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业证书保存下来留念。”
苏烟沉默下来,苏烟自己是不在乎的,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就算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情,陆英子是受害者,但是她要考虑的是用陆英子这个身份继续生活的问题。
在六十年代,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被冠上被强、奸过的名声,即便是21世纪来的苏烟,也很难说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
这个王铁树在坝子村又奸杀了一个妇女儿童,按照此时严打的风气,这个人肯定是立刻执行死刑的,自己承不承认,其实对于结果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苏烟摇摇头,否认了:“我没有见过他,我的东西的确是在火车上被人偷了,我还在青原县城的派出所报过案,您可以去查证。”
那位陈队长见此看了那女警察一眼,便出去了,那位女警察便关上了门,拿了纸笔出来记录:“你这说我们也理解你,反正这个王铁树是肯定死刑的了。但是程序还是要走一下,该问的问题,该了解的细节,我们还是要清楚的,希望你理解。”
女警察问:“我们打电话去你学校,你是6月初离开的,你们单位说你是6月中旬回来江州的,中间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中间这段时间在哪里?中间这段时间苏烟还好好呆在支教的小学,刷着豆瓣追着新剧,苏烟冷静的问:“这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我说了我不认识这个
什么王铁树,我可以回家了吗?”
那位女警察并不打断结束,反而严肃的警告苏烟:“陆英子同志,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不要消极抵抗。”
苏烟只好撒谎,这个时候这样的谎话也并不怕别人看出来:“我从上海到青原,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玩,耽误了时间。”他们只怕会以为苏烟是不想承认被侵犯,所以才撒谎的。
女警察又问:“你接到你父亲出了事故的电报,还有心思游玩?”
苏烟去电报局查过电报的底案,上面并没有说父亲已经死了,只是叫陆英子赶快回家。苏烟便回答:“我母亲的发的电报没说清楚,我不知道父亲出了事故。只当是毕业了,我母亲催我回家而已。”
…………
问了一通,苏烟基本上都囫囵过去了。那个女警察表情甚为严肃,这场所谓的例行询问,足足进行了四个钟头,这些问题都翻来覆去打乱了的顺序反复的询问苏烟。
苏烟回答每个问题前都要仔细思考,以免破绽。
等问完了话,苏烟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只有公安局院子里零星的路灯。
她正预备告辞回家,就看见秦占武从办公楼的二楼下来,那个陈队长陪在他身边,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十分熟稔。
陈队长见已经问完了话,就问那女警察:“指认过犯人了吗?”
女警察摇头:“陆同志坚持认为她没有见过王铁树。”
陈队长就对苏烟道:“我看陆同志还是去见一见,免得照片是看不清楚的,这也是配合我们工作。”
苏烟深呼一口气,只得点头:“好!”
女警察带着苏烟往后面的大楼走去:“这边!”
陈队长瞧了瞧秦占武,见他的目光一直追着苏烟远去,直到廊角处看不见了,这才收回来,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你们这儿办什么案子?那姑娘东西被偷了?这么晚了,也叫过来问话认人?”
陈队长点了支烟,摇摇头:“上个月,我们抓到了一个□□杀人的犯人,这个人的包裹里找出了这个女同志的大学毕业证,那个犯人说是糟蹋了这姑娘,今天叫这个姑娘来例行询问,她呢,就不肯承认。这也正常,哪个姑娘也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情,尤其是这姑娘学历工作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