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衣食无忧。
苏烟点点头:“我现在很好。”
楚斯看着苏烟略微抱歉的神色,道:“英子,我不怪你,你过得好,我就满足了。你跟你先生的事,我都听厂里人说了。大概一个人无助绝望的时候,是很想让一个人帮帮他,支撑他的。我只可惜,我那个时候没有跟你来江州。要是同你一起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苏烟不知道说什么,也是楚斯是对的,要是他跟着一起来,陆英子也许就不会出事,自己也不会来这儿了。不过,都没有意义了。
最后楚斯问:“我们以后还能当朋友相处吗?”
苏烟飞快的摇摇头:“最好不好见面了。”楚斯点点头,此后果然便没有再打扰过苏烟,仿佛就真的不认识了一般。
这是一个很有分寸,做事很体面的人。
苏烟回过神儿来,问:“他怎么了?”
秦占武摇摇头:“没怎么,好像是什么人病了,他去医院找药。那个药很难批下来,他好像在到处找关系。”
苏烟放下自己手里的毛线:“不是他自己生病吧?”
秦占武掀开被子躺进去:“你倒关心他?”
苏烟觉得这个人好没意思,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原来那个陆英子,偏偏句句话都来茬自己,她憋了一口气:“我就觉得他挺可怜的。”
秦占武哼一声,啪一声把灯关掉:“困了,睡觉吧。”
苏烟把灯开开:“我头发还没干呢。”
苏烟摇了摇他,秦占武闭着眼睛,已经完全不打算同苏烟沟通了。
苏烟道:“我的确不认识陆英子以前那些同学,一个人都不认识包括楚斯。要不是他寄过照片过来,就算是在街上碰见了,我也不认识他。”
秦占武睁开眼睛,听苏烟继续说道:“我开车从家里出来,回去的时候,开道尽头却没有路,下车来发现是一片玉米地,已经是夏天了。”
秦占武问:“已经是夏天?什么意思?”
苏烟就道:“我开车出门的时候,还是秋天,早上草地上还有白霜。你怀疑我是什么?盲流,特务?”
秦占武道:“你这个人,到处都是漏洞,也就是仗着陆英子社会关系简单。你要是特务,那真是一丁点都没有培训过的。”
苏烟翻个白眼:“我当然不是特务,我还是入党积极分子呢?”
见秦占武怀疑的眼光,解释道:“我去山区支教,我们学院有优待的……”
苏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叫秦占武翻身压过去,吻了上去。
苏烟气喘吁吁:“你不是一直逼我说吗?我还没讲完呢?”
秦占武一只手掀开衣襟,偷偷的滑进去:“内容不重要,你以为你是什么谨慎的人,同床共枕这么久,我要是不猜得七七八八,我还当什么兵?”
苏烟啊了一声,把他游走的手强制拿下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怎么可能?”
秦占武一边去吻苏烟的脖子,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你怀孕的时候,吃的一种药叫叶酸的,瓶子内部印刷了生产日期。这些东西,你以为把包装撕掉就没了吗?”
苏烟叫他说得心慌:“我,我……”
秦占武道:“你什么你,要不是嫁给我,你处处都是漏洞,看谁给你补漏?”
良久之后,两个人都出了汗,相拥躺在床上,秦占武道:“这些话,以后就是对我也不必说了,你就是陆英子。青原的那辆汽车,我查过了,被送到北京红旗机车厂去了,不过到底有没有用,保密得很严。”
苏烟累极了,点点头,什么话也不想说,心里隐隐觉得秦占武心思缜密到可怕的地步,他到底有没有去过陆英子的大学,到底有没有碰见楚斯,自己都不得而知。
苏烟想什么,秦占武一眼就能看出来:“咱们两个总得一个人精明一点吧,要是都跟你一样的,那可就完了。”
第二天,两个人便一早抱着孩子去照相馆照全家福,付了加急的钱,约定好下午送过去军校门卫。
苏烟拿了纸张,清点家里的东西,预备随军的东西,家具什么的自然是不需要带的,新做的棉被是要带过去的,用粮食换的几套茶杯也是肯定要带过去的。她怕路上颠簸,就放在空间里面了。不过,也不能全放在里面带过去,省事是省事,可是运过去的行李太少,家里摆放的东西太多,免得人怀疑。
家里的报纸多,苏烟都细细的包裹起来,放在木头箱子里,有一两个瓷器害怕摔碎,放了稻草进去。棉被也怕雨水打湿受潮,用了牛皮纸包裹,大张的牛皮纸不好买,还是出了双份的钱走的后门。
秦占武听着苏烟的只会,打包装箱,一边系绳子,一边抱怨:“哪儿用得了这么多东西?你上哪里淘的这些茶杯瓷器的?要是叫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还有这些书,小学到大学的课本,你收集来干什么,咱们家这个上学还早呢?课本也就算了,这些古籍旧书拿来干什么?也就是在我们家,要是叫在那些地主家翻检出来,又是一条罪状……”
只是他念叨归念叨,倒也没说不叫带,统统打包起来。
苏烟临走的时候,去看了看陆家的两个小孩子。陆英子她嫂子同她哥哥吵了一