后她还会从阳市带回来,阳市那边东西比镇上全,也不容易断货,“行,你够用的话就先拿给我吧,多少钱?”
张依依本想说不用钱,毕竟她空间里那么多呢,各种型号都有,可又想了一下,还是说了一个不用票的瑕疵品的价格。
偶尔送些东西还行,如果经常性的给这给那,就算是实在亲戚,也不太好,她是该多注意些的。
不过刚才的后半句话她可没有瞎说,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行的,凭她对田厂长的了解,他一定也会赞同的。
果不其然,当第二天田厂长听到张依依的提议时,眼睛就是一亮,他来厂里时间比较久,对厂子甚至工人们的了解都要比张依依更甚,所以对未来厂子转型专职做内衣,他觉得非常可行。
他自从当上厂长后,每次去省里和市里开会,面对那些效益好的厂子,他都会在心里暗叹,什么时候他们针织厂能发展那么好,工人们的福利水平也能提上来。
张依依这个小同志简直就是他们针织厂的福星,不说之前那个管理方案让他们厂子在省里都露了次脸,就眼下这个提议,想想就能给厂里带来不少的效益。
她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呢,他每天对着这么大个厂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两人都是行动者,说干就干,田厂长和张依依,加上厂委书记、副厂长、生产科的科长、各车间的主任,聚到一起开了两次会,把初步的想法沟通了一下。
一开始厂委书记和几个岁数大的车间主任还挺反对的,毕竟他们属于那种保守派,更追求稳扎稳打,让好好的针织厂子突然就去搞内衣,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儿。
但几个年轻一些的副厂长和主任确实支持的,厂子这些年具体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效益算不上差,但也绝
对不能说是好,每当年节看到镇上机械厂和食品厂那边大包小包往家拎福利,他们能不羡慕?
现在厂里并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产品,出产的布料在供销社也并不显眼,跟市里和南边的大厂子比不了,成衣那边出来的服装,更是要落在各个服装厂的后面。
虽然卖的也算可以,但基本是人家把别的厂家的选个差不多了,才会轮到他们厂的东西。
转型做内衣就不同了,据他们了解,专门做内衣的厂子,好像只有南边才有两家厂子,他们这边多是像针织厂随带着生产一些的,产量也都不高,自家媳妇就叨咕过供销社总是断货,想来只要能做出来就不会卖不出去。
田厂长很有魄力,但也不是独断专行那种,这件事在会议上研究了一个礼拜,他用张依依这几天对各个车间的设备和工人情况做的可行性数据说服了那几个保守派。
决定做下来后,田厂长也没有冒失地就马上宣布转行,反而带着张依依和生产科的科长坐了两天的火车去海市了。
经过市场调查,现在内衣市场做的最大最好的一家就是海市的背心厂,他们决定先去学习学习,顺便再添置几台新设备。
上次他们提出的那个管理方案,市里特意给批了一笔奖金,对厂里的扶持力度也加大了,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听到要去海市,张依依还是很开心的,终于又有机会去大城市了,她还以为离开采购科就没机会往外跑了呢,田厂长简直太靠谱了!
王芬芳知道妹子要去海市,羡慕得不要不要的,搂着她就开嚎:“依依,你一定要替我多逛逛百货大楼,把那边流行的好东西都摸上一遍啊!”
张依依自然知道她在开玩笑,现在可都是柜台售货,她要是敢上去摸东西,估计要被人售货员狂喷一顿,然后立马赶出去,但她还是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好,必须的。”
然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嫂子,你还不赶紧去列个单子出来?”
王芬芳激动地一下子蹦了起来,“依依,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马上就写。”
张依依吓了一跳,无奈地说:“嫂子,你可千万注意着点,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
还有一个呢。”
是的,王芬芳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现在七月份,算起来,在她们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怀上了的。
“哦哦,我忘了,呵呵。”王芬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宝宝对不起,妈妈太激动了,你姑姑要去海市,我得让她给你带多些好东西回来呢。”
张依依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她是非常期待小侄子或者小侄女的出生的,她还没有见证过一个宝宝的诞生呢,而且表哥和嫂子长得都挺好,生出来的宝宝一定也好看。
她跟林国栋的孩子肯定也好看,张依依想他了,两人都有四个月没见面了,也不知道他在隔壁省学习的怎么样。
被张依依挂念的林国栋此时正在隔壁省的训练基地艰苦地训练着,这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