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也知道,我们家现在两个小孩子,隔三差五就有点事,前几天发烧,前天又跑河边玩落水了。”
林主任就笑:“你文笔好,书记说了,只叫你写稿子,其他的不用管,免得分你的心,影响稿子的质量。你家里有事,当然可以请假,我们组织上还没有这么不近人情。”
苏烟得了准话儿就笑:“成,主任您叫我去,我就去。”
这话是奉承他,逗得他笑:“那好,我这就回去写调动函啊!”
苏烟下午下班的时候,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四楼的办公室了,大言倒是也来了,只是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只有陆叔和曲解放同她告别:“成,以后常下来我们这儿坐坐。”
到了四楼,果然是一个小的房间
做办公室,只有两张桌子,另外一个也是一个女孩子,刚刚高中毕业,和苏烟是一个岗位,都是文秘岗,她圆脸长得很瘦,笑起来很斯文。苏烟一进去,就立刻给苏烟打招呼:“英子姐,我叫明凡,明天的明,平凡的凡。”
苏烟也友好的笑笑,伸出手握手:“你好呀,我是陆英子,咱们以后就一起工作了。”
明凡腼腆:“还得英子姐你指导我,领导们都夸你的材料写得好,我得同你学习。”一边又接过苏烟手上的文件:“英子姐,你的桌子我都帮你擦好了。”
这样的女孩子,天然就惹人喜欢,苏烟笑笑:“没事,咱们两互相学习呗,我也才工作几个月呢?”
这里的工作倒也简单,只是比在人事的时候要好多了,不用干许多杂事,也不用写不知道哪里交过来的稿子,只需要把书记要的稿子写好就行,工作量大大降低了。苏烟的办公室就只有两个人,也不像原来人事四五个人,随便谁路过都要来聊聊天,整天都很吵。现在就好了,就只用面对一个小妹妹,最关键的是不用对着蒋大言了。
蒋大言一般是下午来上班,要不就看着苏烟发呆,要不就整天没话找话。昨天拒绝他之后,今天下午来了倒是不跟苏烟讲话了,但是一个下午就幽怨的望着苏烟,那叫一个吓人。
下了班果然被蒋大言堵住了:“英子,你怎么去四楼了?”
苏烟刚好打完了饭,往回走:“就正常人事调动呗,领导们的安排,我也不太清楚。”
蒋大言跟着苏烟,双眼发红:“你是不是为了躲我,才专门调去四楼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人,巴不得去四楼?”
苏烟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心道:“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蒋大言红着眼睛叹气:“英子,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烦我。我做得有什么不对,你不喜欢的,我改还不行吗?”
苏烟道:“真的能改?”
将大言点点头:“绝对能改!”
苏烟伸出一身手指:“就一个要求,你正常一点,不要老是来找我,成不成?天底下好姑娘多得是,真的不至于,蒋大言!”
蒋大言头发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个不行,我要不来找你,你就
要被那个什么当兵的给骗走了。”
苏烟跟这个人总是说不到几句话,就充满了无奈:“距离产生美,懂不懂?”
蒋大言还是摇头:“我觉得走近的看你,你更漂亮,近距离才能产生美。”
苏烟无语的冷笑两声,不再说话,觉得自己是在是愚蠢极了。她远处见着工会的王大姐走过来,忙走过去:“王大姐,您可得给我评评理。”
王大姐手上拿了一包书,就看见蒋大言正堵着苏烟,便立刻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一把把苏烟拉过来,问:“蒋大言,你怎么回事儿?人家英子都说了好几回了,你怎么还搞这一套?上次在食堂,你是不是还对工友乱说话,叫别人误会你们两搞对象?人英子现在有对象了,你知不知道,别影响人家名誉?”
蒋大言不敢造次:“王大姐,您说什么呢?这不是英子要调岗了吗?我跟她说说话。”
苏烟拉着王大姐的手:“王大姐,我可真是怕他了。他在人事一个星期顶多来两天,我们都不熟,说什么话?那天,大晚上了快十点钟了,非要进我们家去喝水。我说就我一个人,不合适,不方便,还站我们家门口好久,吓得我搬桌子抵门呢?我们家侄子侄女下得直哭。他平时就爱说些不着边的话来欺负我,动不动就上我们家门口堵人,连我们家隔壁嫂子都怕呢。”
说了,苏烟便转过头,装作害怕的样子。这话虽然夸张了一些,却是蒋大言不能抵赖的。
王大姐听了,竖起眉毛:“蒋大言,还有这回事?你这完全是流氓行为,你对自己的阶级同志还有没有一点阶级情感了,这完全就是流氓恶霸行为。你赶快跟英子道歉,保证不再犯错误了,不然我非召开组织大会,开你的个人批评会。”
王大姐是个老革命了,打心眼里气愤:“现在的年轻人思想滑坡真是很成问题,我看我们的理论思想学习会还是要搞起来,起码每天要学三次才行。”又指着蒋大言道:“你蒋大言就是头号问题学员,我明天就去跟书记说,你学不明白就不回人事工作了。要传出去,我们江州机械厂的男同志都成什么样了?”
苏烟掐了掐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