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光连孩子教了,连他们的父母有没有责任心都可以一并教呢?”
说着,苏烟就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把门打开,笑笑:“还请秦副团长回去教导自己的士兵吧,不送。”
秦占武站在那里,叫苏烟这么说了一通,反倒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大半夜赶过来数落人,很小肚鸡肠很没道理似的。本来也是小事,也不知道怎么就话赶话的说起来,他见苏烟光脚下了床,连忙把她的拖鞋给她提过去:“行了,把鞋穿上,我说不过你。”
苏烟哼一声,把鞋踢上:“什么叫说不过我?本来就是你没道理,照你的说法,妇女要是怀孕了,就不能干这不能干那。毛、主、席都讲过,妇女能顶半边天。至于没告诉你,你干嘛了,不也是没告诉我吗?”她本来还有一点心虚的,越说越顺,反而理直气壮起来:“合着,我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单位见了什么人,开了什么会,写了什么东西,去什么地方出差,全都要告诉你呗,要是没告诉你,你就半夜上我们家来骂我呗,是吧?简直就是霸权主义,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欺负一个弱女子……”
秦占武叫她说得没了脾气:“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那我平时在军营里,都是这么同士兵说话的,也没见谁说我骂人啊?”
苏烟踢着拖鞋上了床,拥着被子坐着,手脚都
发冷,她继续说:“什么叫说两句,什么叫跟士兵都是这么讲话的?秦占武,我不是你的兵。”
秦占武只好道:“是,你不是我的兵。”他小声嘟囔:“怎么反倒是变成我的不是了?”
苏烟哼了哼,并不太领情:“行了,秦副团长大半夜赶过来骂人,骂完就走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秦占武伸手去摸苏烟的手背,笑笑:“你手怎么这么冷?外面又下雨了,你听。”
苏烟果然被转移了话题,她开了一点窗户缝:“不是下雨,是下雪了,雪粒子。”哗啦啦的打在屋顶,仿佛下了大雨一样。
苏烟立刻批了衣裳要出去:“我看要下冰雹了,搞不好外面的那个水缸会被砸破,要赶紧搬进来。”
秦占武听了,连忙把院子里的水缸搬进屋子里,不一会儿天上下的雪粒子就渐渐变大了,小指头大小的冰雹从天上落下来。
苏烟道了一声好险:“这隔壁婶子的教我腌酸菜的,要是坏了,要等下个月了。”
秦占武关上门,对苏烟道:“你去睡吧!”
苏烟道:“我倒是想去睡呢,我这不是等你走了,好关门吗?”
秦占武瞪了苏烟一眼:“外面冰雹下那么大,我现在走回去,脑袋非砸个坑出来。”
苏烟疑心他今天晚上就是想赖在这里,不过这么说她也没法子反驳,只好道:“那行吧,待会儿冰雹下小一点,你再回去。走得时候把客厅的门锁上,院子里的门不用锁,虚掩着就行了。”
说着就打了哈欠,困得不行了,她进了卧室,心里想着,来了这六十年代最大的好处就是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按照这样的作息,搞不好真的能活到2020年呢?
苏烟睡得迷迷糊糊,好半天外面都没动静,她正以为秦占武已经走了,就见他湿漉漉的推了门进来,赔着笑:“太晚了,军校都关门了,我今天就睡这儿,行不行?”
苏烟指指隔壁:“小刚燕子的床就在隔壁,你睡哪儿去。”
秦占武就道:“我去看了,隔壁床上都是灰,睡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