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混乱。
所以迫切地想感受到燕哥的存在,想做点什么来证明那只是一场梦,不然他心里不踏实:“燕哥,什么都别问了,干我。”
含糊的声音里有些颤抖,隐隐还夹杂着不安和惶恐。
感受严卿元的挣扎,秋昀眉头皱得愈发的紧了,可最后两个字在他耳边不断地回荡,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俯身吻了过去。
这是一场极为激烈的打斗。
严卿元一改下午的温顺,变得极具攻略性,就好似一头出笼的野兽,没有了束缚,释放了骨子里的野性,充满了爆发力。
而秋昀就好比驯兽师,温情驯服不了暴走的野兽,只有暴力,才能将他征服。
征服的过程疯狂而激烈,就像短兵相接,碰出点点火星……
当利剑入鞘时,严卿元终于有了一点点真实感。
这一点真实感,让他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
黑暗扩大了他的感官,他听到的,嗅到的,摸到的还有感受到的,全是燕哥。
这是真实的,不是那场荒诞的噩梦,这个想法叫混乱的脑子终于恢复了点点的理智,伴随着理智的苏醒,剧烈的兴奋感排山倒海地袭来,瞬间击垮了那点理智,盘旋在脑海里挥散不去的血色慢慢褪去,意识随着打斗慢慢地沉沦。
登顶的瞬间,他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字——去他妈的噩梦!
俩人瘫软地倒在一起,又恋恋不舍地分开。
严卿元趴在枕头上,伸手去拉抽屉,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靠在床头点上。
叭嗒一声。
打火机的声音将秋昀从余韵中惊醒。
他扭脸望向黑暗中亮起来的星火,哑声问:“我家哪来的烟?”
“上次过来的时候,我偷偷放在床头柜里的。”
彻底清醒过来的严卿元缩了缩脖子,把烟拿开,小声试探地说:“燕哥,我就抽一根?”
秋昀哼笑了一声,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橘黄的灯光盈满狭小的空间,为空间添了几分暖色。
他掀开被子下床,余光瞥了眼黏满汗水的严卿元:“等我洗完澡出来,要是在房间里闻到一丝烟味,你就搬去我隔壁住。”
严卿元大胆地打量着燕哥修长的四肢,看到燕哥脚踝上的纹着的玫瑰花,眸色一闪,咧嘴笑道:“好。”
说完,他裹着被子下床,目送燕哥进了洗手间,跑到阳台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晚风裹着还未消散热浪扑面出来。
他吸了口烟,耳边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神情恍惚地望着楼下散发光辉的路灯。
真好。
两股白烟从鼻腔里喷了出来,脑海里回忆着那场差点让他崩溃的噩梦,真好啊。
他伸出手,感受着风浪里的余温,这是真的,他跟噩梦里的那个‘自己’不一样,他遇到了燕哥,汪凯也没死,那个放出他心里野兽的凶杀案没有发生。
他不用为了一幅画去追求真实,然后用血来做颜料。
也没有盯上文静而跟她去京都,更没有认识那个变态,继而去做无法挽回的错事。
他是小狐狸。
小王子的小狐狸。
不是那个渐渐泯灭人性的‘严卿元’。
秋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嗅到了浓郁的香水味儿。
他斜了眼心虚的严卿元:“说吧,刚才发什么疯?”
严卿元含糊地‘唔’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具体细节已经不记得了,我先去洗澡。”
说完,匆匆溜进浴室,似是怕他追问,一把将门关上,还上了锁。
秋昀扭头看着紧闭的门,摇头走进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出来,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里面的水声骤停:“我先下楼了,你洗完澡下来吃饭。”
“知道了。”
秋昀不信严卿元不记得做的是什么梦。
但严卿元不说,他也不好过分追问,只觉得这梦肯定有古怪,不然严卿元不会那般失态。
走出房间,他问小镜子:【你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梦吗?】
小镜子没有直说,而是委婉地表达:【他这辈子的死劫跟前面三世不同,属于可控范围,只要他不走歪路,他这辈子基本就不会有事。】
秋昀脚步顿了一顿,若有所思地走下楼,周叔笑着问他严少爷起来没有,要不要上晚餐。
“我爸呢?”秋昀问。
“先生下午去了公司,现在还没回来。”
秋昀朝门口望了一眼,心中估摸着这会儿差不多晚上九点左右,便说:“先问一下我爸要不要回来用餐,不用的话,就先上菜。”
“好的,少爷。”
等待的过程中,他把小镜子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
旋即抓住了重点,跟死劫有关,那就是严卿元这辈子的原定命运了。
他了悟地说:【这又不是严卿元的上辈子,只不过是命运给他安排的命运轨迹,他为何会梦到这个?】
【头上那位做的。】
秋昀一愣,难怪小镜子不敢直言:【天道为什么要为难严卿元。】
【大概是看严卿元过的太幸福了?】小镜子不确定地说:【以前的死劫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